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同志在胡搅蛮缠了?”这时,会议室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传来白部长的问话声。
“白部长,提前到了也没招呼一声。没来远迎,不好意思。”叶凡一看,走上前去迎了上去。
“没事,我想再仔细看看咱们江华地区首府江华市。一旦搬走,那将面目全非了。
留个记忆也好。”白万升淡淡的说着,跟叶凡握了握手,说道,“这次下来主要是宣布一些事的。
如果叶助理方便的话,听说你们正在招开班子会议,委员们都在。
就在这里宣布一下对钱成贵同志的调令就是了。”
白万升来一趟,就是为了宣读一个调令。像这种事,根就不需要白万升这位省委组织部的大部长亲自来的。
叶凡转瞬就明白了,估计,白万升下来就是有针对性的。就是为了给周家生撑腰竿。
估计,白万升下来,也是为了相助周家生关于钱成贵事件的。
“成贵同志,你既然到了那就更好了。白部长,刚才我们正在讨论凌河县底子情况。
而摸清底子行署那边还组建了一个调查组,而成贵同志就是组长。
我正想听听成贵同志这个组长对凌河县的总结报告。如果白部长方便的话一起坐下来听听。
地区首府搬迁是省委省政府决定下来的大事。白部长也是常委之一,并且亲眼见证了这个决定的拍板全过程。
相信白部长很愿意听听我们江华地委以及行署对搬迁的准备情况的汇报的是不是?”叶凡灵机一动,抢先下嘴,要把白万升也拉进来作陪了。
“呵呵,既然叶助理相邀了。那我就坐下来旁听一下,你们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不要讲汇报不汇报嘛。城市建设是省政府的事。而我是搞组织工作的,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如果瞎发言的话反倒不当,所以,你们权当我就是一热心观众,你们说吧。”白万升一笑,叶凡邀请他上坐,不过,他还是坚持走到旁侧席上坐了下来。
白万升一坐下来,所有委员们都坐正了身子看着钱成贵。
“两个月前。江华地委行署把摸清凌河县基情况的事交待给了我负责,为此还……”钱成贵的汇报也是模棱两可,估计随便抓一个凌河县人讲得都比他要出色。
“就这些?”叶凡抬了下眼皮子。
“我掌握的情况就这些了。”钱成贵脸微微一红,说道。
“你是摸底组组长,就这点情况讲跟没讲有什么区别。其中好多数据都是你猜测跟意测的。
调查组要为规划提供第一手详实的材料。绝对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你们一马虎,那规划出来的方案就变样了。要是因此带来诸多的不确定性而使得省委省政府决定的大事不能圆满顺利完成,成贵同志,你想到过这其中的后果以及造成的影响吗?”叶凡板着个脸。既然你钱成贵跟周家生搞在一起,那就不能手软了。
“这个,我刚回来。有些情况还不大了解,而组成单位的汇总还没下来。一旦汇总下来这些数据就清楚了。”钱成贵余光瞄了周家生一眼。脸色难看了起来。
“汇总,你们调查了两个月了,还没汇总清楚吗?是不是还要地委这边给你们二年时间。哪咱们的搬迁就不用进行了,过两年后再说了。”叶凡质问道。
“叶助理。就差一个汇总了。我知道,我工作方面做得有些不到位。但是,我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当初省交通厅借调我过去,也没有确定时间。所以。两头都干,我真是顾不过来。再加上年岁大了。岁月不饶人。”钱成贵狡辩道。
“顾不过来你可以辞掉一边职务嘛,为什么要硬撑着?”叶凡哼道。
“这事,行署那边也有特殊考虑。怕生手接手不熟悉情况。而交通厅那边又没给明确的借调时间。
我以为就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想不到这一去就没能回过来。
这是我工作中的失误,请叶助理批评我。”钱成贵仗着有白万升在场,讲的都是场面话。你叶凡当作白部长的面还真批评我啊。
叭地一声。
“批评,你以为渎职就批评几句就能解决了的事吗?成贵同志,我看你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还没真正把省委省政府的重大决定当回事儿。”叶凡拍了一下桌子,白万升明显的皱了下眉头,说道,“呵呵,叶凡同志,这桌子可是不经拍的,轻点轻点。”
“渎职,叶助理,这话讲得太严重了吧?”钱成贵也有些恼了,再加上调走了,而白万升又在场,刚才他好像出头了,所以,这家伙势头要抬了。
“严重,哪里严重了。你是摸底组组长,你看,你这底是怎么摸的。
二个月了,不要讲有着十几个人的工作组在摸底,就是你光着手到河里摸鱼的话也能摸到几条了。
摸不清底子就没办法进行第二步的规划,规划不了就无法实施搬迁。
不搬迁就完成不了省委省政府下达的任务。完不成任务,这一切,其根源就是因为你这个组长不负责任造成的。
你说,追究起来,你这是不是犯了渎职罪?”叶凡口气更为犀利,争取第一时间攻破钱成贵的堡垒。
“调查组有十几位同志,怎么能只讲我头上?”钱成贵脸涨得更红了。
“你是组长,当初干不了就尽早提出来。”叶凡冷哼道。
“不是我想干。”钱成贵给气坏了,脱口而出,叶凡心里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