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要针对她?”郑子菁呵呵一笑。
“奥哈拉的恶魔,你知道她的经历吗?从黑暗中活下来的女人,岂会简单?别看她一脸温和笑容,那笑容下,又是怎样的黑暗呢?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姐姐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但那时,姐姐还不是……所以没在意。后来,姐姐一心只想利用他,来达成目的,没把她放心上。”
郑子菁忽然叹口气,幽幽道:“但,姐姐也是女人啊!累的时候,也希望有个依靠。那天是姐姐的生日,一个人处理完公务,独守楼阁内,不知怎地,就感觉很冷,想有人抱一下,说一声辛苦了。我忽然嫉妒起她来。”
高处不胜寒,谁又知道她走到今天,付出过多少努力呢?
人前的光鲜亮丽,幕后的辛苦操劳,谁也不会随便就能获得成功啊!
“怪不得温泉馆那天,姐姐会那么异常。可是,那时候,少爷和她,似乎没什么吧?反而更关心企鹅小姐些,出去游玩,不就是为让她散心吗?”
郑子菁点了下小萱额头,说:“你啊,太笨了,那天喝茶谈事儿,他偏偏带了妮可罗宾,什么意思?她不用争,她只要点头,她的地位就不会动摇。我们不同,就算怀了孩子,也注定得不到名份,所以,她都不屑于理会姐姐的挑衅,那会掉份儿。”
郑子菁苦笑,撩起发丝,说:“明明只是次利益交换,偏偏,姐姐不甘心啊!”
“姐姐,动心了?”
郑子菁笑吟吟道:“你不动心么?漂亮女人身边不缺男人,优秀男人身边儿,也不会缺女人,不是吗?而且,别以为姐姐不知道,每晚听墙根的是谁?”
小萱脸红。
见小萱臊得快缩进被子里,郑子菁气顺了些,说:“行了,你好好养着,希望你肚子争点气儿。”
受红土大陆、无风带阻隔,四海往来,极其不便,尤其东海、南海去北海、西海。
最安全的路,还是走圣地玛丽乔亚,官方航线,需缴纳巨额商税,然后是经鱼人岛,穿无风带,算是偷渡。
而从北海、西海去东海、南海,还可以从颠倒山,进伟大航路,再穿无风带。
但不管那条路,要么耗时耗力,要么危险难行,所以,除非去伟大航路,否则四海人很难相见,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船舷,李斯特悠闲的钓着鱼。
张忠走来,递给李斯特一壶酒,并说:“花之国离颠倒山不算远,下午就到。”
“哦,上钩了!”
浮漂动了动,李斯特提起鱼竿,只是条尺长的海鱼,李斯特把它丢回海里,挂上鱼饵,下好钩,说:“张大哥是个真豪杰,往后夫人那边儿,你多帮衬。”
“少爷放心!”张忠客气说。
“喂,那边儿好像飘着什么。”有船员忽然喊。
“什么?”
张忠喊:“小六,怎么了?”
小六钻过来,把单筒望远镜递给张忠,说:“张大哥,那边儿飘着东西。你看。”
李斯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很远的天际,有七八只鸟儿围绕着个黑点。
“可能是落水的船员。”小六说。
张忠看了一会儿,距离太远,望远镜也看不真切,他略犹豫,说:“不要节外生枝,也许是海贼的诱饵。”
“过去只小船吧,如果真是落难者,不能见死不救。”李斯特说。
张忠点头,说:“那好,听少爷的。小六,你带俩儿兄弟去看看。”
“好勒!”
小六招呼俩儿兄弟,乘小船,划了过去,好一会儿,一直拿望远镜观察的张忠说:“小六发旗语了,安全,一个重伤员,还是朋友。”
“朋友?”李斯特疑惑。
小六划船回来,李斯特看见他们救的人,不由惊讶:“达兹波尼斯!”
张忠忙说:“船医,快给他看看!”
达兹波尼斯和他们一起战斗过,自然算“朋友”。
达兹波尼斯身上以抓伤为主,还有刀伤、枪伤,看起来像遭受了围攻,且围攻者实力不弱。
最严重的,应该是从后背到前胸的贯穿伤。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抱着木板,漂在海里。”小六说。
达兹波尼斯的伤口,已经被海水泡得发白肿胀,脸上的刀伤,则有发炎的迹象,并开始发烧。
李斯特的能力可以加快伤口愈合,但炎症发烧之类,他也没办法,得靠船医和病人自己。
下午,夕阳将落,缀在遥远的海平面,洒落的余晖,将海面变得金光灿灿,波光粼粼。
“张大哥,他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船首,李斯特说。
“少爷放心吧,他也和我们一起战斗过。”张忠说。
“那么,再见!”
李斯特转身,看向罗宾,微微一笑:“走吧!”
“嗯!”她好奇的看向远方巍峨高耸的颠倒山。
李斯特靠近,搂住她的腰肢。
“回家咯!”
罗宾身子微僵,下一刻,李斯特就带着她,跃上船首像,紧接着向上空腾起。
利用“剃”,升到离海面三十米左右,李斯特看向罗宾,她第一次站到空中,还是这么高的地方,再冷静,也不免紧张起来,双手揪住他衣衫。
“不要怕,还有更刺激!”
李斯特迈开“月步”,经过不停的磨砺,时至今日,他早已将“六式”融入身体,近乎本能。
两人霎时间像鸟儿,“飞”了出去。
“好厉害的功夫!”小六看着如眷侣般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