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二叔家最小的女儿,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子难以言传的贵气,不应该是二太太不会教导孩子啊,唉,这件事老太太私下里唠叨过很多次,只能说姑娘大了,心思就重了,性子左掉很正常。
这件事在很不友好的气氛下截止,郎嬛也知道了婆母的态度,彻底放下那颗担忧的心,以后这个女儿的一切,她都不再过问,既然当初说好了,单凭婆母全权做主,他们夫妻就不应该出尔反尔。
临近中午的时候,家中的男人陆陆续续回来,因为今天是卫家女婿登门的时刻,关长河特意脱下穿了很多年的西装,换上长衫马甲,带上瓜皮帽,女人们都是当地的装扮。
卫家女婿一进门,让第一次见面的关长河很满意,眼神清明,周身带着一股子稳重的气息,一看就是不是糊涂虫,这样的人明事理,不会胡搅蛮缠,是一位好女婿的人选,想到自己的大闺女,心里叹口气,唉,没福气啊。
秉着新时代新思想,关家长辈们并没有阻止未婚夫妻相见,关盈翠见过卫家女婿好几次,彼此并不陌生,但是在长辈们面前还是有些腼腆,低着头沉默不语。
关盈梅第一次见卫家女婿,心里一下子都活泛起来,幻想着如果是她的夫婿该多好啊,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愤恨家里人对她的不公平待遇,怕长辈们看到她的嫉妒,也低着头掩饰满腔的恨意。
关盈菲坐在堂姐的旁边,看了看英俊的堂姐夫,调皮的身手捏了捏关盈翠的一角,见到她看过来,眨了眨眼睛,又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新女婿不错嘛,恭喜恭喜。
她想要回嘴场合不对,想要反驳吧,自己未来的夫婿确实不错,爷爷奶奶挑选的人家极好,最后只得对着坏笑的小堂妹翻了翻白眼,再次低下头。
卫家女婿谈话之间也会偷偷的看一眼未婚妻,那娇羞的模样让他心里很火热,定亲之前他见过一次,印象深刻,回家给父母唠叨之后,就有了这一场婚约。
长辈们看到这样子,谁都年轻过,谁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哈哈大笑起来,卫家父母都是开明之人,充分信任关家的女孩儿教养,足以担当的起大嫂的职责,谁让下面还有两个小妹妹呢。
吃饱喝足长辈们喝茶聊天,谈天说地聊庄稼,年轻人耐不住寂寞,一起来到花房里玩耍,关盈菲找到机会,好好陶侃了一番未婚夫妻俩,小辈们在一起的气氛十分欢快。
关盈梅两眼无神的坐在房间里,屋子里火盆燃烧的旺盛,伺候的老妈子是关母的得力人手,更是金钱无法收买的,因为她们全家的卖身契都握在主家手里,想要逃跑那就是流民。
她们是出门见识过哪些流民的日子,卖儿卖女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短暂的温饱,关家家底丰厚,仆人们吃穿用度比起普通人来好上很多,她们很知足。
叮咚一声,关盈梅把手边的茶杯摔了出去,一边的老妈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没关系,你有力气就砸吧,反正老太太吩咐了,毁坏的东西都从她的月钱了扣除,跟她们不沾边。
“梅小姐,您可悠着点,这些都是要从您月钱里扣除的。”
勤俭节约的老妈子看不上这种浪费,一副茶具花费不少银子购买呢,即使最普通的浪费,那也是造孽啊,瞧瞧外面天寒地冻的,多少人无家可归,多少人又饿死街头啊。
“你算什么东西?要你管教我,给我站到外面去,看着你心里就不痛快。”
老妈子才不管她如何声嘶力竭,她是老太太的人,只要老太太没有让她站外面,谁说都不管用,谁不知道外面冷风嗖嗖的,再厚实的棉衣那也抵挡不住啊,蠢货才要去外面受罪呢。
关盈梅见到两位老妈子无动于衷,火气蹭蹭的往外蹦,站起来,鞋子都没有穿,打开门跑出去,两位老妈子默然的跟在后面,你想要作那就作呗,生病那也是你的事儿,怨不得旁人。
寒风吹过,衣衫单薄的关盈梅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倔强的不愿意回去,想着自己生病,总该能惊动那些冷酷无情的家人了吧,想要在把她关到暗无天日的尼姑院,除非她死。
两位老妈子互相看了看,一个人离开从屋子里拿出一件披风,还没有靠近,她就开始大喊大叫,两人怕她的声音传到客人的耳朵里,那毕竟是翠小姐的婚事大事。
她们毫不客气上前,一左一右驾着她来到房间里,熟练的把她绑在椅子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手绢塞到她的嘴里,除了恶狠狠的眼神,关盈梅什么也做不成,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子,一个人转身离去。
“我说梅小姐,劝您还是不要吵闹了,如今您这样的行为,只会让老太太更加厌恶,又被父母厌弃,您以后的日子本来就艰难,再不认错改过自新,恐怕好日子也到头了。”
她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位小姐的心思,放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过,偏偏想要折腾,这样倔强的性子岂能不吃亏?唉,还是太年轻,没有见识过外面的风风雨雨,离开家族,你什么也不是啊。
正在乐呵的关母听到下人们的汇报,笑容虽然没有消失,但是眼神却变得无比厌恶,不醒事的东西,既然你拂了我的一片好意,那就自生自灭吧,对外就说二房的大小姐旧病复发不治身亡。
夜幕降临关家大宅后门停着一辆马车,车把式是一位强悍的青年人,还没有等一会儿,里面出来两个老妈子一左一右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