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本来想提起过去,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尴尬的气氛与怪异的关系,却没想到江瑜一股脑就丢出这些来,完全没可能说起从前啊。
“行,我记住了。那么,未婚夫先生,你身体还没康复,你能回监护室吗?”辛晓月也不尴尬了,也不脸红心跳了,只觉得火气也蹭蹭的。
这人好好说话,怎么就说不通呢?再说,她都再三强调自己一诺千金了,他还要怎样?自己就那么让他信不过?
辛晓月的干脆态度倒是让江瑜一愣。他对于她说的“未婚夫先生”几个字非常受用,心情好了不少,于是语气有些撒娇地直接拒绝:“不要,我不喜欢那里的气味。”
“蛇毒不是闹着玩的,后遗症并发症很多的。”辛晓月语气很像做博物馆科普的讲解员。
江瑜不喜欢这语气,心想:就不能哄一下么?
所以,他继续拒绝:“不要,就不去。除非”
“除非什么?”辛晓月很警觉地看他。
现在,此时,她算是有清醒的认识了,就算江瑜是阿凡,但他也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阿凡哥哥了。当年的阿凡哥哥哪里会拐弯抹角,话里还带陷阱啊。
眼前这个,完全就是处处套路,处处陷阱的主。
“除非你说,你是怕我留下后遗症影响你的幸福生活。”江瑜戏谑,把“幸福生活”几个字咬得暧昧无比。
“不要脸。”辛晓月板了脸,“你爱去不去。留下后遗症,或者直接挂了最好。”
“你的男人,你不心疼。”江瑜顺着话就说,“若有三长两短,你就守寡了。”
“呵呵。男人就像春天里的韭菜,收割一茬又一茬。这世上,啥都缺,就男人不缺。你不注意最好,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没你挡着,兴许我能收更多的好男人。”辛晓月看他胡扯,也是自然而然口没遮拦。
“你敢。”江瑜语气威胁。
“你都不爱惜自己,我有什么不敢?”辛晓月说话越来越放肆,丝毫不拘谨。
“反正,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你要敢反悔,你跟谁一起,我就把谁干掉。”江瑜耍横。
辛晓月看他耍横不讲理这样子中气挺足的,应该是没大碍,便说:“随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说着就转身要出去,江瑜看她要走,喊了一声:“辛晓月,不许走。”
辛晓月扭头,看将江瑜正要掀被子,她想到之前在揽月居,他说过最喜欢一丝不挂地睡觉。她本能地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