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提斯就像一只脱网而去的鱼,溜走了。
他的行为出乎仙仙的意外。
她气愤,怀疑,但惯性的认为兽人愚蠢的她并不认为亚历提斯对自己起了戒心。
因为,亚历提斯会为了亲人丧失而伤痛,也不忘自己族长的身份,尽快从伤痛中抽身,重新承担责任,而这样的表现在亚历提斯身上发生再正常不过。
仙仙无奈。
但在逼问亚历克斯不成并将他踹下悬崖之后,她想得到圣地地图的唯一方法就是接近亚历提斯。
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有些后悔自己对亚历克斯的处理太急躁了,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用。
抹掉因为筹谋不周的失落,仙仙继续在亚历提斯身上转主意。
仙仙清楚,在这个世界里,自己能够依靠的便是自己所谓雌性的身份、惊人的美貌、媚术和心计。论蛮力,她比不过任何一个兽人,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
在亚历提斯处遇冷之后,她推敲其中曲折,暗想自己平日的作风开放或许不为雄性,尤其是身为一族之长的雄性所喜。
是啊,但凡身居高位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看中的“女人”是一只花蝴蝶呢。
她不禁自嘲,素来了解男人的她怎么突然不懂男人可悲的自尊了。在这里,雄性不就是男人嘛。
仙仙恍然,这就是哪怕自己美貌过人,媚术精湛,柔情似水,也不能得到亚历提斯的青睐的原因。
思通关节,重订计划。
仙仙决定,她要收敛、收敛,让自己有一个好的名声
,清清白白的,顺利再次将亚历提斯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自此之后,仙仙不再四处勾搭,玩弄雄性。
她换上了保守的衣服,同样深居简出。
独居的单身雌性会受到部落的照顾,仙仙衣食无忧。
她不再施展媚术之后,围在她身边的雄性们渐渐散去,只剩下了十几个真正堕入情障的年轻人,时不时向她献殷勤。热情较之前些日子的疯狂平淡了很多了。
皮特和斯特也在其中。
皮特和斯特是仙仙处理亚历克斯的帮凶。三人是密不可分的。
她为了让自己有帮手,也为了控制皮特和斯特不将秘密泄露,刻意吊着皮特和斯特,与二人比较亲近,有时与皮特谈情,有时与斯特说爱。
皮特和斯特都为仙仙着迷,视对方为情敌,但因为仙仙的平衡,两人一直和谐相处着,暗流涌动。
在平时的时候,仙仙会让两人做些粗活或是打探消息,利用起来得心应手。
按理来说,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人。
仙仙也不是不想悄无声息地做掉皮特或斯特,但随着她在兽人世界待得时间越来越长,她的能力大大受限,为了保存重返自己世界的实力,她不能任意动用自己的力量,只能耐着性子利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牢牢抓住皮特和斯特的心。
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个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
仙仙除了与亚历提斯在特殊的日子有过一两面的接触之外,再也没有等到单独相处的时机。
她着急了。
正寻思对策之际,部落里突然有了
热闹瞧。
仙仙不落旁人,也跟着一起到了不落入口。
这一瞧,真是令她吃惊不小。
身负重伤,坠落悬崖,本该尸骨无存的亚历克斯竟然回来了。他不但活着回来了而且完好无损。
仙仙意识到,不妙了。
亚历克斯注意到她之后,果然,仇恨不已,眼睛里的火好像能烧出来一样。
她后悔当时为何不一刀封喉,结束了亚历克斯,不过,她相信自己的手段高明,将一切痕迹抹掉了。
归来的亚历克斯口说无凭,自己可以独善其身。
仙仙有些慌,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她安然在人群中静观其变,转眼,看到了狼族的客人,从身边人的七嘴八舌中听到她的身份是蛇族祭司,叫云昭的。
她见到武云昭的明艳容貌远胜自己之时才真正的慌了。
她的最大的优势没了。
在注意到“云昭”这个名字与兽人们的名字格格不入后,她就更加不安了。
她不懂兽人们的起名方式为何怪异,但她有直觉,与她的名字风格相似的“云昭”,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是与自己一样的目的也不一定。
可眼下,云昭是蛇族祭司,狼族的客人,因为带回了亚历克斯而成为了族长亚历提斯的恩人,与她这样一个普通雌性相比,她们二人的身份和地位相差太大了。
考虑到这一层,仙仙再次无奈,暂时无计可施。
她努力镇定,心绪再次平和了下来。
然后,她看到乌托奉命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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