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青年悲愤交加:“铁三还我姐姐命来。”
说完他纵身跃起,奋力提剑就是一刺,剑光翻滚气势如电,那墨袍铁三的紫金宝剑仓啷一声出鞘双剑。
只听双剑交鸣,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但二人两招未过。
就听惋惜之声由墙角发出:“啊,我这上好的柏木桌椅,我这在赣州专门定制的青花餐具,还有这墙上的吴老的真迹,毁了全毁了...”
众人愣。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那惋惜的干嚎之音,太过如鬼似魅,令人听后眼角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
雷小枫桌张下着小嘴,愣愣的看着眼前极品,这是演的哪出啊?
极品急扯白脸,满大堂的转悠,心痛着店内的损失,根本不把那百十来号人放眼里。
他大吼:“刘易,账都记好了么,这刘易死哪去了?”
柜台后一扇小门先是开了条缝。
掌柜手持算盘账簿,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人在呢!在呢,桌子坏了十张,椅子损了八十七把,青花餐具全没了,吴老的真迹...”
掌柜边说边无奈摇头,他走到人群内道::“让一让,台下脚。”
周家公子尧峰,及那铁家三少爷齐齐抬脚。
刘掌柜拾起画,展开一瞅,立马哭丧个脸,掌柜不敢耽搁,忙把画拿给东家极品。
极品一看,瘫坐在地大嚎道:“我滴亲娘啊,我不活了,我爹就留下一副吴老的真迹,全坏在我手里了,我无言面对阿雪,愧对父老乡亲...”
雷小枫看的佩服,这演技也没谁了,正在这时她发现极品朝她望了过来,还顺道对她挑了挑眉。
追风得月楼,幕后可是幻青阁在掌管,在尧城得罪谁,都不能的罪幻青阁,这两家今天本来约在,追风得月楼附近的一家酒肆碰面。
哪知周尧峰按时辰过去,却没看见铁家三少爷,一打听铁家少爷请人在得月楼吃饭,他一气之下就发生刚刚那幕。
周家公子道:“我赔钱。”
铁家三少爷皱眉:“不就是银子么?”
极品一拍大腿,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好说,周铁两家少爷就是爽快,刘易算好账,给两位少爷签子画押,对了刚才那几桌被吓走的,这帐一起算进去。”
“东家,都算好了,一共十万两。”刘掌柜恭敬递上账簿道。
“什么?”两家少爷同时惊叫。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这追风得月楼不会是讹钱吧!”
“你觉得追风得月楼老板缺银子么?”
“应该不缺吧!”
“那不就得了。”
“少爷今日不该来得月楼。”
“啧啧啧...吴老的真迹啊,那得多少银子,就这糟蹋了。”
刘掌柜解释:“各位实在有所不知,这损坏的桌椅碗碟总共也就值五千两,贵就贵在吴老的真迹,世间只此一副,实在是无价。”
极品嘿嘿一笑,用胳膊肘怼了怼刘掌柜:“矮油刘易,人家周铁两家少爷,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到咱们这追风得月楼打砸,大家都是尧城人”
他看看众人,又瞧瞧惊呆的周铁两家少爷。
极品对着刘掌柜不断贱笑,帮着小年轻压价道:“谁没个第一次,给算便宜些,便宜些!”
雷小枫桌底下看的五体投地,这黑心同这掌柜一唱一和,简直极品到家了。
刘掌柜为难:“东家既然都开口了,那刘某人怎么也得,给两位少爷面子。”
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刘掌柜脸色难堪,委屈的几乎无法呼吸:“东家,最低八万八真不能少了,在少就真亏了。”
极品歪头想了会,道:“好吧,做生意以诚为本,那就不为难刘掌柜了。”
实在是不服不行,雷小枫桌底下给这极品点赞了,这到底是谁在为难谁?
“两位少爷签字吧,一家四万四。”刘掌柜递上账单。
极品佯怒道:“哎!刘易这数多不吉利,都说了多少次,做生意脑子要活络,人家铁家三少爷又没打砸,一家四万,一家五万就这么定了!”
刘掌柜虚心接受批评:“东家说的是,我这就改。”
一盏茶没过刘掌柜重新递上账单:“这次不会错了,请两位少爷,公子签字画押。”
周铁两家少爷铁青个脸,提着笔怎么也签不下去这个字,四万,五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要他们如何给家里交代呢?
极品:“两位不签么,那也不是不行。”
听了这话,周铁两家少爷眸色微微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砸了追风得月楼哪那么容易脱身。
铁三少爷恶狠狠的瞪着周二公子,他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周尧峰给脱下水的,自己的人并没有打砸,可吴老的真迹他实在没法辩驳。
极品瞟了一眼两家少爷,拿起画端详着:“只要两位今晚位扮上女装,在我北楼闲上追风,接个重要客人,这银子就一笔勾销,如何?”
刘掌柜劝:“两位不如考虑一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铁家三少爷青着脸道:“账单拿来。”
周家二公子为难,貌似仍在考虑极品的建议。
雷小枫坐在桌底,北楼难道是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