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昭道:“还是准备着吧,总有顾不到的时候,哪怕用来吓唬人也成啊。咱们也不知道熊豪什么时候发难,在这段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你也可以教教我怎么用匕首,我还不至于蠢到用匕首扎自己的心窝吧。”
刘若华笑道:“好吧。”随即正色道:“我可得好好教你,千万别弄巧成拙。”
武云昭拱手道:“那就谢过师父啦。”
两人相对而笑。
武云昭又道:“若华,你的那把剑要做得跟玉剑一般大小。”
刘若华一点即透,说道:“蕊瑶姐,你是要我偷梁换柱!”
武云昭点头道:“恩,现在宫中人人都知道你有一把玉剑,人人都知道你会剑舞,那把玉剑的剑鞘那么扎眼,人人也都识得,正好掩人耳目,就算换了内里也没人察觉。”
刘若华道:“真刀真剑在手也踏实些。”长长叹口气,苦着脸道:“也不知道大狗熊什么时候准备好造反,这种不上不下,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感觉真不好受。”
武云昭道:“这不是小事,若非熊豪与韩容嘉偷情之事被你我发现,顺藤摸瓜,牵连出这场祸事,恐怕轻易察觉不到他有不臣之心呢。这种事情说快,或许如同风云变幻,在顷刻之间,说慢呢,或许得以年计,正如水滴石穿,不筹备妥当是决不能动手的,确实煎熬了些,不过,为了咱们的性命,也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只好吃下这份苦楚啦。”
刘若华也明白这种事情急是急不来的,但忍不住发发牢骚,舒缓
心中紧张和焦躁,说道:“倒是便宜了韩容嘉,咱们还得盯着她跟大狗熊快活,还不能动她,若是到时候韩容嘉珠胎暗结,那可有趣了。”说到这儿,脸色郑重起来,问道:“蕊瑶姐,韩容嘉如果真的怀了孩子,怎么办?怎么辨别那孩子是陛下的还是大狗熊的?是留还是不留?”
武云昭拍拍刘若华肩头,淡淡道:“韩容嘉的结果只有死,她的孩子也只有死,没有留不留的问题。”
刘若华走后,武云昭倚靠窗前,思索公布紫燕有孕的时机。
关于女子孕事的说法很多,若是不依靠脉象的话,简单的便有肚子尖、肚子圆,酸儿辣女的粗浅判断之法。
紫燕如今已经有孕三月,再过两个月身形一定是要藏不住的,到时候,她的肚子大小、饮食习惯必定会受到宫中女人们的关注,生男生女的猜测也会传得沸沸扬扬。
若是往常,武云昭还真不怕,且不说紫燕肚中的孩子是系统所赠,绝对保险,就凭自己的手段,对付几个女人绰绰有余,定能保证紫燕顺利诞下麟儿。
然而,眼下,熊豪虎视在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作乱,紫燕有孕之事便不得不谨慎更谨慎了。
若是宫中传言紫燕可能生女,或许熊豪还能沉住气,反之,若是宫中传言紫燕生子或是到了紫燕真的诞下皇长子那一天,熊豪是否能沉得住气还就真不好说,说不定会愤而行动,出其不意,斩杀皇室继承人,减少自己的绊脚石。
沉吟片刻,武云昭计上心头,决定利用紫燕的肚子作一作
文章。不过,为保周全,行动之前还得多得一些消息。
翌日清晨,许太医给紫燕请过平安脉后,向武云昭禀报了贵妃孙红香服食助孕药之事。
武云昭惊讶,道:“一天五碗?不会吃出事情来吗?”
许太医道:“是药三分毒,多多少少有些损害,但不会有大碍。说来可笑,若非贵妃用药如此多,老臣轻易还察觉不到呢。”
武云昭暗自好笑:“这等用量显然是居心叵测,暗含害人之心了,难道孙红香真那么迟钝,竟丝毫不察吗?不如趁此机会,挑拨她二女相斗。”转念间,又有了主意,说道:“多谢许太医费心了,本宫自会关切贵妃少用药物。”
许太医赞道:“娘娘仁厚!”
武云昭又道:“许太医,本宫还有一事相求。”
许太医忙道:“不敢,不敢,娘娘明言就是,老臣定竭力去办。”
武云昭道:“许太医,本宫不懂医术,想问一问,有什么病症与女子怀孕症状相似?”
许太医道:“回娘娘的话,那病症可就多了,不知娘娘是什么打算,老臣大可对症下药。”听他的言语,好像已经猜到武云昭的打算了。
武云昭心道:“能在宫里活这么多年的都是老妖精,一个比一个精明。”直言道:“许太医,本宫不绕弯子了,想请您在脉案上再动动手脚,写得模棱两可一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目的就是要将旁人的关注从紫燕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故布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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