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已经承认了修过配电箱的事实,火灾的原因算是已经查清楚,剩下就是双方的责任认定问题了。张队还要在局里处理后续的一些事情,明奕便和萧瞰一起告别离开了。几个人忙活半天,天色已经渐黑,两人都累得只想回家休息。
“明奕,我发现你还真的挺有一套的,这次连张队都没想到的停电的问题,你居然一下就想到了。”路上,萧瞰对明奕表示钦佩。
“主要是这只老鼠的功劳。”明奕指了指笼子里的锦毛鼠,对萧瞰说道:“我也是因为它,才想到配电箱的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死者真的挺可惜的,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失手用蚊香把窗帘点着了。”
“对啊,你看他弟弟,那么伤心,姐弟俩感情一定很好。哎,人类这么脆弱,真的要珍惜眼前人。”说着说着,萧瞰又伤感起来。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明奕见她忧郁的样子,故意逗她道。
“呸,不要脸。”萧瞰骂道。
两人边聊边走,明奕把萧瞰送回她的宿舍之后,自己也回到了香榭园小区。他先把小黑送回自己家,又喂了不少鱼片给它,便要带着锦毛鼠回家去。
“那只老鼠……你要带回家吗?”小黑怯怯地问明奕道。
“对呀,怎么啦?”明奕回答。
“还没见过人养老鼠呢,好奇怪,不如给我留下。”小黑舔舔舌头道。
锦毛鼠一听这话,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叫到:“吓!神经病啊!老子可不想落入你的虎口!”转脸催明奕道:“我们快走吧!”
明奕看着锦毛鼠着急的样子笑了笑,对小黑说:“我们先回家,有空再来找你玩。”
“开什么玩笑!你自己玩吧!”老鼠叫到。明奕转身离开,小黑在自家门口静静地目送着他们。
明奕在楼下的小饭馆打包了点饭菜,回到了家里。沙老大开门后看到这个新来的伙伴,也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蹦来蹦去的想和它玩耍。而锦毛鼠则一样怕的要命,虽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这也说明狗一样是可以玩弄老鼠于股掌之间的。
“少侠,为什么你家也有这么危险的动物存在?”锦毛鼠略显无奈,虽然它在笼子里,暂时是安全的。
明奕没理它,只反问道:“你不是说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吗?现在到家了,可以把你放出来了。”
“且慢!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吧。”锦毛鼠忙说道。“我觉得在笼子里挺好的,特别地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
沙老大倒是很想和它玩一玩,就像追皮球一样和这只小老鼠玩玩追逐游戏,于是挑衅到:“小东西,你敢不敢出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不出来,就不出来。”锦毛鼠斩钉截铁地说。
明奕看他俩斗嘴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不过起码以后自己出门的时候,沙老大独自在家也不至于太过寂寞。
忙活了一整天,明奕也累得浑身没劲,帮沙老大倒了狗粮,自己吃了饭,便瘫在沙发上休息。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
“锦毛鼠,你一身那黑不溜秋的毛,为什么叫锦毛鼠?”
老鼠听了,嗤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黑色怎么就不能叫锦毛了?锦毛的意思我相貌英俊,和颜色没什么关系。看过三侠五义吗?锦毛鼠白玉堂,相貌堂堂玉树临风,我和他一样,所以我也叫锦毛鼠。”
明奕暗自感叹,这还是一只有文化的老鼠,他没想到一只小耗子还懂这些,顺势问道:“你还读过三侠五义?”
“不算读过,以前在饭馆的时候,有一个老大爷每天来吃饭,吃的时候喜欢拿一个收音机,每次都放三侠五义。我在旁边耳濡目染,自然懂了。”锦毛鼠得意地说。
明奕啧啧称奇,想不到动物界也有如此有文化的。但他又嫌锦毛鼠三个字太累赘,便说:“锦毛鼠太拗口,以后我就叫你锦毛吧。”
“no,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不要面子的?”老鼠显得并不是很乐意。
“不同意的话,”明奕威胁到,“我就让沙老大教教你怎么做鼠。”说着一边准备把笼门的门闩打开。
老鼠见状连忙靠在笼子壁上说道:“你赢了,我觉得锦毛这个名字其实也蛮好听的,听起来有一股王霸之气。”
和老鼠逗够了闷子,明奕自己困的不行,便关了灯闭眼养神,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明奕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一间墙壁到处被烟熏黑的房间里。房间空无一物,只有窗帘紧闭,让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正在奇怪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女人。
一个直挺挺的女人。
女人一动不动,在这黑色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地瘆人。
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被烧焦的黑色,直挺挺地立在远处,闭着眼。
她衣服虽然被烧焦了,但是脖子上还带着金项链,耳朵上也带着金耳环,一副华贵的样子。
忽然,她开始动起来。先是绕着明奕绕着圈移动,然后从远处慢慢向他靠近。
明奕注意到,女人虽然闭着眼,但是嘴巴却是张开的,脖子绷得很紧,让她显得更加的狰狞和恐怖。
女人慢慢向他靠近,身边渐渐出现烟雾。离他越近,女人周围缭绕的烟雾便越加浓密,将她的面部挡住。
明奕感到自己动缠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