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等人顺着紫裙少妇所指的方向,望见半山腰有一团藤蔓缠绕在一起,足有一间屋子般大小。
众人吃了一惊,随即醒悟过来,那一定是黄袍道士、郑家子弟等人。
没想到他们自持有金光罩保护下山,结果还是在半山腰被藤蔓缠绕致死,众人一阵唏嘘。
牛天赐对众人说道:“生死有命,修真之路上白骨累累,多几具太平常了。走吧。”
这次返回崇岳山脉北麓的松涛亭,一路无事。
不过毕竟没有摘取道丹玉花,所以众人也是心事重重,一路上话很少。
飞舟落在松涛亭旁,众人走下飞舟。
牛天赐把飞舟收入储物袋中,又掏出四个袋子,递给众人,道:“四位道友,虽然这次事不成,但牛某依然非常感激你们,事前答应给你们的灵石一颗不少,请收下吧。”
众人推辞了一番,纷纷接过袋子。
灰衣老者和紫群少妇对望了一眼,对牛天赐道:“牛道友,那咱们就此作别,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牛天赐意兴阑珊,勉强笑着,拱手相送。
灰衣老者和紫裙少妇各自踏着飞行法宝,向东飞去,一会儿便在空中消失不见。
黑衣头陀也劝慰牛天赐道:“牛道友不过挂怀,得失乃是平常之事。贫僧也告辞了!”说完与牛天赐和范逸作别,踏着飞行法宝向南飞去。
牛天赐望着众人离去,不由得痛苦的长叹一声。
范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了他两句,便和三只啸山犬告辞而去。
走了很远,范逸回头望去,只见牛天赐还呆呆的站在亭子中一动不动,显然这次没有摘取灵花,对他打击很大。
灵花乃是天生地养的奇物,有大机缘大造化才能摘取。
老牛头没摘取,只能怨他福薄命浅,怨不得别人。
不过,骑在啸山犬背上的范逸开始有了别样心思……
自己知道奇花异草的所在之地,而且经过大战,这些藤蔓的灵力已经耗尽,现在跟普通植物一般无二,根本对人够不成威胁。如果自己再上古剑门山,那会不会摘取那朵奇花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范逸再也不淡定了。
他让三只啸山犬停下,自己慢慢走着,边走边思索。
三只啸山犬感到奇怪,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在后面默默跟着他。
去还是不去?
就算自己去了,那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自己又三只啸山犬和傀儡相助,但问题是能不能找到那朵丹玉花?
如果找不到,岂不是白跑一趟?
但《长草经》上说,那丹玉花摆下灵阵,自己就是阵眼,而阵眼绝对不会离开大阵太远。如果自己仔细找找,说不定真能找到。
再加上三只啸山犬的灵敏嗅觉,简直是有如神助,何愁不手到擒来呢?
自己去了,或许能找到灵花;如果不去,灵花肯定不会飞到自己宅子里,或者在自己宅子里忽然长出来,任自己采摘。
范逸一咬牙,去!
他忽然发现,自己仅有一个飞行法宝,只能供自己一个人飞行,没法带着三只啸山犬一起飞走。
看来自己再去三仙坊市,该买个大点的飞行法宝了,要不然太影响行进速度了。范逸想道。
没办法,只能骑着三只啸山犬,一路狂奔,进山去了。
轻车熟路,范逸等很快就进入了崇岳山脉北麓,循着旧路,一路前行。
几日后,范逸等又来到了那边红狐出没的森林。
范逸停住脚步,心中踌躇,要不要结识这些红狐呢?
自己和牛天赐等人前些日子和红狐大战过,不知道这些红狐会不会记仇?
正在思考,几只红狐从森林里探头探脑的望着范逸。
范逸心道:“怕什么,先聊聊再说!”
他大步走上前去,高声对那几只狐狸道:“几位道友,狐王在不在?范逸特来拜会!”
几只狐狸听他用狐狸语言说话,吓得怪叫一声,纷纷跑进森林里。
范逸望着逃走的狐狸,一脸懵逼。
以自己和妖兽打交道多年的经验,即使妖兽见自己会讲妖兽之语,反应也最多是吃惊罢了,随即就可以跟自己交谈。而这些狐狸胆子怎么这么小,比草原的白兔族还小。
不过转念一想,一定是这些狐狸认出自己是前几日同它们大战的修真人之一,以为自己去而复返前来报复,所以才逃走的吧。
看来,这误会是越来越深了,真是令人挠头啊。
令范逸更挠头的事很快来了。
从森林中跑出近百只狐狸,停在森林边缘,一个个对范逸怒目圆瞪,龇牙咧嘴,不时的怒吼几声,以示威胁,似乎只在阻止范逸进入。
范逸为了以防万一,急忙令啸山犬做好准备,又放出傀儡,严阵以待。
他并不下令攻击,而是又大声对狐狸说道:“诸位道友,范某这次来绝非滋事,而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从林中走出一直老狐狸。这老狐狸眼神狡黠,下巴有一撮胡须,红色毛发已经稀疏,看来年纪不小了。
那只老狐狸走了几步,对范逸道:“我认得你,你是前几日同我们红狐族大战的修真人之一。今日为何孤身一人前来?有何图谋?你的同伙在哪里?”
范逸笑道:“我的同伙随后就到!”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今日来不是为了来找你们麻烦的。当日我们鲁莽闯过你们的栖息之地,范某告罪,还请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