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文瑄去?”
“文显忠竟然舍得让他的宝贝儿子去冒险!”
“这游手好闲的小子虽然看起来身手不错,可是真能行吗?”
两派的长老不约而同地小声议论起来,都对文瑄的能力心存质疑。
“在下愿为李教主略尽绵薄之力。”
文瑄就在这样的一片质疑声中走了出来,观察入微的眼中满含自信,笑意吟吟地望向黑衣教主。
“战场无情,刀枪无眼,那些凶残的元兵可不会因你是文家唯一的骨血而手下留情,你当真要去?”黑衣教主确认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文瑄向来说到做到!若不能将林坛主救回,您只管惩戒就是。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毕竟资历浅薄,又与那位林坛主素不相识,若能派一位长老与我同行便再好不过。”
“哦?你想让谁陪你去?”
文瑄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缓缓看向了另一边的盛文郁。
盛文郁瞬间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盛文郁颇感意外,不过此时成了众矢之的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去就去,谁怕谁?若你不幸丢了性命我也好替你收尸!”说罢便从人群中走到了文瑄身边。
“既然如此,我调拨给你们一百教中精锐,务必要帮助角木坛的弟兄们拖住元兵!”黑衣教主说罢递给文瑄一块手掌大的古朴令牌。
“教主放心。”文瑄接过令牌后微微一笑,便转身走去,盛文郁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盛长老,这东西你会用吗?”文瑄摆弄着令牌,发现上面除了刻着一个“戒”字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这是戒律堂的令牌?”盛文郁看清了令牌后瞪大眼睛道。
“戒律堂?这么说教主派给我们的一百精锐都是戒律堂的弟子?”文瑄疑惑的问道。
盛文郁朝文瑄翻了个白眼,酸溜溜地道:“自韩教主仙逝以来,戒律堂的事务便由李教主亲自兼管,这一百戒律堂的弟子也就与教主亲卫无异,是山里最精锐的护教弟子!没想到教主居然会将他们派给你。”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文瑄摸了摸鼻尖,然后一把将令牌丢给了盛文郁,“呶,既然他们这么厉害,那就交给你统领了。”
“交给我?”盛文郁不可置信地看向文瑄。
文瑄耸了耸肩膀,无奈地道:“我可不会带兵打仗,我只说了我会把林浩坛主救出来,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盛文郁的表情纠结无比,不可思议的问:“你……你居然相信我?”
文瑄有些好笑地道:“不然我为何叫你来?躲在后面看我出风头的吗?”
“难道不是么?你们文家不是向来更喜欢与那些保守派的人走在一起。”盛文郁不解地问道。
文瑄粲然一笑:“那你也太不了解文家,太不了解我爹了。就拿刚才为例,不是我爹亲口反驳了他们立刻封山的提议?”
盛文郁摸着下巴回忆道:“文老先生做事确实高深莫测。”
“你仔细想想方才的十余人里面,除了李教主和我爹以外,可还有人说话做事的时候不在乎派别之分?保守派的人想要提早封山,是因为那样就可以晚一些让自身被战乱所波及;激进派的人想要据山而战,何尝又不是想要把保守派的人一同拉下水?”
身为激进派的盛文郁被文瑄这一番话羞的面红耳赤,急声为自己和激进派辩驳道:“可若是人人都像他们一样无所作为,甘心在山上等死,我们岂不是永远无法推翻元廷?”
“那难道激进派就有什么作为了?且不提十年前袁州的惨剧,就拿眼下东边的青龙堂之乱来说,不就是由于所谓的激进派坛主内斗而导致的?”
“那依你之言,偌大个明教岂不都是些不识时务之人?”
文瑄摇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够放下心中的偏见,去追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沉溺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里面。大宋吃过的亏,难道你们都忘了么?”
盛文郁低声道:“你说的倒是简单,可……”
“可不试一试,你又怎么知道呢?”
文瑄接话话柄,直视着盛文郁的双眼道:“就拿这枚令牌而言,人人都知道它很珍贵。
可是它放在我手里分明就是一文不值,我若执意将它握在手里,暴殄天物不说,又会因此造成许多无辜的伤亡。
相反,只要我肯将这份信任送给你,想必你一定也会还给我一些惊喜,不是吗?”
盛文郁长吁一声,由衷地道:“看来从前我的确是小觑了文家,更是小觑了你……”
文瑄笑呵呵地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百精锐交付给你到底行不行啊?”
面对文瑄的质疑,盛文郁立刻给出了自己的保证:“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若论排兵布阵,我盛文郁敢说自己是第二,覆船山便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文瑄爽朗笑道:“既然如此,分工也就明确了。带头的人归我,其余的人归你。”
“没问题。”盛文郁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然后立刻拿着令牌跑去调度百名精锐向山外出发。
……
巴雅尔所率领的先锋部队有近两百人,所以尽管徐农和林浩占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先机,但当战局陷入缠斗后局面便落入下风。
虽然林浩的棍法大开大阖刚猛无比,但无奈与他交战的对手是巴雅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