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娘吃惊的瞪大眼,她可是做了一大锅米饭,炒菜放的肉也不少,“都让刘彩吃掉了?”
见俩孩子点头,穆青娘脸沉了下去。
“你们等等,我这就给你们再做点吃的。”
一进厨房,穆青娘脸色骤变。
怎么会乱成这样?她家遭贼了不成?
米面袋子被打开,撒了不少米在了外头。灶炉里一大把的鸡蛋壳,蔬菜也被拉出来,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地。
要不是肉都挂在房梁上,只怕也得遭毒手。
阿迁为难的叹口气,穆青娘顿时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阿水拉着穆青娘,“阿彩姐早晨过来,说不给她开门,就让村头的大黑狗咬你。”
穆青娘难以置信,“她这么威胁你们?”
阿迁点头。
啧,这才是真熊孩子。这么一对比,陆茹沫那都不算啥了。
刘彩完全给王二丫养歪了啊,贪婪又恶毒,简直一模一样。
“记得今后刘彩再来不许给她开门。”
俩小子齐齐点头,可怜巴巴的,好在他们两个是好的,善良又乖巧,她一边收拾厨房,一边说,“可怜见的,我这就给你们做个辣椒炒肉,再做个猪肝汤,怎么样?”
两个孩子立即喜笑颜开,有吃的就很开心。
穆青娘噗嗤笑了出来,心情又好了起来。这两个真是小天使,是她的救赎。
与他们这边和谐开心的气氛不同,刘家那边人人俱都一脸的冷凝,被隔壁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弄得食不下咽。
刘大娘不住问刘彩,“她家好吃的多吗?”
“可多了,我今天吃了五个鸡蛋呢!”
刘老大坐在炕头,不悦的瞥她一眼,“是不是还有猪肝跟猪肉?”
“是啊?可惜挂的太高我够不着,不然都能拿回来。”
刘老大啪的一声把筷子拍桌子上,“拿什么拿?那叫偷!”
刘大娘不悦的瞪他一眼,把孙女搂怀里,“小贱人家的,不就是我们家的,干啥对你闺女说的这么难听。”
刘老四也冷笑,“她对咱家是啥态度?大哥你想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看人家要不要让你巴结呢!”
刘老大瞪他,“要不是你没出息干那丢人事,二弟妹会想着跟咱家划清关系吗?”
刘大娘生怕俩儿子再红脸,连忙拍着老四让他少说两句,又对老大酸,“阿渠倒也说的没错,穆青娘人家是县里的大小姐呢,心气儿高,没把咱放在眼里。”
刘老大不说话了,他原本心里倒是想修复家里跟穆青娘的关系,可惜穆青娘讨要户籍的事让他意识到,穆青娘似乎急着要逃离这个家。
确实如刘大娘所说,没必要再刻意讨好她了。
反正也没用。
他瞥了一眼刘彩,“不许再去偷东西。”
刘大娘吃着刘彩带回来的糖块,没当回事。
刘老四一脸阴鹜,满肚子火气,在他心里,早就把穆青娘当做自己的所有物。谁知道她竟然敢反抗,二话不说把他敲晕,弄得他在家里没脸。
既然她不想跟了自己好好过日子,那他也没必要再怜香惜玉。昨儿一时不察才失了手,他还就不信,他看上的小娘们能飞出他的手掌心。
刘老四是刘大娘最小的儿子,比上面三个哥哥小不少,又嘴甜会哄人,刘大娘一直当眼珠子宝贝的。早些年还送去了学馆里念书,可惜没啥出息,连童试都落榜,刘大娘只得放弃。
刘老三刘洋都二十好几了,会打猎能赚钱,却今年才准备娶媳妇,跟他有个不学无术的么弟有很大关系。
对此,刘老四刘渠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倒指责家里给他选的学馆不好。
退了学之后一天天游手好闲,不着家,跟一大群狐朋狗友耍,也一起起着龌龊心思,惦记着穆青娘。
别人可能不知道,刘家人却都清楚,穆青娘未与刘家老|二圆房,还是清白的身子。
刘渠咋舍得让别人染指她,一直不松口。直到那天穆青娘去了县里,回来哭了半宿,把刘渠的心也哭凉了。
他一边气恼自己不早下手,让外人白白占了穆青娘的便宜,又气恨她不自爱,冲动之下才有半夜爬房的行为。
谁知道穆青娘都那样了,还假清高,不让他得手,还让他丢了这么大脸!
他怎么能顺气。
现在,他只想让把穆青娘弄上手一次,好歹圆了这么久来的执念。
刘渠歹毒阴暗的心思,谁都没说,忍痛独自出去了。
穆青娘也不会特意留意那边,等吃完饭再收拾好厨房,天都黑透了。她如以往那般,早早的顶上门,准备休息。谁知想,正在她给阿迁洗澡时,院门被砸的嗵嗵作响。
她好看的柳眉轻轻蹙起,不知这时候还有谁会来找她。
穆青娘整理好衣着仪容,才走出门,隔着院门询问,“谁啊?”
“师父师父!”外面传来陆茹沫清脆的声音,“白天那个病人不太好了,发起高烧,我爹一点办法都没有。”
穆青娘打开门,看到了陆茹沫还有她身后的杜千嵘。
杜千嵘急的嘴都起了白皮,穆青娘吩咐屋里冒头的阿水,“去给大叔端碗水来。”
“不用,你快收拾一下,随我去看看秦大哥吧!”杜千嵘也一脸急切的催促。
穆青娘还未应答,隔壁院儿传来刘大娘尖细的叫声,“啥事不能明早说?大半夜的找个寡|妇,还要不要脸了?”
陆茹沫诧异的看向穆青娘,得到她平静的微笑。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