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乾,地为坤。司空智的乾坤剑诀似有天地气运,携大势将令狐苏的剑诀土崩瓦解。
令狐苏暗道不好,速速撤离剑锋,将剑插在台上,返身朝司空智冲去。
观众大惊,这令狐苏找死么,为何放弃防御,往对手剑锋撞去。
安鸿等人都站不住了,先不论输赢,若是独孤雪的弟子死在逍遥派,那会是极大的麻烦。况且,安鸿还知道令狐苏的真实身份,若是因此破坏大人的计划,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咦?令狐公子那是什么身法,好似缥缈无踪,又如蜻蜓点水,至柔,至疾。”
令狐苏依靠着不知名的身法强行躲开乾坤剑诀,绕到司空智的身侧,右手成爪,一把抓在司空智的脖子。
有认识的人惊道:“这是擒龙手。”
司空智难以动弹,松开手,剑落在地上锵锵作响,苦笑道:“佛门的周天挪移大法,以及十二擒龙手,这可不是独孤雪能教你的。”
“独孤雪只是一个师父,我有多个师父不行么?”
“行,行,能不能放开我,我认输。”
令狐苏的手卡着司空智的内力运行,使得他无法动弹。
令狐苏松手,转身走开,把南宫音的剑拔起来,收鞘归还。
“在下周……”
酒桌上站起一人,话没说完,就被古千狐打断:“令狐兄,师父有请。”
那人站着愣了下,才晒晒一笑,尴尬地坐下去,他本是要上去露个脸,博取名声。
令狐苏跃下高台,将南宫音的剑还回去,便跟着古千狐离开宴客楼。
“谢谢你帮我解围。”
“不用谢,的确是我师父要见你。我师父叫做于建同,如今一直躺床上或者坐在椅子上,不能起身走路,请多担待。他脑子可能不是太清醒,若是说错了话,请令狐兄不要介意。”
“我明白,没事的。”多半是老年痴呆症。
老门主的住处距离宴客楼不远,是座两层小楼,看起来颇为典雅脱俗。
门口站着两个青衣弟子,见到古千狐马上问好。
“给师父说一声,令狐苏来了。”
“请师兄稍等。”一个青衣弟子说完就进去通报。
“你别看师父现在住得简陋,以前可不是这样,fēng_liú潇洒,在江湖上名声赫赫。只是在重伤归来后,好似看透了一切,不再追求物质享受,更看重内在精神。”
“你师父到底得了什么重病,为何治不好?”
逍遥派的门主,肯定是这个世界的顶尖高手,哪能轻易重伤。
古千狐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师父重伤后,日渐消瘦,现在已头发全白,似有油尽灯枯之意。”古千狐说着喉咙哽咽,强忍着。
不一会儿,守门的弟子出门来,恭声请令狐苏进去。
“抱歉,二师兄,门主只让令狐公子进去。”
古千狐点点头,退出去。
令狐苏跟着青衣弟子踏进门槛,里面确实很简陋,但开了很多窗,四面八方足足有十多扇。看来,纵然是重伤濒死,老门主也不是个安稳之人,一心想看外面的世界。
珠帘潇湘,里面坐着一人,好似雕塑。
“你们都下去吧!请令狐公子进来。”
于建同的声音很是沉闷,就好像嗓子处压着一颗核桃,说话极为艰难。
服侍他的弟子们接连出去,令狐苏小心翼翼掀开珠帘,朝里张望,只看到一个坐在暗红大椅上的孤寂背影。
突然,大椅转过来,令狐苏得以看清于建同的全貌。
这是一个瘦削的老人,毛发全白,干枯好似一颗古树,他懒得动弹,歪着脑袋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眼,盯着令狐苏一个劲瞧。
“逍遥派现任门主于建同,见过七公主。”
令狐苏惊讶,却听他又说:“进来吧!随便找个座位,我行动不便,不能见礼。”
令狐苏扯开珠帘,走进去,说:“老爷子不必多礼。”
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正好同于建同面对面。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变着变着就如花似玉了。你满月那天,我还抱过你呢!”
令狐苏呵呵一笑,反正,不管老爷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只需要附和。
“你师父无印还好吗?”
这句话让令狐苏大惊,知道他的师父是独孤雪的很多,却没人知道还有无印。令狐苏倒是主动提起过,但没人相信。
“他老人家挺好,吃得好,睡得好,估计还能活几十年。”
“哈哈,小丫头尽说鬼话,前些日子他还来信,说七公主溜出山门,闯荡江湖,他吃不好睡不好。让我遇到了,千万要截下来,给他送回去。”
令狐苏脸色变了变,笑道:“老爷子,您开我玩笑呢!”
“哈哈,我的确是在开玩笑,但信也是真的,无印说,你在外闯荡可以,但必须以自身为重,不得真心融入江湖,若是厌倦了,便速速回擎天寺。那里是你永远的家。”
令狐苏低头不语,说实话,无印这老头对他还不错,贵在真实。
“不知老爷子唤我来有什么事,肯定不是帮我师父传信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于建同突然正色,问:“你是不是修了九阴九阳神功?”
令狐苏稍稍犹豫,念及于建同与无印的关系,没有可隐瞒的,便点头称是。
于建同重重吐出一口气,再叹息一声,说:“过来吧,我为你算算命格。”
额!又一个神棍!难怪他和无印能够结为朋友,原来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