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秋婉离开药师洞后就直奔云舒的住处而去,不过,云舒有意躲着她,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找到。
所以此去,贝秋婉依然捕了个空,没有见到云舒的半点影子。
无奈之下,贝秋婉只好去求见谷春华,她觉得此时不能再将马方玉的事情隐瞒下去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谷春华同样不在,而且无人知道她在哪里。于是,贝秋婉只好守候在门口,等候谷春华的回来。
殊不知,此时的谷春华正在关押阮宇行的牢房里,他她看着前方虚弱至极的阮宇行,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阮宇行,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因果报应?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便深受重伤,没想到故事还会重演,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按照以前的剧本发展下去了。”
面对谷春华的决绝,阮宇行生不出半点埋怨的心,只得不断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以期得到对方的原谅。
“当初是我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抛下了你,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对我都不为过,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只是希望能够在临死之前得到你的原谅。”阮宇行深情款款地说道。
但是这样依然不能打动谷春华,她面色冰冷地呵斥道:“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奢求原谅,我救了你,却让我的师父提早仙逝,却让得更多无辜的人丧生在你的手里。这是我这辈子所犯的最大错误,一切皆因救你开始,所以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亲手救人。可以说是你毁了自己的生机,你说可笑不可笑?”
听闻,阮宇行深深体会到了因果循环这句话,没想到曾经自己种下的因却以这样的方式报复在自己的身上。谷春华若是不能出手,那天下间再也没有可以救他的人了。
“哈哈哈……”阮宇行有些发疯似的大笑起来,感叹道:“确实可笑,万万没想到竟是我断了自己的生路。”
见到阮宇行发疯了一般,谷春华的面色反倒变得平淡起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你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
说完,谷春华手指上凝结出一道凌厉的气流,随着她轻轻一点,气流如同一把利刃,划断了绑在阮宇行身上的绳索。
阮宇行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春华回道:“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跟在我的身边做牛做马,任我驱使。”
一个堂堂的阴宗宗主,对他来说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屈辱,也许谷春华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这种方式来惩罚他。
即便如此,面对谷春华,阮宇行依然低下了昂贵的头,重重地说道:“我答应你。”
谷春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那你就从一个端茶递水的仆人开始做起吧,跟我来吧。”
说完,谷春华向着牢房外走去,阮宇行拖着沉重的步伐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向着谷春华的住处慢慢走去。
过了几个时辰,当谷春华回到住处时,贝秋婉依然着急地在此等候。
贝秋婉见到了谷春华,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先是向谷春华行了礼,就赶紧说道:“谷主,烦请您移驾药师洞,现在有一个人危在旦夕。”
听了此言,又见到贝秋婉的神情,谷春华面色变得凝重。她相信贝秋婉,便点头道:“好,我随你去,路上边走边说。”
话罢,谷春华正御风而起,忽然想到了身后的阮宇行,只好先命弟子将他看守起来,这才放心地和贝秋婉一起向着药师洞赶去。
路上,谷春华问道:“药师洞内的人是谁?”
贝秋婉回道:“是九霄派剑仙的亲传弟子马方玉。”
听到这个名字,谷春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之色,继续问道:“可是修真大会第一名,又在屠妖英雄大会上出尽风头的马方玉?”
贝秋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此人颇受九霄派重视,若是死在我们神农谷,只怕会有损两派的情义。”
谷春华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还有很多的疑问不解,比如说他为什么来神农谷?又为何出现在了药师洞?
如此种种,谷春华来不及细问,很快就来到了药师洞的门口。
此时门口的守卫们已经苏醒过来,见到谷春华到此,赶紧躬身行礼。
当他们见到贝秋婉时,面色一变,其中一人回道:“禀谷主,贝师妹为了进入药师洞,用mí_yào将我等迷倒,我等刚刚苏醒,正要向您汇报此事。”
闻听此言,谷春华转过身来,不悦的目光锁定在贝秋婉的身上,质问道:“可有此事?”
贝秋婉低着头,拱手回道:“确有此事,弟子甘愿受罚。”
见到贝秋婉倒回答得干脆,没有丝毫后悔的样子,谷春华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再次问道:“你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洞里的那人?”
贝秋婉回道:“他是我的朋友,知道他涉险,弟子自然会设法救他,不过弟子也确是担心他死在这里会损害我们与九霄派的情义。”
听了这个解释,谷春华的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领着贝秋婉向着洞里走去。
当他们来到里面的石室时,同样还要面对一道结界。不过这道结界在谷春华眼里形同虚设,她的袖袍轻轻一挥,结界就轻易破解了。
里面的厉芷苒见到谷春华亲临,赶紧躬身行礼,心想这贝秋婉果然有些本事,竟能请得谷主大驾。
谷春华只是向厉芷苒微微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