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萍却看出那青年男子是故意激怒窝靓花渣,让她乱了分寸,好借机下手。她心中好不气愤,原来她便猜想窝靓花渣可能受过情伤,现在明白皆是眼前这人当初欺骗了她的感情所致,不由对这男子更多了几分厌恶。当她看到那青年男子瞅准窝靓花渣的空档,挥扇点中她的肩井穴,又手起扇落,准备击向她头顶百会时,龙海萍再也按捺不住,纵身扑了过去,大喝一声:“住手!”几乎与此同时,龙破天也纵身跃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住手!”
龙海萍一掌击歪了那青年男子的手腕,脚一落地,便一招野马分鬃,肩肘同时一用力,用了狠劲,将那青年男子一下震了出去。这时,龙破天也落在了旁边,他一探手便抓住了那青年男子的后心,手一提一甩,那青年男子便被甩了出去,噗通跌落在几丈之外。那男子打了一个滚才爬起来,一脸灰尘,狼狈不堪,惶恐地望着龙破天,不知所措地喃喃道:“大帅……”
龙海萍扶起窝靓花渣,在她肩井穴周围一阵推拿,眼睛却盯着那青年男子怒道:“你无耻!混蛋!”窝靓花渣死里逃生,愣愣望着龙海萍,忽然哇地一声,一下扑到她怀中,放声大哭。龙海萍心里一酸,下意识地抱住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她。
龙破天皱着眉,看看龙海萍和窝靓花渣,又看看一脸惶恐的青年男子,不悦道:“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我最憎恨欺骗别人感情!早前听说你为学苗寨蛊术,不惜隐瞒身份,潜入苗寨多年,我还曾敬佩你这份好学苦学之心,没想到你竟是用了这等手段!”
“大帅,我,我……”那青年男子羞惭胆怯地低下了头,“求大帅给傅宏博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龙破天冷冷道:“我当初收下你,也是看在唐门掌舵唐老先生的面子,眼下看这事还是回头从长计议吧!”
傅宏博不敢违抗,低头道:“是。”
龙破天抬头看了看天,悠悠道:“这天都快亮了,”他转头望向龙海萍,“你还打算顽抗到底吗?”
龙海萍已感到心力交瘁,但她苦无脱身之计,只盼硬撑到天亮再来援兵。
龙破天看出她心事,微微一笑道:“你不会是想指望那个酒囊饭袋来救你们吧?昨晚你也看到了,那蓝玉虽声名在外,却是一个酒色之徒,他现在只怕还睡在温柔乡里呢……”
“哈哈哈哈!”
龙破天的话音还未落,高处忽然传来一阵高声大笑。
龙破天脸色一沉,龙海萍却是心中一阵狂喜,她虽然不喜欢蓝玉这个人,但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却是让她开心极了。她放开窝靓花渣,兴奋地摇了摇她:“咱们有救了!”
随着那几声笑声,两匹高头大马缓缓出现在山坡上,随之山坡上也慢慢涌上一批手持刀抢的士兵。
郑怀远大喜道:“是蓝将军!”
此时天光微亮,众人可以看清楚,为首的两匹马上端坐的正是蓝玉和郑州守备王辽。
王辽开口笑道:“蓝将军只不过是不打无准备之战而已,但岂是尔等所想象的酒囊饭袋之徒?”
蓝玉晃了晃脑袋,乍一看懒洋洋的,眼中却是精光四射,居高临下的瞄着龙破天,淡淡地说:“你便是传说中的龙破天?闻听你有三头六臂,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我看你倒像是一个女人,我说的没错吧?”
王辽忙附声道:“不错不错!他果然长得跟龙姑娘一模一样!”
龙破天神色大变,他最忌讳别人说他男生女相,听着蓝玉和王辽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他的目光阴沉了下来。王若敏见势不妙,忙抽身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敌众我寡,咱们还是不要逞强,走为上计。”
王辽只道他们内部发生动摇,开始装模作样地劝降:“龙大帅,你也是汉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龙破天没有作声,目光瞄了一眼山坡,目测对方的军队从蓝玉的亲兵再加上王辽的守备军,不下两百人。他迅速权衡了一下,低声道:“你们带上诸葛先生,先撤。”
王若敏神色一变,眼睛下意识望向梅吟雪:“你要做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龙破天并不忌惮被她看穿心事,缓缓道,“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王若敏急道:“我父王说了,成大事者……”
“够了!”龙破天脸色有些发白,“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