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华带着贝秋婉很快来到二老的住处,此时见到的唯有奚流,云舒仍然不知身在何处。
神农谷上下,二老是唯一见到谷主不用行礼的人,因为他们的辈分要高出谷主一辈,只是地位稍低一些。
奚流见到谷春华亲来,有些奇怪地问道:“春华,你怎么得空来这里了?”
谷春华没有着急透露来意,而是回道:“我想来好久没有来这了,所以特意携秋婉来看望你们,不知道云老何在?”
奚流笑道:“云老头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既然你来了,快到屋里坐坐。”
于是,谷春华和贝秋婉一起进入客房内。
谷春华安静地坐在首位,开始慢慢品尝盛上来的香茶,仅仅喝了一口,谷春华就赞不绝口,道:“好茶,我记得小时候就喜欢偷偷跑到奚老这里来喝茶,这世上恐怕只有你这里的茶是最好喝的吧!”
听闻谷春华的赞美之词,奚流丝毫没有表现出谦虚的样子,反而拍着胸脯说道:“那是自然,这茶是我用特有的秘方配制而成,天下只此一家,若不是春华你,我都不舍得拿出来呢。”
谷春华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慢慢品着香茶。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奚流开始觉得谷春华的行为有些奇怪了,她坐在这里,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只顾品茶,而且已经喝下了三杯。
他询问的目光看向贝秋婉,贝秋婉同样缄默不语,让奚流一时摸不着头脑。
没办法,他只好向谷春华问道:“春华,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谷春华笑道:“不急,我们慢慢等云老回来了再说。”
见其样子,奚流料定肯定有事,而且非要等到云舒回来才说,看来这件事与他和云舒都有关。
奚流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马方玉的事儿,他已经好久没有去药师洞查看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最近怎么样。
作为知情者之一的贝秋婉也来了,奚流越想越是觉得如此。可是让他不解的是,这谷春华嘴角上扬,明明心情大好,看不出任何要责难他们的意思。
这就奇怪了,奚流只好试探性地问道:“春华,你最近可去了药师洞?”
谷春华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奚老如此问,莫非这药师洞有什么吗?”
对方的反问一下子让奚流不好回答,因为他无法确定谷春华是否知情,坦不坦白都很为难。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大笑声,听着这道声音,谷春华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显然,发出这笑声的便是云舒,他终于回来了,那么,接下来便可进入主题了。
云舒不知道谷春华和贝秋婉在此,还没进屋来,就大声喊道:“奚老头,老夫的计划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了,你就等着认输吧。”
听闻,奚流差点忍不住出去暴揍他一顿,因为云舒的话差点就把他们的秘密暴露出去了。
奚流跟谷春华打了一声招呼,就急匆匆地夺门而出,将谷春华和贝秋婉均在此的消息透露给他。
他暗道不妙,掉头就准备溜走,岂料一道淡淡的声音及时叫住了他。
“云老,客人在此,难道你不进来款待一下吗?”
云舒被迫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叫住她的谷春华,对于她的来意,心里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
因为她是与贝秋婉一起来的,而贝秋婉之前去过药师洞,怕是已经知道了马方玉的情况。
由此推测,这谷春华也很有可能知晓,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在事情没有合盘托出来之前,云舒还是要装一装的,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春华来了,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话罢,他向着客房内走去,奚流紧随其后。
房内现在有四人,各自坐定,谷春华呡了一口茶,便看向云舒,问道:“云老,我刚才听你说什么第二阶段,是什么意思?”
云舒犹豫了一会儿,狡辩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最近在炼制一种极为难得的丹药,现在进入第二阶段了。”
谷春华心知肚明,对方就是在撒谎,她也不着急拆穿,继续问道:“那为何又说让奚老认输?”
云舒笑道:“呃——嗯——就是我与奚老头打了一个堵,我若炼制成功了,就算他输,相反若是炼制失败了,就算我输。”
闻言,谷春华看向一旁的奚流,他也点头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与他打了一个堵。”
见到二老这般团结,谷春华心里觉得十分好笑。这二老平素谁也不服谁,经常吵架,可是一致对外的时候,就会配合得天衣无缝。
所以她也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总之倒是一对活宝,给神农谷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如今看来,不直接拆穿他们,他们是不会说真话了。于是,谷春华说道:“我今天去了一趟药师洞,你们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此话一出,二老的脸色都是一变,这话虽然没有质问他们的意思,可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二老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瞒不了谷春华,只好呵呵一笑,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奚流道:“春华,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来就是,我们二老又不会赖账。”
这句话说得义正言辞,谷春华心里是一点都不相信,就在刚才,他们还在尽力隐瞒呢,没想到风格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