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茅山秘术>第七十章 白衣女人

我和张铁嘴为了把这些人打造成新茅山第二代弟子,当真是不遗余力,废寝忘食,不料十多天下来收效甚微。|||丹法易,入手却是最难,难在“一意无他,眼不外视,耳不外听,节饮食,息思虑莫求安适,莫分美恶…”这些人哪里有修道炼丹的性情?几个年轻人听说小姐尚待字闺中,个个心猿意马,抓耳挠腮,不时以看望女婴为名,跑过去和小姐搭讪。我和张铁嘴最初没有注意,兀自在那里讲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后来才发现听众越来越少,有时中途只剩下那个中年大徒弟。弄明原因后我气坏了,辞去了教课一职,专心帮着小姐喂养女婴。

张铁嘴一人传道授业,渐渐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不讲秘术内功了,干脆和那个大徒弟探讨起算命看相来。原来这个中年人和我们是同行,一直以算命为生,练丹家气功不过是要给自己的本职工作锦上添花而已。

“人曰命难知,命甚易知。知之何用?用之骨体。人命秉于天,则有表侯于体,察表侯已知命,犹察斗斛以知容也”

张铁嘴一听大感兴趣,连称妙哉。以貌取人,以言取人,均不如以骨象断人。老夫当年算命,望闻问切,一直以为“下工相形,其次相神,上者相声”,自以为得意,直到在西安遇见那邵大师,以易推卦,才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于命相之术实在所知甚浅,现在又见到摸骨之法,才知道祖国秘术,果然是源源流长,其中奥妙之处,正是同途异路,条条大路通罗马。原来中年人给张铁嘴摸骨,说“师傅骨骼清奇,颊圆丰满,五岳朝耸,官禄荣迁,到老得人钦羡,一定能做到名门大派的掌门人啊”,张铁嘴一辈子没做过官,听到这样的恭维自是心中欢喜,不住地夸赞大徒弟算命术另辟蹊径,实为中华民族又一瑰宝。

我心中起疑,让那个中年人也给我算算。他看了我几眼,突然惊叫了一声。“中停枯暗,纹成败现,枯骨尖斜,终生受苦之命啊,唉,看你眉连交接,今后定然破祖离家。”

我大怒,手中符法到处,连摔了他几个跟斗,那中年人被摔得鼻青眼肿,爬起来大惊,天哪,你印堂青黄,必主诉讼,福禄色赤,定有刑责,流年不利啊,师傅还是把咱们气功培训班解散吧,不然惹上官司就麻烦了。

张铁嘴大不乐意,摆出一副掌门人的架势训斥中年人说“你身为大师兄,怎么如此出言不慎,怪不得你那几个师弟偷懒磨滑不来上课。你们是新茅山第二代弟子,本掌门是在传授本门心法,如何成了气功培训班?当真是颠倒黑白,舍本逐末。”中年人一句话说错,挨了一顿训斥,面红耳赤,从此在张铁嘴跟前失宠。

过了几天,中年人突然失踪,大家寻找了两天都不见踪影。张铁嘴怒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老夫磨练此人成才,故意不搭他,取欲擒故纵之意,怎料此人不识老夫一片苦心,受不得冷落,竟然私自潜逃,自甘堕落,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大家不要管他。”

这中年人私自潜逃,大家并没有在意,正商议着重新推举出一个大师兄的时候,忽然那个有点痴呆的年轻人掩着鼻子跑了进来“师父师父,有鬼有鬼,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啊!”

他手里着一只死乌鸦,发出强烈的尸臭气味。这种尸臭中人欲呕,根本不是一只乌鸦的尸体能够散发出来的气味,我和张铁嘴立刻就嗅出这是人尸的腐臭。

年轻人痴呆的脸上露出惊骇模样,师父,真的有鬼啊。今天傍晚他正在院子外转悠,忽然从远处的大树上飞来一只小鸟,小鸟在他肩膀上跳跳蹦蹦,怎么也撵之不走。他看着好玩,正在百般逗弄之际,那只鸟突然间大叫一声,犹如人在绝望中的痛苦嚎叫,接着就从年轻人的肩膀上一头栽在地上,迅速散发出腐烂多日般的恶臭。

“那叫声,似乎是大师兄的叫声啊”,年轻人吞吞吐吐得说,他的话一出口,全屋的人除了我和张铁嘴,个个吓白了脸,屋子里顿时一片鬼气森森,外面的黑暗似乎更加重了大家的恐惧,一时间大家都默不作声,呆呆注视着年轻人手中那只不祥的乌鸦。

我从他手中取过那只死乌鸦,仔细看了看。乌鸦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那般腐臭气息从何而来?我把乌鸦递给张铁嘴,张铁嘴摇了摇头,说“叫声从乌鸦身上发出,自然是那大徒弟的魂魄,还有什么怀疑?”

“我记得新魂不入人身,好像只有引魂鸡可以上身啊,怎么现在换成乌鸦了?“我起以前为李爱菊招魂的事情,醒张铁嘴。

张铁嘴嘲笑我食古不化,容易上身的岂止是家禽?飞禽之类,体健身轻,更是魂魄上身的最佳之选。飞禽中鹤类最灵,叫声最为嘹亮,道士做法场招魂往往使用鹤类,常用的是灰鹤,只是如今鹤类已成了国家保护动物,怎能随意引魂宰杀?所以民间丧葬引魂多用公鸡代替,虽然功效剧减,总算取材容易,聊胜于无。

以前许多道术高深的隐士喜欢和鹤类为伍,只因为这些鹤类容易驻身,元神可以借助这些躯壳自由飘荡,恣意遨游八极。世俗之人不明所以,称呼这些鹤类为“仙鹤”,其实不仅这些鹤类非仙,就是这些隐士也并非真仙之流,就如桀然禅师所说“身生羽翼,变化飞行,失人之本,非人道也,不过一守尸鬼耳。”

这中年人那有什么秘术修为?定是魂


状态提示:第七十章 白衣女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