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终老,爱而不得,这些词听起来就是冷冰冰的,可是这些词都没有钟梓汐的漠视来的狠——贺衍晟!】
贺衍晟压下那股悸动,强迫着自己狠下心来。
来日方长的他们又何必急于这一时,该得到的他早晚会拿回来。贺衍晟一向睚眦必报,凡事都握着掌握权的他这一次的确是栽了个跟头,只是商场上谁又能说的准呢!
“贺衍晟你不愧疚吗?你不觉得这样得到的方式太无耻?”钟梓汐尖锐的刺激着这个男人,愤怒像火山喷涌。
“梓梓,你告诉我愧疚是什么?你若想直接给我定罪就算一切与我无关,你不一样还是如此认为吗?”男人修长的指尖有规律的轻敲,落在钟梓汐的眼中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呵,贺衍晟至少在刚刚之前我还认为你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可现在你这样简直让我看不起。你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是吗?贺总一向就是如此立足商场?贺氏就是这样屹立于云城不倒的吗?”
钟梓汐抬高眉眼,眼中的不屑深深地刺痛着贺衍晟。
“梓梓,你要是有证据呢就摆出来没有证据的话,诛心之论我不会同你计较。妈刚走,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像极了好丈夫般的嘘寒问暖。
一整晚她都在试图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争吵、抱怨当下都是无用之举,她不想将仅有的经历放在这些事情上。
只是她的隐忍和冷静换来了什么,贺衍晟的理所应当还是他的云淡风轻呢?
“贺衍晟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你和徐白杭害死了她,她都已经不在了你还要如此恶心她吗?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只想知道我妈妈到底在哪?我会带着她离开,离开你们所有人离开你们这群恶魔!”
奋力的嘶吼声,让她四肢百骸都胶着的疼着。
钟梓汐走向衣柜拉开箱子,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到箱子里。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熟悉的让她快要窒息的环境,她怕再多待一秒下去都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身后的男人气息逼近,贺衍晟瞬间拉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姿势紧密,强硬的丝毫不像那个一贯温文尔雅的贺衍晟。
“梓梓,乖你该知道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你觉得我现在会让你离开?”
钟梓汐仰起头两人对视许久,她拉着他的肩膀就着他锁骨位置狠狠地咬下去。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钟梓汐的口中蔓延,这个男人像是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一般,依旧单手搂着她轻飘飘的仿若两人依然是最亲昵的恋人,而这只是恋人间的耳语。
疯子,这简直就是个疯子,她居然早没有看出来贺衍晟是
一个这样的人,她居然会和一个如此发疯的人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究竟是贺衍晟的伪装太好,还是她的感知力太低呢?
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钟梓汐松开牙齿。两道明显的牙齿印很深,肉眼可见的连着皮肉。
她连忙慌神,脸上失衡的表情如此明显,她和贺衍晟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明明昨天两人还那样亲密,彼此还用电话亲昵的商讨着今天结婚的细节。
那种甜蜜感绝不是伪装就能做的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就凉薄至此吗?
一个晚上一切就物是人非,钟梓汐轻轻叹息,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去想。
她紧握着贺衍晟的双手缓缓放下,那阵无力感席卷心头。
就在钟梓汐手心垂下的刹那间贺衍晟轻轻握住,显而易见的笑容在眼底逐渐放大,似乎是对于她这个举动而暗自窃喜着。
“梓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
清冷的声音冷的如冰划过整个房间,她的红唇间一张一合冷漠回应。
“不是,贺衍晟我诅咒你会下地狱,我诅咒你爱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我诅咒你会孤独终老爱而不得。”
笑容凝滞,锋利的面庞被失落所笼罩,他的情绪很低轻笑间又似自嘲。
“呵……梓梓那你已经成功了,现在的你不是已经恨透我了吗?你看报应来的可真快,如果你的诅咒是这些,那么恭喜你不用诅咒都已经如愿。”
为什么是这样恶毒的语言存在于两人之间,话语讲出来,丝毫没有一点泄愤的感觉,有的只是无限怅惋。
他眼神如鹰隼盯着她,月色如洗的神色里墨光如锯。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他的相思如今于她只是枷锁,钟梓汐的脾气很好,可也只是带着假面的好。
一旦触及底线她的反弹机关打开,那样的钟梓汐有多尖锐,有多冷漠。就如同一把利剑在手,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狠狠的扎进胸膛里。
贺衍晟气极反笑,唇角微勾反威胁道。“但是我告诉你,梓梓你诅咒的任何事情我都允许发生,唯有孤独终老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贺衍晟,你在怕吗?呵呵,你这样的人也会怕呀?我告诉你整件事你最大的败笔就是爱上了我,如果不是爱上我现在的你大可以去摆一桌庆功宴,庆祝这场演出的完美落幕!”
钟梓汐推开贺衍晟拿起他身后的婚纱照,用力的扔到地上。照片里的两个人笑的要多明媚,落在地上的一地碎玻碴和那张照片就有多讽刺。
贺衍晟耐心耗尽,线条感十足的面庞微微紧绷,话语从齿缝间一字一句的蹦出。
“钟梓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