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叶凡干净利索,直接摇了摇头。
“我们给你一万。”凤倾娍露出了久违的戏耍样子,心道,这家伙估计会惊得目瞪口呆了,那可是一万啊!就这穷县一个副县长,能有多少钱?
“一万,的确不少,不过,我还是不卖?”叶凡淡然摇头,浑没当回事样子。
“太贪了,一万还不卖,你工资才多少?”姑娘生气了,嘟起了嘴。
“工资,不多,一个月就三四百块钱。”叶凡淡淡说道,不为所动。
“三万!”远处的青衣人突然开口说道,一脸的冷漠,似乎认为叶凡绝会卖的。
“呵呵,不要说三万,就是十万,我照样子不卖。”叶凡摇了摇头。
“能说说为什么,年青人?”凤姓老者倒显得淡然,沉稳,笑道。
“率性而为!”叶凡喷出了四个字。
“率性而为,哈哈哈,讲得好啊!”庄世诚想了想,豪朗的笑了。
“年轻人,打个商量。我老战友一直念着那鱼,说是死前能看一眼就心安了,不然一直记挂着下地府都还有个牵拌。这人哪,老了,总会有个念想的,唉……”凤老者居然略显哀伤。
“不卖就是不卖!”叶凡还是坚绝的摇了摇头。
“哼!太不识相了。”青衣年青人好像火了,声音高了许多。大跨步子就要过来,一幅强买强卖样子。
“想干什么?”叶凡那脸突然放下,冷煞煞盯着那青衣年青人,叭嗒一声点上了香烟。
“大山哥,给他点教训,别以为自己就真成霸爷了!天多高地多厚都不晓得。”凤倾娍居然没生气,淡淡的说道。
凤老头和庄世诚不作声,好像作了壁上观,看起热闹来。
好像得到允许似的,青衣人大山同志瞅了凤老者一眼,那脸立即冷煞了起来,凶巴巴叫道:“就你这小身板,我一脚就能让你趴床上几个月,还是识相点小子,别惹老子火大了。”
“哈哈哈,姑娘,我刚才可救过你的。这年头,恩将仇报就是如此吗?”叶凡冷眼扫了几人一眼,脸上居然露出了那招牌式的笑意,还洒满地喷了个烟圈。
“一码归一码,这恩我们不会忘。”大山挥了挥拳头。
“就是!”凤倾娍附和了一句。
“是吗?好久没到天水坝子来逛逛了,难得今天有空,我倒想见识一见你的强悍。”叶凡眼眉都没抬一下。
“哈哈哈……还没见过如此狂妄之辈,我凤大山今天算是开眼界了,开眼界了。”凤大山狂笑了几声,扫了叶凡一眼,调侃般笑道:“我也不想欺负你这恩人。
这样吧,我凤大山站这儿让你踢三脚,当然,你用手也行。只要能踢得我退后一步,算我输,再也不提公鸡鱼的事,如果你输了的话,三万块你拿走,鱼归我怎么样?
当然,只准动手动脚,不准用工具,比如那树棒什么的。”
“这个……”叶凡装着考虑样子一脸的为难,似乎有些担心,那眼神一直在凤大山身上转溜着,给人造成一种错觉,这厮在衡量斤量。
“没种就算啦,那鱼我们也不要了,你救了小姐一命,扯平!”凤大山得意地瞅了叶凡一眼,浑没当回事。
这厮实则使用的是激将法,凤老者和庄世诚似笑非笑着,人家当然晓得,就是不说话,呷巴着茶,看热闹着。
“中!麻痹的,拚了!老子什么方面都不咋的?就是这蛮力倒有一些。”叶凡狠狠地捏紧了拳头,一脚踢向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凤大山。
那一脚看似花架势,甚至连丝丝风势都没扬起。凤倾娍那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之笑,凤大山也差不多。凤老者和庄世诚微眯上了眼,似乎不忍心看到叶凡丢丑似的。
“嘭……”
一声闷响,还是相当大的。凤大山踉踉跄跄连退了三大步,终于咬牙挺住了身子,那脸,立即成了猪肝。
“哈哈哈……大山,不是跟你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下丢脸了是不是?”凤姓老者突然笑了,甚至有丝丝兴哉乐祸样子。
“我……输……了!”凤大山双手一抱拳,笑比哭还难看。
“早就跟你说过,我有一股子蛮力的,你不信。以前四百多斤的大野猪我抱起来健步如飞,9岁时担地瓜能担一百多斤。前年还咬死过野猪。”叶凡干声笑道一通吹嘘,扫了一眼有些讶然的众人一眼,说道:“我该回去了,事忙!兄弟,跟我去拿鱼,送你一只。”
“那怎么行?”凤大山惊讶了,三万块人家不卖,这时打赌输了倒还贴了一只鱼,这都什么出牌套路。
“要就跟来,我这人不喜欢啰嗦,人与人,这就得讲究个‘缘’字,我喜欢就行!”叶凡头也没回,大跨步走了。当然,凤大山在凤老者暗使眼神下也紧跟着追上来了。
“噢,还有,姑娘!以后千万别那啥的看人低,哼!”远处传来叶凡那宏亮的刺耳声音。
“哼,你敢骂我是那……混蛋!”凤倾娍忍不住蹬了一下脚气鼓鼓的。
“受教训了吧!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哈哈哈……”凤老者颇有股子兴哉乐祸样子笑话着自己孙女。
“一个疯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回,哼!”凤倾娍恶毒的嘀咕了一句,当然,声音太轻,人家都听不见。
望着叶凡那远去的背影,凤老者笑道:“世诚,小伙子不错啊,你怎么看?”
“我们德平也刚成立了招商局。”庄世诚意味深长答道,有点驴头不对马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