千千看书>玄幻奇幻>混沌的低语>98“维多利亚”的夜晚

;更高的维度是什么样子的,站在那里又能看到什么?

托利的脑中没有缘由地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夜空吸引,在那里,可以清晰地看见“泰坦”星上起伏的山峦和形状规则的巨大圆坑,那是财团曾经轰击的痕迹。

两星比邻,当夜幕降临,彼此就成为对方的月亮。然而,现实却在两颗星球上天差地别。“泰坦”星上唯一的那座城市,在这里看去就像一小簇沾满灰尘的蜘蛛网。而在“维多利亚”,沐浴在从半开的窗户吹来的清爽晚风当中,他像听了摇篮曲一样昏昏欲睡,当然,要是病房的另一边没有塌就好了。

在地下引发的爆炸撕裂了一部分地质结构,在陆地上引发了一场规模中等的地震,至于他为什么做出规模中等的判断,因为整个据点的建筑都塌了一半。在最后关头,狂暴化的崔佛顶住爆炸的冲击,抱着昏迷不醒的托利穿过了行将崩溃的传送门。

只有一小部分人逃了出来,而遇难者的复活都遇到了技术层面以外的波折:记忆备份中的数据奇迹般地回到了一段时间前的状态,他们无一例外损失了一部分的记忆,最严重者的记忆回溯到了三年之前,并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认知障碍。

摩西把这归咎于时空异常引发的因果律反应,而在宇宙中,这种现象自然发生的机率在小数点后百万位。

“主人,还好你没有死在里面,不然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摩西语气严肃。

托利抓抓脑壳,顽皮地笑笑:“也许我会回忆起人类祖先还是单细胞生物的时候?”

就在这时,崔佛推门进来,瞄了他一眼,说:“你又在自言自语,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谢谢,”托利对着他点头,“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以为自己是只山羊。”

崔佛愣了愣,露出无奈的神色,耸肩回答:“别提了,卫队内部现在一团糟,明明还没过几个小时,这件事的谣言就已经传到飞起,连复活的人变成了螃蟹这种胡扯都出现了。要不是我枪毙了几个典型,推销水产养殖经验的小贩都要扎堆上门了。”

托利眼角抽搐,觉得崔佛是在逗他,问:“截至目前,那些复活的人情况如何?”

崔佛欣慰地回答:“情绪良好,状况稳定,还有心跳。我发现扎德简直是心理治疗的鬼才,他成功让那些家伙相信,他们是天选之子,在机缘巧合下焕发了第二人生,现在一个个都嚷嚷着想要升职。”

“你是怎么回答的?”

崔佛深吸一口刚刚点燃的烟,回答:“去和亨太摔跤,谁赢了就让谁当二把手。”

托利无语地撇撇嘴,他没记错的话,据点的病房内禁止抽烟,违者挂在树上。刚刚进门的扎德印证了他的想法,开玩笑地勒索了崔佛剩下的大半包烟。

这里是郊区的据点,外面就是无边的旷野,笼罩在白霜般的清辉之中,冷得让人想多穿条秋裤。一些没倒过时差的人在散步,还有人点了灯在野餐。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火坑烤羊驼,坐在一张毯子上的正是丽塔。三个人于是踱步过去。

“看样子有酒喝了。”崔佛顺手从边上的冰柜里摸出罐饮料,却惊讶地差点下巴都掉在地上:“98高纯度食用乙醇?你们这么带劲的?”

“把它喝了。”丽塔一挑眉毛。她穿着一件兽皮大褂,清爽干练。身边是跟来郊游的女兵,不远处的山坡后还藏着一群闻风而来的迷弟,她甩枪就打爆了一个发出反光的望远镜。

崔佛看了看,将饮料罐打开,义正言辞地塞给托利,拍着他的后背大喊:“好兄弟!”

托利犹豫了一下,抓住扎德的肩膀,直视他的双眼,真诚地说:“我无私地把它让给你,你表现的机会到了!”然后不由分说就把饮料塞到了扎德的爪中。

这么一折腾饮料已经撒了一半,光嗅一口空气就能感到头重脚轻。扎德看看托利和崔佛,再看了看丽塔饶有兴趣的眼神,终于打算豁出去了,此时,风中仿佛传来了念诗声:风萧萧兮易水寒……

崔佛和托利看着扎德倒下去,虽然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但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一切。他们合伙把扎德高高抛起,大家拿他玩起了击鼓传花。

这一晚大家都过得很开心。毕竟又打了一场胜仗,庆祝活动自然是越热烈越好,到最后,远的近的、男的女的、不同单位的都聚集起来,在黎明之前歌唱与舞蹈。

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下,扎德总算醒了,虽然对崔佛、托利二人不仗义的行为颇有怨言,但脸颊上的红晕和口红印子说明他其实还是挺开心的。到最后,大家都醉的不省人事,在第一缕阳光照拂大地的时候,躺在草地上进入了梦乡。

托利醒来的时候,夕阳的光辉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而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此刻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根羊驼骨头都不剩,根据痕迹判断应该是用火箭炮直接轰的。

“主人,你总算醒了。”摩西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听上去竟然有一丝疲惫?

托利“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那一轮逐渐沉到地平线背后的红日,感觉浑身发麻,宿醉让后脑勺隐隐作痛。昨天他是不是头脑发热,和崔佛各自干了一罐98的乙醇来着?

摩西接着说:“那段信息,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托利不假思索,“我到现在都还心疼那些高维度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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