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屋内的几人显然不是什么道德高深之士。明亮的灯光下,只见朱老板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左侧的沙发上一个穿制服的人正在那里闭目养神,右侧坐着那个干瘦的办公室主任。
“这些人逃出去对你不利,你莫要大意。”干瘦主任的声音。
“老子不怕,没凭没据,他们能咬我逑甚?”朱老板满不在乎地咧咧嘴。他笑了笑,站在他后面的三个打手也跟着笑起来,其中就有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
“还是不要大意的好。”干瘦主任劝说道“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死了上百个人啊,传到上面只怕不好摆平。”
朱老板一脸的不以为然。一群草民,无凭无据,能闹腾到哪里去?大不了再多花几个钱就是。
是啊,是啊,干瘦主任“嘿嘿”笑了起来。朱老板财大气粗,钱能通神啊。
“行了,主任,说说这次的条件吧,到底要多少钱?”
干瘦主任摇了摇头,“不关我的事。”他把头转向那个闭目养神的制服,“宋科长是这次的大功臣啊,呵呵,请他说个意见。”
左侧沙发上的宋科长眼睛睁开了一条线。“朱老板是明白人,咱们何必说些暗话?这次不同以往,替朱老板做掉了两个证人,其中筹码,朱老板不不知吧?”
“死亡数字绝对不能泄露,知情的人都应该封住嘴巴。这样的事还是我们来干吧。”
“不必费心了。”朱老板呵呵一笑,他把双手拍了一下,“封嘴的事现在我们自己就能干,而且比你干得更好。”
满脸横肉的家伙从沙发后走出来,把猎枪指向了宋科长的头部。
“朱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宋科长又惊又怒,但他的头部被猎枪顶住,却不敢站起来。
房间里顿时一阵沉默,那个干瘦主任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从未经过这种场面,心中紧张,全身已冒出冷汗。我的本来意见,是要和灵宝三奇一起威吓朱老板,让他自首,谁知道竟遇到这样蛇鼠一窝的诡异情景。看看身边的灵宝三奇,他们好像见惯了这种场景,丝毫不以为异,隐身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宋科长害怕了,开始哀求“朱老板,你别乱来,我是个公职人,你这样做出大事的!”
“没什么大事,没有人在意一条狗命”,朱老板轻蔑地骂道“你不过就是一条狗,竟敢跟老子讨价还价!这些年老子送了你多少钱?”
宋科长浑身发抖,神经质地不断的乞求:“钱我不要了,以前的钱全还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朱老板皱起眉头打了下手势,满脸横肉的家伙厌恶地撇撇嘴,一声沉闷的枪响,宋科长应声倒在沙发上,身子一歪,又扑倒在沙发下的地面上。
“好啊,好啊”朱老板满面笑容,他拍了两下手掌,脸色又阴沉下来,两眼盯住右侧的干瘦主任。
“朱老板请放心好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你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知道了。”
“不关我的事,我只不过是传话,再说,你的钱也不是我拿的最多。”干瘦主任故作镇静,但他的眼睛里已露出了一丝恐惧。
又是一声枪响,横肉的**冒出一股青烟,干瘦主任身子张了一张,瘫倒在沙发上,两只惊恐的眼睛几乎瞪出了痩痩的眼眶外面。
“死无对证了,这样不就封住嘴了么?哈哈”看着两具满身血污的尸体,朱老板满脸狞笑。
他的身边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冷笑。灵宝三奇在猎枪的青烟未散之际已经遽然出手。天乙道人从茫然不知所措的横肉手中劈手夺过猎枪,枪身枪管立刻段段寸裂,地丙道人的木印起处,房门膨胀,堵住了这些人的逃生之路。
“你们的命都给道爷留下!”天乙道人满脸狞笑,他忘了这些人看不到他的狞恶表情。
“有恶鬼!”朱老板这些人虽然穷凶极恶,平素自诩不信神不信鬼,但一碰见真正的鬼怪,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房间里屎尿气味大增,几个人已瘫软在地上。
灵宝三奇的凶恶比这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犹疑间,朱老板、满脸横肉的家伙还有另外一个打手已经脑浆迸溅,和地下的两具尸体凑在了一起。我心下不忍,掌心雷劈处,那扇被地丙道人封死的房门訇然碎裂,剩下的一个打手已被我挪移出房外。
灵宝三奇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天乙道人回身一个火球,个房间燃起熊熊大火。远处的打手们看见火起,一个个抡刀持枪奔上前来,一时间人喊狗叫,气势汹汹。灵宝三奇大喜,道爷们这些日子好生气闷,正好拿这群狗崽子们出口恶气。
我一见不妙,和这些打手们相斗,灵宝三奇还不是虎入狼群,当下运起挪移术,把这三个杀人不眨眼的道爷转移到客栈内,幸好这三人尚未修成元神离体,还可以体移送。
三个道人大发脾气,天乙道人心机深沉一些,只是嘿嘿冷笑,地丙和人丁两个道人怒气无法发泄,在客栈里大打出手,两个店伙计一个怠慢,被俩道士房里再也不肯露面。我心里好笑,这几个人在长白山里作威作福,满以为到了内地还能横行霸道,不料在我和张铁嘴这里就挨了当头一棒,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斤两不过是懂得施用一些法术而已。
各种法术无论如何奇异,不过是术士的基本功夫,并非真正的修真大道。卢生曾说过:“道门最上者,冲虚清静,出有入无,超尘俗而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