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不容易合力打碎了万妖剑的阴谋,如今锁妖塔已经归于平静,一行人便被束严掌门请入大殿叙话。
一行人还未站定,李毅就第一个说道:“掌门,我们蜀山此次风波,绝不是单纯因为万妖剑作祟!”
“当然不只是万妖剑作祟,还因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抓了陆离。”
“戚平柳,我们蜀山的事情……”
“放心,我对蜀山的事情没有兴趣,但是陆离是向北的关门弟子,我做师叔的,不得不管。”
“什么师叔,谁不知道当年那个向北一意孤行,弃天下于不顾,他早已与昆仑割袍断义,成为众矢之的了!还谈什么昆仑弟子之间的情谊?”
戚平柳也不恼,如今锁妖塔都无事了,有大把的时间与晚辈们好好说道说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弟子情谊,不是你说了算的,就好像这秦白,不是你们蜀山驱逐了他,他就不是八苍的弟子了。”
“你!”
“别生气啊。”戚平柳一指八苍的大石刻雕像,“你是不是没有见过你们八苍老祖?我可是跟他很熟呢,他呀,绝不会不认秦白这个弟子的。”
李毅怒眼圆睁,束严也面色有难。
明启站在旁边看戚平柳逞口舌之快,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一个秦白,一个红红,的确是蜀山的骨鲠在喉。
秦白站在旁边说道:“戚师叔,你怼别人就怼呗,一直带我干嘛?”
戚平柳斜眼看秦白,吓得秦白赶紧找地方坐下。
秦白这一坐下,李毅气得火冒三丈,“秦白,你还真是欺师灭祖,竟敢坐在我们蜀山的大殿之上!”
秦白觉得十分奇怪,“我椅子摆在这里,不就是给人坐的吗?”
李毅用手中的拂尘指着秦白,“这大殿之上,老祖的大石刻雕像在此,我们蜀山人人敬畏,谁会如此失礼,大喇喇坐在这里!”
秦白一摊手,“真是奇怪,当年这椅子摆在这里就是让人坐的呀!”
“你!”李毅气得双手颤抖,“可是现在,这里不能坐!什么人都不行!”
秦白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缓缓地站起身来,“若是现在不能坐了,就把这些椅子撤去不就好了?免得这些误会。”
“那怎么能行呢!”大铁拂尘已经抱在李毅怀中,“这些椅子是老祖当年特意吩咐放在这里的,我们晚辈怎么能如此欺师灭祖,忘记他老人见的吩咐呢!”
秦白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抬腿就要离去,李毅却再次出言,“红红那个妖女到底在哪?你赶紧将她交出来!她这样的妖女就该被关进锁妖塔里。”
秦白剑眉竖立,“李毅,我觉得你是真心为了蜀山和锁妖塔好,才没有与你计较。你不要进尺。”
“哼,对我们蜀山都生了二心了
,怎么还敢自称是老祖的弟子?若真的想当老祖的弟子,为何对那个妖女百般维护,丝毫不顾我们蜀山的名声?”
“这两者有什么冲突吗?我一直都是我师父的弟子,我也永远都会维护蜀山的安危。但是。”秦白对此已经深思熟虑,“红红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当年师父也从没有反对过我们在一起,是我秦白亏欠了红红,不是红红亏欠了蜀山。”
“错过就是错过。”束严终于开口道:“秦白师祖,当年你们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可是我蜀山弟子为了长生入妖道,本就有违我们蜀山的修行理念。此后她又为了留在人间而成鬼,后来又因为想要和你重新开始而逆天还阳,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有违常理?秦白师祖,红红的所有作为与我们蜀山的修行理念全都格格不入,我们蜀山怎么能对红红视而不见呢?”
“红红是师父亲自收为弟子的,若说她的行为举止与我们蜀山格格不入,是因为现在我们蜀山的修行理念与师父在时的修行理念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秦白!”李毅又忍不住说道:“如此诛心言论,你也说得出口!”
“我说的是事实!当年师父收取弟子,就如那个被你们嘲笑的明希道人一样,根本无所讲究。不是看那人的根骨,天资,会达到什么境界,而是要那人自己愿意修行,哪怕他只有一点点修行的可能,也要将其引上修道之路。”
“你居然说八苍老祖和那个明希道人一样?”
“你们看看现在蜀山的收弟子方式,和当年哪有一点相像的?你们现在不仅重家室,那些能够来到蜀山报名的弟子,哪个不是已经修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样的弟子收进来,蜀山真的有本事改变他们已有的修行理念吗?那些人来到蜀山,不管五十年,一百年,还是一千年,都是一样!不过来蜀山镀个金,出去之后,他们还是他们!”
李毅已经忍无可忍,大铁拂尘砸了过来,秦白也不躲,一把攥住。“你看看你,一点别人的想法都不想听。你这样的人就算是师父来了,教上你千年万年,你还是这般食古不化!”
李毅使劲往回抽拂尘,可是拂尘在秦白的手中一动不动,秦白继续说道:“此次锁妖塔异动,说是万妖剑的趁机而为,陆离的问心之局,其实也是你们蜀山的心魔难解!你怎么还不明白!”秦白骤然撒手,李毅“蹬蹬蹬”倒退几步,才终于站稳。“锁妖塔本来就是锁妖的,那陆离和红红都是妖女,正是她们的好去处!”
秦白不再客气,对李毅严正警告:“红红是我的女人,我们已经结为道侣,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