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琪惊道:“嚯,这么邪门!白虎门的人就不疑心?”
桑大同接口道:“怎么能不疑心,可柏白虎护着小寡妇,当手下的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们一个个死,看着柏白虎跟小寡妇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龙霸天道:“那刚才小寡妇自报身世经历,都是胡编的了?她怎么敢?这不是自己暴露吗?”
桑大同又道:“龙哥,白虎门到底发生什么,我们也没亲眼见,都是听人说的。那副手说俩人甜甜蜜蜜,兴许,在小寡妇感觉是柏白虎一人痛快,她受委屈,受罪,她说自己迫不得已,也不算假话。而且,后来我们打听了,那官老爷一家确实被白虎门灭了。她自己说如何惨,什么夫人和丫鬟为保清白自尽也说得过去,大不了咱们要是问,她来句不知道,也能遮掩过去啊。”
周佳琪见龙霸天面露疑惑,笑呵呵道:“霸天哥哥,你个直汉子猜不懂小寡妇打算吧,不懂问啊。比你小一个月的周兄弟给你说说。”于年龄问题,斤斤计较,耿耿于怀。
龙霸天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武云昭,柔声道:“妹子,那田秀儿这么大胆,是为什么,她不怕被拆穿吗?给哥哥说说。”心道:“我是汉子听不懂,你就能听懂了?搞笑。我问我妹子不比问你强!哼。”
周佳琪眯了眯眼,咬牙道:“好心当驴肝肺,不知好歹!”
武云昭不理会二人交锋,笑道:“还不简单。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问就是不知道。哭哭啼
啼惹人怜,实在不行陪你睡。等你掉进了温柔乡,你还在乎她撒个小谎吗?龙大哥,没进过窑子?不都是这些手段吗?郎情妾意,水到渠成,一个个的还不是明知被骗,巴巴往里送银子。”
周佳琪赞道:“妹子说得好。”
武云昭笑道:“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还能对她动粗不成?”
龙霸天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这种解释有些牵强,又问:“我要真想杀她,她怎么办?”
武云昭双眸凝视龙霸天片刻,似笑非笑,说道:“你不会。”
龙霸天问道:“为什么?”
铁老二、欧阳永、桑大同、顾潜山面露疑惑,均想:“是啊,为什么?”
武云昭挑眼看周佳琪。
周佳琪笑道:“还能因为什么,你们是贼汉子呗。”
四人齐声反问:“你不是?”
周佳琪道:“别侮辱我,我可不贼。我师父打小就教育我,不能为美色所迷,什么好男不跟女斗都是放屁,该下手时就下手,宰了再说,自己不能吃亏。所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女人的泪,要命的毒,万万不能心软。怎么,就凭这份铁石心肠,我就能保命。你们呢,人家一哭,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吧,能忍住不哄,就算你厉害。嘿嘿,英雄难过美人关哟!”
四人扁扁嘴,又看武云昭,都觉得周佳琪在胡说八道。
周佳琪怒道
:“妹子,我说的对不对,在不在理?”
武云昭道:“周大哥说的不错,他跟你们不太一样,见解独到,师父教得好,你们听着吧,不吃亏。”对铁老二道:“二哥,赶紧说下一件事儿。咱们七嘴八舌,碰上一茬儿谈一茬儿,明儿天亮也说不清楚。”
铁老二挠挠头,心道:“周兄弟哪儿不一样啊?”疑惑再添,偷眼打量,没想明白,暂且不理会,接着说第二件事。
邪门之事没有根据,兴许凑巧,也许人云亦云,做不得真,不足以让铁老二忌惮。
铁老二之所以对田秀儿起了戒心,只因为田秀儿过于急躁,竟去勾引阿蛇。
阿蛇奉武云昭的命,接替铁老二等人,暂管白虎门。他少年意气,突接重任,自然神采飞扬,干劲十足。接了管人的活计,自然要做出管人的样子,言语、行为不禁带上了几分发号施令的模样。
跟他一起去的都是兄长,自小看着阿蛇长大的,也不介意阿蛇如此,就当陪他玩儿,好好配合着。如果真能让阿蛇管出些门道,于自己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半开玩笑着,随行来的人就唤阿蛇帮主,听吩咐办事,来来去去的,样子装得还挺恭敬。
田秀儿一见众人做派,将阿蛇当成真管事的,想着,阿蛇年纪轻轻,模样俊朗,英姿勃勃,年轻力壮,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寻思,难道玩弄个小青年,还成不了吗?若是攀附上了他,自己也不吃亏,将阿蛇当成了“猎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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