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一时间凉城周边百姓听见了进攻的呐喊声。呐喊声由远及近,凉也也已经听见了,他加快了飞翔,甚至力气太大,一头冲进了王宫的大殿。凉也根本就是摔在了地上,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他一起身,青荷夫人正走过来惊奇地叫了一声,“凉也?你怎么回来了?”
“娘!爹呢,白幽要进攻凉城。”
青荷夫人一把拉着焦急的儿子,“你爹去前线了。”
“前线?爹知道白幽要来?”
“嘿,我们与白幽对峙这么多年,这点防备还是有的。你爹说他受了伤,白幽那些人一定会来试探,所以你一走,他就连夜调动军队。你放心吧,有你爹在,谁也打不进来。”
“可是爹毕竟受了伤。”
青荷夫人心中也担心,可是两军对垒,谁会因为你受伤了就收手呢,“我们凉城兵强马壮,这些年在军中开展术法实操,成效还是不错的,抵挡白幽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青荷夫人这么说,凉也还是不放心,“我去看看。”说着不等青荷夫人反对,凉也再次化成一阵风飞走了,等他再次飞回凉城边界,两军已经交锋。
凉也飞进两军之中,只见法术横飞,兵戎相见,一泼热血正喷到凉也脸上,凉也吓得一激灵。真正的战场是残酷的,这边砍掉了那边的胳膊,那边刺进了这边的胸膛,法术从这边打出,那边的人顿时飞了出去,战马相互撞击,战车载着武器将对方的军队冲的七零八落。凉也下意识在两军之中躲闪,他听见呐喊声,挣扎声,痛苦呻吟声,甚至听见自己的呼吸,听见马匹的嘶鸣,听见风在吹。看见火光冲天,魔者神行消散的黑烟。还闻见极重的血腥味,焦炭味,还有马的膻味。
“世子!世子!”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名凉城将军,一把拉着凉也的胳膊往凉城主营方面跑,“世子快走!”凉也下意识跟着他走,可是两个人的目标似乎要大一些,白幽军过来两人对着凉也就砍,凉城将军反手与白幽军打在一处,凉也见此情形,再也不能坐视不理。
凉也飞身而起,御风之术施展开来,平底刮起一阵大风,所有人全被吹得东倒西歪,大风的力道甚至将地面刨出一条深坑。
可是凉也的位置太容易暴露了,白毅将军此时已经看见了凉也,他祭出自己的法器苍鹰之箭,对着凉也连发三箭,凉也丝毫没有注意,但是凉玉冲了过来,凉玉不亏多年领兵,对于危险的判断还是极准,他一把拉住儿子。“小心!”苍鹰之箭咻咻咻贴着父子两飞了过去。
父子两落在两军阵中,只好左一拳右一掌贴身肉搏,白毅看清了情形,调动大军往父子方向包围,凉城的将领凉书看清了白毅的意图,指挥大军阻拦,包围圈还未形成就被凉城军冲散,白毅再次组织保卫,凉城军拼死抵挡,包围圈再次溃散。
两父子背靠着背,已经浑身是血殊死搏斗。白毅觉得
此良机千载难逢,亲自披挂上阵,凉书心中着急,但是现在凉玉在交战,大军不能没有指挥,只能远远调动军队阻止白幽的疯狂进攻。
凉也终于祭出法器,两条短枪在手,左右挑刺,白幽军始终未能近身,凉玉虽然单挑不是老余的对手,但是两军阵中仍旧英勇异常,一般混战中,凉玉总能全身而退。
正在双方僵持中,白毅冲了过来,他曾经的法器在双方交战中折断,他也明白,拿着兵器与凉玉对阵不一定会赢,便直接现出真身。白毅竟是一条巨狼,他四只爪子有力地抓着地面,飞一般冲向凉玉的咽喉,凉玉法器已失,也现出了真身,一狼一熊都长着血盆大口,四只前爪相互推搡抓挠,野兽的叫声和怒气也是不容小视,白幽军甚至不敢靠近。
凉也见一狼一熊颤抖,土石翻飞,血肉横飞,一着急收起了双枪,也现出了真身,只是不同凉玉的普通身材,凉也的熊身比一般熊大了三倍之多,原来凉也拥有返祖之血,他的体型与祖先不受控制在森林中肆意生长的个头相仿,凉也怒吼一声,不仅白幽军,就连凉城军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真身。
凉也一出,谁与争锋,白幽军射出的弓箭在凉也真身面前如同巨人眼前的小木棍,对凉也丝毫没有威胁。他看准机会,一熊掌掀翻白毅,白毅巨狼“嗷呜”一声飞出去三丈远,白幽军队愣神之时,凉书抓住了机会调动大军进攻,有凉也这个庞然大物坐阵,凉城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全都冲锋在前,白幽军竟成分崩离析之态,渐渐不敌,退守白幽。
白毅将军伤重,医治无效死亡。凉玉也受伤严重,凉也今天也是第一次现出真身,一时间焦躁不安难以回到人形。
“凉也,凉也。”青荷夫人顾不得丈夫,站在来回踱步的凉也身边,“凉也,你听娘说,你爹虽然伤重,一时还不会丢了性命,好孩子,你要平息怒火,赶紧变回人形,要不然你将永远成为巨熊,进入迷途,忘记道义,也将永远忘记我们,忘记如何为人呐。好孩子,平静下来,平静下来。”说着青荷夫人试着触摸凉也,凉也开始十分抵触,但是当他感觉到青荷夫人并没有恶意,渐渐恢复了理智安静下来,青荷夫人触摸到凉也的脸颊之时,凉也觉得一股暖流从心田流过,旋即恢复了人身。“凉也,凉也。”青荷夫人终于放下心来,一把抱住了儿子,“太好了,你回来了,你终于变回来了。”
“娘,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