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妃听到这话忽然之间泪水沁湿了眼眶。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那撕心裂肺的哭似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哭出来才罢休。
叶洛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恪妃心里不免也跟着发酸起来,她这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多愁善感,看不得别人这么哭。
一边的鹊儿见了自家主子这样也心疼的跟着抽泣起来。她一直跟在恪妃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叶洛知道其实劝她也没有用,不如让她一次哭个痛快了,这心里的结也许就结开了一半了。如今她这么累这么压抑,甚至想到死或许一半是因为没有找到可以说出这么委屈给听的人。
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恪妃才渐渐的停了眼泪,一双漂亮的眼睛红肿不堪,倚靠在床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叶洛看着她这个模样就知道今天可能有没戏了。自己能坐着看着她哭半个时辰真的觉得自己也不容易的。
如今见她只小声抽泣着,叶洛知道现在的她至少应该不会再去寻死了。
“鹊儿好好照顾你家娘娘,本宫明日再来看她。”
叶洛嘱咐完了鹊儿又回头看了眼恪妃安慰了句:“你好好歇着。本宫让人给你送一些补品过来。”
叶洛说完转身带着知善便要出去,脚没迈出去几步就听到背后响起恪妃明显有些嘶哑的声音。
“皇贵妃娘娘您想好要和臣妾合作的事情了吗?”
听到这句寻问叶洛转过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恪妃,心里不免有些心疼:“想要报仇就好好养着身子。”
恪妃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臣妾明白了,娘娘慢走。”
叶洛回过头带着知善等人出了翊坤宫。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让叶洛一时间生出许多的劳累之感。
承乾宫内已经掌了灯,叶洛回到寝殿便让人备了热水洗出这一身的尘埃和疲惫。
水汽弥漫浴室里看的不算太透,只隐隐的可以看到个大概,叶洛仰面躺在浴桶里,浴通内洒着厚厚一层花瓣,香气扑鼻而来。
这香味带着一点点甜的味道,只是叶洛此时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万千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拍了拍脑袋。
越是拍脑袋想的事情就越是多,寿宴之上遥洙的目光过于火热,让她不由得心里隐隐有些觉得此事不妙。
遥洙这样的炽热迷恋眼神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了去……事情可就真的不是那么好办了,福临一直对遥洙的事情耿耿于怀,若是不小心传出个什么消息,这事……
叶洛头疼的拍了拍额头,最近事情多了想让自己停下来不要多想都不行,这么转下去她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最让她想不通的却是为什么满珠习礼会带着遥洙一起来,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当初选择入宫让满珠习礼觉得对遥洙有愧吗?
叶洛双手握住脸颊,捧起一把水拍了拍面颊头疼的感觉才减少了一些。
知善一边伺候着刚沐浴完的叶洛更衣,一面道:“娘娘刚刚吴映来说皇上会尽快早些回来的。”
听了知善的话叶洛点了点头,将及腰的长发用手理顺披在脑后:“记得让人准备好醒酒的汤,皇上今个定然喝了不少的酒,让人随时备着。”
知善回了句是招手让边上的粗使嬷嬷把洗澡水抬走。
回到寝殿叶洛披了件披风坐在罗汉床上,对着明莫使了个眼神,明莫会意的开口道:“你们几个没事就先退下吧,娘娘这里有我和知善伺候着就好了。”
几个小宫女听话的回了句是给叶洛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见她们都退了出去叶洛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问道:“冥兮呢?”
明莫回到:“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冥兮姑娘说是要出宫一趟。说是让娘娘放心她晚些时间就会回来,不会惊动任何人的。”
“她有说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情吗?”叶洛有些担心的问道。
明莫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娘娘怎么了?您在担心什么?”
叶洛解释道:“今日咱们刚刚和纳兰.慧茵闹了一场,我是怕纳兰.慧茵留了什么后手。冥兮现在出去……”
叶洛停了下来没有将到嘴边的话说出来,明莫听了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冥兮姑娘的武功一般人动不了她。”
听了明莫这安慰的话叶洛点了点头暂且把此事放了下,略停顿又道:“内奸的事情我们要早些动手,多留一天都是个祸害。”
夏沐站在一边听了这话接口道:“娘娘说的是留在咱们宫里是个大隐患。只是奴才不明白这事该怎么做。”
知善也皱着眉头此事看来她也没主意,倒是明莫脑袋一转道:“娘娘咱们可以引蛇出洞。”
叶洛见明莫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笑着问道:“说说你的想法,怎么个引蛇出洞。”
“这个内奸一直埋伏在咱们宫里,若说怀疑的人,除了知善夏沐和奴婢其他人各个都有嫌疑,既然她们埋伏在咱们宫里是为了透露消息,不如娘娘咱们就透露个消息给她。到时候咱们做好准备每个人都小心盯着,内奸得到消息不可能捂着不传出去。”
明莫分析的头头是道,越是说到后面越是让夏沐和知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知善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到时候咱们就坐等着抓人好了。”
明莫比知善和夏沐的资格都要老些,行事为人也自然稳重些,虽然自己觉得这招引蛇出洞可行最后还是问了叶洛:“娘娘觉得此事可行吗?”
叶洛知她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