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或者,我去广阳、涿郡借一些?”耿小凡有些急了。
“你疯了!”这次轮到王静嫣吃惊了。
“你怕我舍不得这张老脸?”
“你的脸面是小,关键是你坚决借不到!只会自取其辱!”
“那,那怎么办?你没见河渠上那些工人有多苦,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饿着肚子干活儿。”
“我怎么没见!如果我没见,我会让宇儿不计代价地往河渠上补贴吗?”王静嫣白了耿小凡一眼。
“小凡哥,这件事你有些急功近利了。俗话说,有多大力气办多大事,你这么不计后果,怕是会得不偿失。忍一忍吧!等明年,那些工矿、作坊的收益起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王静嫣真心劝解。
“哎!我着急,还不是因为农时。早一天通水,百姓就早一天受益。一耽搁,可就是一季的庄稼。”
“反正我不建议你跑出去挪借。你想赶工期,还是想办法赶快解决西部都尉的事吧!这边,我跟宇儿商量一下,能挤,再挤出些。”
“哎!西部都尉,也不知道贶儿在哪儿怎么样了,已经许久没回来了。”说到儿子,耿小凡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耿贶在宁县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他无意中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这得从他去宁县上任的路上说起。
耿贶单人单骑沿着长城内的驿道,一边信马由缰,一边欣赏沿途美景,不知不觉来到广宁县。
广宁和宁县只有几十里的距离,他也懒得在广宁逗留,直接在路边一家客栈打尖儿歇脚。
刚走进客栈厅堂,他就听到一阵嬉闹声。
几个闲散无赖,正围在一张几案前,嬉笑。
被围着的是一男一女,女子头戴面纱,却是一身侠客装扮。虽长衣阔袖,可耿贶已经隐隐发觉,她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已能感觉到一种冷冷的杀气。
与她同行的男子是一位翩翩少年,眉清目秀,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这会儿正拼命地挡在少女身前,跟那群无赖说着好话。
“够了!与此等无赖,何必多言!”少女似乎隐忍了半天,终于爆发,一拍几案站了起来,“噌”地抽出了袖中短剑。
众无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闪身后退。俄而,又嬉皮笑脸围了上来,“小娘子,火气不小……”
而且,还有不知死活的,居然已经伸手去掀少女头上的面纱!
少女不再犹豫,轻巧地挽了个剑花,那上前的无赖胳膊上立马划出一道口子!
“你真敢动刀!”那无赖似乎是这群人的头目,不小心受了伤,见了红,恼羞成怒,后退一步,也“噌”地拔出了刀。
“各位好汉息怒,息怒!”跟少女一起的青年男子赶快又上前,挡在少女身前,不停地摆手,想要安抚众人情绪。
那群无赖却不依了,一步步逼近。
“小初子,滚一边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少女似乎一点不怕,反而感觉青年碍手碍脚,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紧接着,挥舞短剑,跟一众无赖“叮叮当当”打在一起。
那个叫小初子的青年被推倒,撞翻了几案,杯盘碟盏碎了一地,他也略显尴尬,赶快抱着头,缩在一边。
耿贶本来见那少女信心满满,以为她对付这几个泼皮无赖不在话下,可看着看着,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那少女明显是接受过“格斗”训练,可她根基并不扎实。一开始,“劈挑刺撩挡”还有模有样,可根本没有“杀伤力”。没过多久,已经力怯,动作开始变形,招式已经走不到位了。
眼见一个无赖偷偷从背后扑向少女,她已无处可躲,耿贶不由自主准备出手相助。
没想到,那无赖还没近少女的身,却突然脚下一软,摔了个嘴啃泥!
耿贶皱起了眉头,因为那无赖跌倒的动作明显有些“怪异”。
仔细一留意,耿贶很快在那无赖脚边发现一枚泥碗的碎片!这明显是有人在偷偷帮那少女。
耿贶环视一周,发现厅中人大多都抱着头躲得远远的。唯有那缩在角落里的小初子,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嘴里不停地求饶,但眼睛却时刻没有离开过那少女!
难道是这家伙“深藏不露”?耿贶沉下了心,又若无其事坐下了。
果然,每当少女进攻或者面临“危险”,总有一个小“东西”从小初子怀里飞出,精妙地配合着!
耿贶乐了,也放下心来,不再多管闲事,悠闲地喝茶,看戏。
打斗没有经历太久,少女终于将七八名泼皮无赖全部“打翻”在地,这会儿气势十足!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初子还是一脸的“惊恐”,爬起身,赶快护在少女身边。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少女一副女侠范儿,一脚踏在几案上,潇洒地将短剑送回鞘,不屑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无赖,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潇洒地扔给一边已经傻眼的店主。
“真扫兴!”少女整整衣衫,昂首挺胸走出客栈。
耿贶差点儿笑喷,正准备结账跟上,店主唉声叹气,踢了一脚地上的泼皮无赖,开始收拾残局,“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谁都敢惹!那可是都尉大人的千金!还不赶快逃命!”
“你是说,她是都尉郭大人的千金?”耿贶愣了一下。
“是啊!这位千金与众不同,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跟都尉大人学了一身刀马功夫,立志做女侠,仗剑天涯,行侠仗义!这群小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