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朝会里,有御史风闻奏事,说荣国府贾家家主贾赦殴打朝廷官员云云。
听到这事的时候,明宣已经到了大明宫这边,给建元帝请安。明宣也不见外,于是直接便询问起了建元帝。
建元帝听到明宣问起,便笑道:“此事说来也与你有关,那贾赦殴打的人叫贾化,据说他在贾赦面前说了你那学院的坏话,贾赦这个滑头的,直接想办法打了贾化一顿,表表他的忠心。”
明宣注意到建元帝神色有些不对,似乎对贾赦颇有微词,不由想要说些什么。
建元帝似是明白明宣要说什么,摆了摆手又道:“那贾赦胆大包天,还攀附在你上,将贾化打出门的时候,非说是你亲口说的要把贾化打出去,他不敢违背,才这么做的!”
这话一出,明宣不由目瞪口呆,说道:“孙儿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诶,不对,孙儿那只是随口说的,哪里要贾赦真打啊?”
这会儿明宣怀疑贾赦是不是个卧底,故意算计自己的!
建元帝见此,不由好笑道:“这回你知道,为什么祖父要教你谨言慎行的道理了吧?你随口一句话,下边的人便拿鸡毛当令箭,若是偏听偏信,冤枉了朝臣,有损你的威望,不如先坐视着,看看下边这些人的动作,这样总能立于不败之地。..”
明宣听了若有所思,想着,这就是前世那些不管官场或者职场的上司们总是最后发言的原因吧!祖父说的这话自古以来倒是都这么做的,明宣也开始反思起自己来。
建元帝见明宣似有所悟,心里也欣慰至极,说白了,他传授的这些话虽然不是圣人之言,但作为皇帝,该学的也不是圣人之言,而是帝王之道,有些手段和权衡都得明白,不然的话,君王威仪如何保持?还可能被朝臣牵着鼻子走,那时候皇帝就成了傀儡了,建元帝可不希望自己看中的继承人会变成傀儡。
这祖孙两个说着话却已经歪了楼,着急赶来的太子见明宣与建元帝祖孙相得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建元帝见太子过来,表一下子沉下来,训斥道:“你瞧一瞧,你收的都是什么人,贾赦竟然敢诬陷堂堂太孙,莫不是你这个太子给他的胆子?”
太子一听就忍不住苦笑,明宣听了着急辩解道:“祖父,这不能怪父王啊!”
建元帝见明宣维护太子,冷哼了一声,扭了过去不看面前的父子二人。
明宣见了十分惊讶,看见自家父王给自己递来的眼神,忙上前笑着安抚祖父,道:“祖父,您不要生气啊,贾赦到底是功勋之后,孙儿见他嫡子贾琏还算像样子,想来贾赦也有几分才干的,这件事里边说不得有什么内呢!”
建元帝像老小孩一般,扭头看向太子,冷声问道:“明宣说的是真的?”
太子忙道:“此事如同明宣所说的那样,还真有些内!”
太子见建元帝表有几分严肃,便不由感慨自家父皇还真是念着旧,心里难免有些酸酸的。
“父皇明鉴,因着贾赦没有来大朝会,御史参奏以后,儿臣让人调查况的时候,荣国府还浑然不知。不过经儿臣调查,此事贾赦倒也有些冤枉。
他打的那人名贾化,虽然是建元三十五年进士,但前几年因贪酷狡猾,擅篡礼仪的罪名被父皇您革了职,如今已是白。”
听到这建元帝的表缓和起来,说道:“即使是白,贾赦也不能仗着是功勋之后随意打人啊!”
明宣听到这忙插话道:“祖父,我知道贾赦为何要打那个贾化!”
建元帝一听,看向明宣,道:“那明宣,你说说,这里边有什么缘由?”
明宣忙把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建元帝,原本是贾琏擅自带王熙凤去学院,结果被监督发现后,自己为了维护女眷名声,只以贾琏带了闲书进学院为由扣了十分,结果贾化此人,竟以此挑拨贾赦贾琏父子,言语中有挑起贾赦贾琏对自己不满的意思。
然后贾赦便让贾琏把此事告知了自己,自己又随口说,这等猾之徒直接打出去得了,那贾赦便如同得了尚方宝剑,直接翻脸打人了!
建元帝听了表愈发严肃,道:“这个贾化好歹当差过这么多年,竟不知规矩吗?肆意议论太孙,贾赦还是打的轻了!”
太子听到这也忍不住为自家父皇喜怒不定的态度而苦笑,然后又道:“父皇明鉴,那贾化好歹以前是朝廷官员,倒也不是没有才干,他还是林海特意举荐给荣国府的。
其实儿臣调查后发现,这贾化,是受了荣国府二房太太的指使,特意挑拨贾赦的,只是荣国府二房太太不知前因,直接惹恼了贾赦,贾赦碍于孝道不能对二房动手,便迁怒于贾化,将贾化赶了出去。”
建元帝还没说什么,明宣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呢,这贾化好歹考中了进士,脑子也没问题,在贾赦面前胡乱挑拨实在愚蠢至极,如今看来,原来是夫人内宅手段,枉我还疑神疑鬼呢!”
说着,明宣脸上还有几分失望之色,建元帝听了哭笑不得,道:“祖父与你父王还在这担心你的声名,你倒好,还当是看戏呢!”
明宣嘿嘿的笑了笑,有些诌媚的说道:“孙儿最近不是太忙了吗?难得有这般有趣的事,当看一场戏也不错是吧,祖父!”
建元帝没好气的点了点明宣的额头,道:“你这顽童,倒是会支使人!”
太子也冷着脸训斥道:“明宣,你功课完成了?”
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