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再生,这样的异术真的是长生不死的秘法么?
按自己从前的冲动个性,只怕早已把心中的疑问吐露出来,但现在真实情况并不清楚,说出来只有徒增烦恼。我看了一眼旁边地任天庭,他正在冥思苦。不住地摇头叹息。
“太常姑娘不嫁人,怎有甚女儿孙女?当真胡说八道。只是这么多年不见,真的就是她吗?世上相貌极似的事情也是有的。”
我猛然间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问题似有似无,自从和任天庭相识以来,几乎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头,但每到警觉后认真思索,却始终抓不住脑海中转眼即逝地思绪,现在终于捕捉到了这一线闪光。
“《璇玑》为星占之术。老任你术法通玄,是否已修到屏蔽星占的无上境界?”
任天庭惊奇地看了我一眼,眼里闪出一丝光亮。瞬间又熄灭了。屏蔽星占?这世上真有登堂入室到此种境界的高人吗?
“人之精气上通于天,同气相求,同类相动,天人感应,本就是星占地基本原,气修至无上境界,确可屏蔽北斗感应,练成长生之身,这是占星术中的法门。与道教的修仙术异曲同工,并非是什么秘而不宣的法门。”
“只是知易行难,占星家只知道观天象卜人事,并不修养自身精气,道家修真养性,却与星占术所知甚少,古往今来,又有谁能合二为一,将自身气炼至屏蔽星占的境界?”
原来星占并非道家问。这样说来《璇玑》也并非茅山宗的上古绝,那太常姑娘把《璇玑》占为己有,未免有些强取豪夺之嫌。
任天庭思索了半天,突然冷笑道“强取豪夺自然是有,只可惜机关算尽,老天爷偏不让遂愿,那又有什么法子?太常啊太常,你到现在才来取这《璇玑》,不嫌太迟了么?”
任天庭情绪突转激动。他话未说完。双手已经将房门拂开,随着话音刚落。他地身形飘忽,已经飞落在酒店门外。这老头岁数这么大,没到仍然火性不退,说话也颠三倒四,让人着实难解其意。我心中埋怨,眼见他的身形在风雨中渐渐消失,连忙施展轻身术随后赶来。
外面风雨交加,天空中不时响起一声炸雷,个天地时而明亮如昼,时而漆黑如墨。暴雨下了这么长时间,雨势却丝毫没有减缓的劲头,老天爷似乎卯足了拗劲,要把多年地闷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任天庭身法快捷,风雨中丝毫不露老弱之态,他体内地气在四周形成一道屏障,雨水根本淋不到他的身上。幸而他要不时地停下下来辨认踪迹,我才勉强没有失掉他地踪迹。
在一家阔大的民宅下,任天庭停住了身形。这是一幢较高大的建筑,周围的房屋矮小破旧,相形之下更显得雄伟了许多。农村人喜欢以住房的好坏显示财富,这家房屋的主人明显要富裕一些。
“这就是新娘地家吗?”我赶到任天庭的身边,忍不住问道。任天庭冲我点了点头,他双手伸出,房子的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借着闪电的亮光发现,这房子的院落里似乎躺卧着几个黑色的人影!
我吃了一惊,抢前一步冲进了院内。正是大雨滂沱,几个人影浸泡在雨水中一动不动,身下的鲜血还没有被雨水冲刷干净,显见得并没有死去多久。我蹲下身,扶起一具尸体,那是一副年轻人的面孔,稚气未脱地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他的胸膛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的心脏已经不见。新婚之夜听壁脚,这是山西乡下的陋俗,这几具尸体显然是听壁脚的年轻人。
我惊疑地抬起头,却见任天庭已走进西侧的厢房,不知他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竟然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那是新人歇息地洞房,难道是那新娘子在里面暴起发难?我急忙放下手中地尸体,冲进了厢房。
厢房内一张宽大的木床上,满身是血地新郎正蜷卧在床脚,他的身体稍微肿胀,内脏已全部被掏空,华丽的衣裳上面印着五根手指的血印,手指修长细腻,极像一个女子的手印。
“新娘子?她不这么残忍吧?”起胜光姑娘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怎么也不相信她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任天庭嘿嘿冷笑。“不这么残忍?嘿嘿,当年苗家村满村灭门,不是拜她一人之赐么?老弟你滥忠厚老实,与这现实却全然无用。世上最毒妇人心,你以后千万莫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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