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秋婉暂时放下正邪之见,她连忙蹲下身,扶起范奚柏的上半身,问道:“为什么?”
范奚柏却露出温暖的笑容,血迹沾染的他的双唇,使得这副笑容永远镌刻在了贝秋婉的心里。
“因为你不仅是我的知音,还是我心爱之人!”范奚柏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让贝秋婉再度一愣。
这仅仅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范奚柏却说出了这番话,让贝秋婉意想不到。
不错,经过上次一别,范奚柏的脑海中时而会浮现出贝秋婉的身影。每当想到她时,他就会莫名的开心。
渐渐地,他开始确认这种感觉就是爱情。
此时此刻,贝秋婉的内心深受触动,却不知如何回答。
“奚柏,你居然做出这等事,太让我失望了!”一道雄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随后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来者是一名老者,穿着天一教特殊的华袍,足见其身份的高贵,想来刚才的攻击必是出自他的手。
范奚柏见到此人,强撑着身体跪在他的面前,道:“师父,请恕罪。”
诚然,此人便是范奚柏的师父,高居天一教左使一职,名曲泽。
曲泽冷声道:“你知道吗,我若再下手重一些,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跟我说话了。”
范奚柏一副恭敬的样子,低头不语。
曲泽叹了一口气,道:“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爱上一个神农谷的弟子。”
范奚柏恭声道:“弟子该死。”
曲泽笑道:“该死的不是你,而是她,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还想做天一教的弟子,现在就亲手杀了她。”
闻听此言,范奚柏赶紧把头瞌在地上,求情道:“恳请师父饶了她吧!”
见到范奚柏不仅不听自己的号令,竟为了她不顾自己的颜面,曲泽怒气上脑,呵斥道:“孽徒,你给我起来。”
范奚柏依然把头埋在地上,回道:“如果师父不饶了她,弟子便一辈子不起来。”
这番带有威胁意味的话彻底激起了曲泽的怒火,他指着范奚柏说道:“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竟敢违逆师父的话了。你要为她跪一辈子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
话罢,曲泽的手心里暗自凝结出一道能量。
范奚柏暗道不妙,身体猛地挺起来,双臂展开,将贝秋婉护持在后。
曲泽见状,右手握拳,悬在空中,硬是不敢拍下去。
而被挡在身后的贝秋婉看到这一切,心里感动之余,直接扒开范奚柏的手臂,怒目注视着曲泽,冷声道:“你要杀便杀!”
曲泽的脸色微变,问道:“你难道不怕我吗?”
贝秋婉冷笑道:“我连死都不怕,还需要怕你吗?”
听了这话,曲泽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大笑起来,他收回手,笑道:“我改变主意了。”
话罢,曲泽猛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贝秋婉的额头上。
速度之快,其他两人都反应不及,由此可以看出,他若真的有心杀贝秋婉,范奚柏想阻拦都不成。
范奚柏见到曲泽的举动,脸色吓得一片惨白,正要出手阻止,却闻曲泽说道:“你若出手,她就真的死了。”
闻言,范奚柏只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贝秋婉面露痛苦之色,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稍后,曲泽收回手,贝秋婉的身体如同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瘫倒在地。
范奚柏赶紧将贝秋婉扶住,疑惑地看向曲泽。
曲泽道:“放心吧,我仅仅是暂时封住了她的气海,使得她不能运气而已。”
范奚柏不禁问道:“师父,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曲泽回道:“我已经答应饶她不死,难道还要我安然无恙地放她回去吗?她若回去,我们的行踪还保得住吗?”
听了这番解释,范奚柏无以反驳。
贝秋婉得知自己的情况,向曲泽大声吼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曲泽不为所动,冷声道:“你们正派人士不是最讲究知恩图报吗,既然他是因你受的伤,你是不是有义务照看他,直到他痊愈为止?”
闻听此言,贝秋婉面露犹疑之色。
曲泽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以天一教左使的名义发誓,我们此次的行动绝对不是针对贵派。而且,待他痊愈之后,我还可以放你回去。”
贝秋婉见对方不像在说谎,疑惑的目光看向范奚柏,见他向自己点头示意。于是,她没有继续抵抗此事,算是应承了。
之后,曲泽将范奚柏和贝秋婉困于一处岩洞内,并向范奚柏交待几句后便离开了,岩洞内就只剩下范奚柏和贝秋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