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早上,湖心小筑又迎来了一个人,马方玉看着眼前快步走来的二小姐,淡淡地问道:“我一来就被你关在这里,难道这就是你们白家的待客之道吗?”
二小姐见马方玉有些薄怒,赶紧陪笑道:“马公子你误会了,我将你安排在这里,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马方玉眉毛轻佻,来了兴趣,他倒想听听对方有什么苦衷,便问道:“呃?你倒说说看呢。”
二小姐回道:“其实,对于你的来意,我是知晓的,只是之前不是带你去见舍妹的时候,只好把你放在这里,虽然限制了你的自由,其实是在保护你呀。”
马方玉仔细审视了二小姐的眼睛,根本就毫无破绽,不得不说这二小姐喜怒不形于色,她刚才话里的真假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吧,我倒想听听你后面怎么说。”马方玉伸了一个懒腰,便转过头去,将下巴靠在栏杆上,双手枕在下面,目光看向湖面,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二小姐莲步轻移,弯身坐在他的旁边,双眼注视着他,道:“你应该知道舍妹迫于家族的压力,要被迫与人成婚的事儿。我了解她的性格,若是强行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无异于让她去死。只是族中的长辈一意孤行,见舍妹宁死不从,已经合力将她软禁起来,故而马公子是断然见不到她的。”
马方玉虽然表现得漫不经心,其实全都听在耳里,这话说得有模有样,倒是毫无破绽。不过,她的话应该还没说完,便继续看着远方,等待对方把话说完。
二小姐倒很配合地继续说道:“就连我也是难得见到她一面,之前听她说起你们的事儿,我才知晓,便决定帮助她,所以我也是日日地盼着你的到来。只是你到来的时机不对,为了避免你被族中的长辈发现,我才被迫将你藏身于此,否则你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听罢,马方玉神色变得复杂,若有所思。他是在仔细考虑二小姐的话,虽然无法确定此事的真假,倒与白羽蝶送来的书信有些吻合。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此事还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到这些,马方玉偏过头,对上二小姐的目光,问道:“那你今日找上我,难道是因为时机到了?”
二小姐轻轻点了一下头,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道:“可以这么说吧,但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因为就在今天晚上,舍妹将会被迫与一个不爱的人完成婚礼。”
今晚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吗?时间还是过得很快。马方玉眉头紧缩,目前所剩时间不多,自己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不过想到二小姐的话,她们应该早有安排,便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二小姐犹疑片刻,随后说道:“其实,我与舍妹都已经商量好了。今日舍妹大婚之时,可以来一个偷梁换柱之计
,由你将新郎掉包,完成婚礼。”
什么?马方玉直接站了起来,让自己去冒名顶替新郎,且不说这个计谋容不容易实现,就算实现了,那自己与她岂不是名义上的夫妻了?那自己以后还如何全身而退?
马方玉惊诧过后,摇头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们还是换一个方法吧,就算让我去搅乱婚礼也行。”
二小姐也跟着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道:“婚礼现场,白家长辈都在,你如何能够搅乱得了婚礼,就算你这次成功,难不保还有下次,你总不能每次都能做到吧,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不得不说,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马方玉沉思片刻,道:“诚如你所说,白家长辈都在,你们又如何做到瞒天过海?就算今晚成功了,那事后呢,你们又如何收场?”
对于马方玉的疑问,二小姐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回道:“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白家的习俗,结婚的男女双方会同时顶着一个盖头,象征着成双成对,在这样的情况下,白家长辈一定不会发现。至于事后,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白家最讲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完成婚礼,你们再假装圆房,此事就相当于生米煮成熟饭,白家长辈再有千万个不愿,也只能认了。”
原来如此,看来她们真的事先已经准备妥当,只需要请自己入瓮就行。
马方玉思虑再三,还是摇头道:“此事还是不妥,我若是与她成婚,就算是假结婚,将来若是传了出去,对她对我都有不小的影响。”
眼见马方玉不好想劝,二小姐眉头微皱,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马公子你大可放心,假结婚一事也只是骗取白家中人,我们自然不会对外大势宣扬。况且,你也知道这浮光镇地处偏僻,就算在这里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也不会传开的。只要你不说,舍妹不说,在外人的眼中,你们还只是师兄妹。”
闻言,马方玉变得犹豫不决,他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托着下巴,来回踱步。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反正让二小姐看得有些头昏眼花,她干脆上前,挡在马方玉的面前,继续劝道:“我舍妹对你不薄吧,你可知道你当初在修真大会上突飞猛进,以至于最终拿到了大会的第一名,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舍妹的功劳。”
马方玉愣在原地,听了二小姐的话,开始仔细回想。当初确实是白羽蝶让自己试药,自己吃下药之后,体内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别说,若是没有这种变化,自己不可能拿到大会的第一名,更加不可能获得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