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整块白玉叫“暖香”,是师父的家传玉佩。
岳凤姝只见过一半,师父说另一半在他父亲手里。
后来,师父身死,她只来得及抱走小庄逃命,师父的随身之物却无法找回来。后来,她拿了情报带人把那边老巢端了,找回了师父佩戴的半块玉佩。
她一直贴身收藏,为的就是将来好让小庄能凭借这信物去寻找家人。
今日,她见到了另一半。
“这半块玉佩,是你师父白茶家家传之物。是他母亲那边传了十三代的,他母亲是独生女,带了这玉佩嫁了过来,本来传女不传男。无奈他这一代也是独生子,所以传给他。可他身死,那半块白玉至今没找回来。”江瑜说。
岳凤姝任由眼泪流。
江瑜继续说:“我父亲与大伯父交好,一直暗地里查大堂兄与七叔的死因。后来,我父亲不幸身死。大伯父夫妇就将我当亲生孩子一样守护,也一并将这半块玉佩传给了我。”
岳凤姝抬眼,说:“我要亲自护送恒恒回去。”
“小庄的爷爷奶奶在国外,我会尽快为你们办理护照。这一段时间,恒恒和你妈妈会暂时住在江承佑的居所,你看可以吗?”江瑜问。
岳凤姝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可以。”
“那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住?”江瑜问。
岳凤姝想了想说:“我先回去办理休学,明日前来。不过,护送了恒恒回去后,我有一个要求。”
“请讲。”江瑜彬彬有礼。
“查出暗害我师父的人时,请通知我,我要手刃仇人。”岳凤姝一字一顿地说。
江瑜认真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可以。”
“谢谢。”岳凤姝对江瑜深深鞠躬。
“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对小庄的爱与付出。”江瑜对着岳凤姝鞠躬。
岳凤姝摇摇头,随后又说:“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一问江九少。”
江瑜很疑惑,岳凤姝看了看辛晓月,直接说:“江九少说自己是个危险缠身的人,不愿意你的恩人因你而陷入危险中,可你在微博上的言论,一而再,再而三地昭告天下,晓月是你心头好。这难道不是在害晓月吗?”
“对啊。”辛晓月也想说这个,连忙就点头附和。
江瑜看了一眼辛晓月,想起她中了媚药喊“轩哥”,刚才不过才提到军中,她就炸毛不乐意。一时间,他心里就很不爽。
所以,只是看她一眼,就不看她,直接对岳凤姝说:“她可是以一个爬床者的姿态出现的人,原本就是有人喂了媚药,来勾引我的棋子,有什么所谓。”
“”
岳凤姝无语,这是什么话?刚才他说得那么宠溺,那么认真,她都相信江瑜确实中意辛晓月的。这会儿,江瑜又说出这种话来。
“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江瑜还强调一遍。
“所以,你这是存心害我?”辛晓月问。
“什么叫存心?我只是如那些人的所愿,看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江瑜说。
“你为了看计划,就将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置于危险境地?”辛晓月万分愤怒。
“你本就是他们的棋子,他们怎么会舍得动你呢?”江瑜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辛晓月就是觉得江瑜刚才那么说,让她非常不爽。好像她是什么无关紧要的物件,可以随便利用,随便丢弃。
她一脸怒容地瞧着江瑜。
江瑜被看得有些心虚。岳凤姝不理会两人斗嘴,只说:“江九少,话虽如此,但你这样高调告白,他们难免不会试探辛晓月是不是你的软肋。无论你是出自何种心思,晓月已在危险中。”
江瑜何尝不知,但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怎么跟辛晓月扯上关系。
他真的很讨厌辛晓月那种嫌弃他、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而且,每一次见到辛晓月,她都在努力跟他撇清关系。
仿若,她那种态度,让他觉得她随时都在努力,要离他几万光年远才行。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他铤而走险,这样高调表白着,一方面是表白,一方面是算计敌人认为他的表白是在算计他们。
在逐渐证明辛晓月真的是被人利用,辛晓月很可能是宝宝之后,江瑜更加厌恶躲避在背后见不得光的恶鬼。他要尽快将那些恶鬼统统打得灰飞烟灭,结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想要安定下来!
“此时,你不必担心。她是敌人的棋子,在敌人没有确认我对她有没有兴趣之前,不会被扔掉的。”江瑜说。
“可你不是敌人,你能百分百确定?”岳凤姝一脸严肃。
“我不能百分百,但敌人一旦开始试探,我一定会将他们连锅端。”江瑜很笃定地说。
岳凤姝叹息一声,觉得这里不适合自己掺言,就自觉地去陪恒恒和妈妈了。
屋内只剩下辛晓月和江瑜。
辛晓月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屏风旁的江瑜,像是一幅古老泛黄的美丽画卷。
这个人可恶得很,可偏偏又很可能是寻找已久的阿凡哥哥。
一时之间,辛晓月只觉得心情复杂,便垂了眸,站起身来,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我今天还没探视过晓阳。”
“好。”江瑜也不留她。
“哦,对了。我先前不知道是你,我叫了记者来,现在怕是锦绣饭店外都是记者了,你比较有经验,可有处理办法?”辛晓月问。
“嗯,最好的办法,让他们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