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鹞提议道:“说不定没那么绝望,再去找个大夫看看试试……”
不知是触及了什么,酉常情打了个寒颤:“免了,我这样的人,不适合苟活,要被切掉……还不如及时行乐来得好!”话毕,她揽住了宋飞鹞的胳膊:“妹妹……”
宋飞鹞抬手,不为所动:“我先声明,我没工夫跟你谈恋爱。”
“我想也是,你是大忙人,虽然我都不知道你在忙个什么,”酉常情悻悻道,“算了,姐姐我也不想多祸害女人,还是男人吧,就那周峥挺好的。”
“……”
酉常情唇角上扬:“其实你认得他对吧?我知道你以前曾在燕京的画院做过事,他是你的同僚,虽然他不记得你了,但你把他举荐给枢墨白,让归乡乍到的他有口饭吃……”
兜了一大圈,话还没说到正题,宋飞鹞打断她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酉常情两眼放光:“既然你熟悉他,他为人怎么样?”
“很正直,稍微有点迂腐,偶尔还会说和尚话。”
“嘻嘻嘻嘻……”她笑了。
宋飞鹞评价道:“你笑得真猥琐。他画上的那个女子,其实是你吧?”
“是啊,得亏他还记得,我都差点忘了,”真是难得,作为一个老油条,酉常情的面上竟也浮出一种小女儿的羞涩,“许多年前,我追一个越狱的逃犯,追进一个寺庙……好像,当时在场的,确有一个小和尚……”
“缘分啊!”宋飞鹞振臂高呼。
“你懂什么。能被另一个人记挂心头许多年,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她便嫌弃地剜了她一眼,“你又没爱过谁,怎么懂那种滋味……”
谁知她却道:“我有。”
“你有?”这回是轮到酉常情看稀奇了,“是哪个倒霉蛋被你爱上了……”
但她好像戳中了什么。宋飞鹞不语,起身离开。
“喂!”
她将酉常情的声音抛到脑后,伸手扶了扶发髻上一根造型简朴的铜钗。
……
燕京。
御书房。
皇上感染风寒病卧在床,北越皇后叶氏正在替其整理一叠奏折,因其中一本有不妥之处,便去书架上翻阅一下案卷,翻着翻着,翻出一张画卷。
她的动作稍有停顿,因为她记得,这张画应该早就被烧掉了,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又出现在这里……
鬼使神差地,她将画展开:即便画纸已旧,画面毫无损伤,画中是个半身侧立的少女,怀中一束绽放的杜鹃,如浓似血。
然后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并不是被烧掉的那一张,而是后画的,侧边一列蝇头小字写着:画于天元七年,腊月初五。叶,赠欧阳。
“欧阳……”病床上的皇帝呻吟了一声。
“在。”她心头一跳,赶紧将画收起封回。
欧阳,是她的本姓。这件事只有皇上与叶家的几人知道。现在,皇上恐怕又有大事需要吩咐她安排,那些不重要的,就暂且搁置吧……
于是,她便留下那幅画,任其重新归于暗处的角落中去了。
------题外话------
周峥说过,以前认得一个很会画画的女孩子,姓叶,后来进宫当娘娘了。本章揭露,进宫的并不是姓叶的,而是有个姓欧阳的女子与叶氏交换身份……看过我以前的文的朋友都知道其实这不是啥玄机,叶氏就是女主,欧阳是她的青梅,她爱的就是北越皇后,皇帝是她表哥,皇帝是gay所以也不会吃醋,不仅如此皇帝皇后还是情敌,他们三人互为情敌,内中详情曲折都在前面那一本里。欲知详情,言青力口君羊,搜“古栈道”(号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