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当下属的,都要善于揣摩领导的心思。能揣摩得准,那你摸透了,做的事就吻合领导的心意。从而让领导觉得你是领导的贴心小棉袄,进一步得到重用。
不过,人心隔肚皮,领导的心思也是最复杂的。有时你看他们表现是要求你去干什么,其实,他是另有目的的。你如果去傻干了,吃力绝对不讨好的。
“哼!”费满天脸一板,冷哼了一声,看了叶凡一眼,哼道,“有恶就要治。而且,你也不必再试探我的态度了。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们海东的污染问题已经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了。
如果你们海东市自己内部能解决掉,省里就不插手了。我给你一年时间把这事坚决果断的办理了,如果搞不下来,省里会成立调查组下来的。”
显然,费满天早看穿了小叶同志心里打的小九九了。
怪了,这事应该是费满天跟范远这个书记下的指示才对。怎么反倒扣过来给我讲了。看来,传闻讲范远同志不怎么听话难道是真的了……
叶凡寻思着,嘴里讲道:“我一定尽力而为。开年一上班,我会招集市政府班子讨论海东的治污问题。重拳出击,不过,青牛市公安局班子我看是烂了,已经到了非调整不可的地步。不然,班子不调整,其它做来也是白搭。不过,对于公安局班子的人事调整方面,我这个市长,力有所不及。能不能请费书记给范远同志打个招呼或下个指示,整顿起来也方便一些。”
“我讲过,我不插手,如果插手就是省里直接派调查组下来了。真到那个时候,明白的告诉你,你这个市长也做到头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样去干,你自己拿主意。堂堂的一市之长,虽说不是市党委的最高领导人,但你也是海东的二把手。
一个青牛市公安局长都拿不下,我很是怀疑你对海东治污一块的能力能否所及了。
不行的话趁早给我讲,我好另找人选下来。免得担搁了时间,对海东人民来讲,那就是我费满天的罪过了。”费满天的口气空前的强硬,以下达命令的口吻讲的这话。
叶凡发现,费一桓居然不吭声。而费长天这个费家最老的老太爷也在一旁闭门思过似的。
倒是费一度看不过去了,咂了咂嘴讲道:“满叔,你就帮帮叶凡吧。他虽说是海东市代市长,但党委那头却是轮不到他管的。
市长干实事,党指挥枪。如果枪指挥不动了,那就可能出事。你一个句话下去,范远敢不动手吗?
不然,叶凡真要蛮干,那不是就要跟范远起冲突了?真起了剧烈冲突,这对整个海东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别胡乱插嘴,你满叔有自己的打算。”这时,费一桓冷冷地瞪了儿子费一度一眼,哼声道。费一度脸一红,不敢再吭声了。
“放心,我会干好的。”叶凡慎重的点了头,这个时候,即便是上刀山也不能眨下眼了。费一桓这个国家领导人都发话了,那费满天那头肯定是没有指望了。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叶凡,想得到我费满天的认可,就你得拿出本事来。我费满天不想任用一个孬种去治理一个大市。那是对海东几百万人民的极端不负责人。”费满天口气还是那般的强硬。
“这个梁山好汉,我叶凡当了。”叶老大生气了,茶杯被他重重地顿在了桌子上。
发现这‘嗑’地一声重响,倒是把微闭着眼的费长天跟费青山都震醒了。
那茶杯很是古怪,居然自个儿就滑到了八仙桌的另一头。要知道,费家吃饭的八仙桌并不是四四方方的,而是长方形的。
长估计有五米左右,宽也有一点五米左右。费长天坐在堂屋正中的那条椅子上。两头分别是费青山跟费一桓。
而叶凡跟费一度因为是小辈,位置被安排在了费长天的对面,两人相距足有五米左右距离。
因为费家人在家里吃饭的位置有严格安排的。是按长幼顺序安排的,像这张大桌子,只有费家最核心的族人才有资格坐上来的。
像费蝶舞,蝶草草都可以入坐,不是直系的费家人,就没资格坐上这张桌子上。
能让叶凡这个失了武功的废人坐上来,那是客气了。估摸着还是看在费方成的面子上的。
虽说像费青山的老婆燕红等人此刻不在,但位置却是空着的。就在费青山的旁侧。
当见到杯子滑到了费长天跟前,费满天愤怒了。认为叶凡的火气太大了,居然敢在费家人,特别是把杯子推向了自己的父亲费长天,这是极端的不尊敬费老太爷的表现,如此的耍大牌,他自然忍受不住了,几乎是用吼来的,哼道:“叶凡同志,坐不住的话你马上就滚蛋!”
费满天用了‘滚蛋’一个词,那性质相当的严重了。
而费一桓虽说没吭声,但也是眉头紧皱了起来。
“慢着!”费长天突然摆了摆手,有些发呆的盯着那茶杯好像在想问题。反观费青山这只老鹰,早就瞪大眼盯着叶老大了。
“爸,这小子太不像话了。我没叫人把他扔出去已经不错了,居然狂妄如此。”费满天指着叶凡讲道,“我看他这个市长也当到头了。”
“我的话没人听了是不是?”费长天这话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费满天脸一红,有些悻悻然坐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叶凡一眼,不吭声了。
“叶凡,你怎么做到的?”费长天盯着叶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