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
罗宾鼻音轻哼,僵硬的身子软下来,隔一会儿,她忽然呵呵一声:“你和企鹅小姐来过这儿吧?”
“啧啧,我闻到淡淡的酸味。”
李斯特笑了笑,说:“她那脾气,要真有什么,早把我砍了,我们之间很纯洁,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负啊?”罗宾长靴轻跺李斯特的脚面。
李斯特认真道:“你这么优雅、知性、温柔、善解人意,我哪儿舍得欺负你?”
罗宾撩起被风吹乱的发丝,说:“花言巧语,你们男人都一样,得不到的时候,各种献殷勤,得到了,也就丢弃了,始乱终弃,我见得多了。”
她拿开李斯特的双手,向前走了两步,说:“郑夫人怀的是你的孩子吧?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孩子怎么办?他是无辜的,为了你们的野心,需要牺牲一个无辜孩子,甚至更多人的生命吗?”
“没有人是无辜的,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他需要肩负的责任,我不否认我的罪,甚至将来的我,双手会沾染更多所谓无辜人的鲜血,罪大恶极,但是,任何变革,不是靠嘴皮子,而是需要流血牺牲,才能唤醒更多麻木的人。”
李斯特俯瞰大地,沉声说:“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渺小,我也需要帮助。”
“那孩子呢?你认不认?”
“认!”
“呵!”罗宾笑一声,回头说:“信不信,那孩子处理不好的话,会是个大麻烦。”
李斯特挑眉,罗宾转身,伸手拉拢他的衣襟,微笑说:“我大概猜到你们想做什么,以后西海的事,我来负责,好不好?”
李斯特皱眉,他本意是让罗宾跟在身边儿,先熟悉各方面工作,继而负责起阿卡姆工作社运转。
罗宾指尖轻点他的胸口,似乎猜到他的打算,说:“一个组织想稳定发展,就需要有规矩。东海局面稳定,我能做什么?你给我安排个高位,谁会服气?今天你可以安排个你亲近的人进去,那么,上行下效,下面的人是不是也可以?”
“等到以后,有更出色,更厉害的人才进来,你怎么安排?寸功未立,岂能身居高位?”
“你不能想一套,做一套,得有规划。就像你和郑子菁的合作,事先显然没有考虑清楚,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你得到了什么?一堆麻烦,哦,那女人是很漂亮,可你也说了,指不定她哪天就把你踹了,所以管好你下面,以后一堆私生子找上门,有的你受。”
李斯特沉吟,必须承认,罗宾说的对,郑家一事,他欠考虑。
尤其郑子菁的投怀送抱,他定力不够,关键那时他想的是,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自己占了,男人嘛,面对漂亮女人,还是郑子菁这种极品,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至于那些说不要的,一般是没机会,真有机会在面前,真不要?真香警告!
“嗯,我……”
罗宾纤长手指抵住他嘴唇,说:“不要说你错了,记住,就算你知道错了,也不要轻易认错。”
李斯特眨眨眼,吻了下她的手指。
罗宾缩回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我跟你说正经的。”
“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李斯特拉住她的手,笑说:“但今晚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它。”
“哼,谁跟你谈?”
罗宾白皙的面颊泛红,她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反而被拉过去,被他拥住。
月光皎洁,从头顶垂落,两个影子相抱,视线相交。
罗宾呼吸微促,漂亮的眼睛轻轻合上,下一刻,温柔的触感,印上唇瓣。
飘来的云朵,掩住弯月,天地昏暗,唯有水声隆隆。
当第一缕朝阳从海天相交的地方,如剑般射出,一弯浅浅的金阳,跃了出来。
光芒如刀般,劈开黑暗,绚丽多姿,光彩耀眼。
李斯特享受着晨光,豪情万丈,除那个吻,他并未对罗宾做什么,但他此时,却得意不已。
身体的渴望和占有,远不及心灵、精神上的交融。
以上是句屁话,归根结底,还是个主动、被动的问题,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主动追求而得到回应,那种精神上的愉悦,谁试谁知道。
怀中璧人若有所觉,睁开美眸,身上盖着的披风和怀抱的温暖,驱散山巅的寒意。
枕着传出强劲心跳的胸膛,凝视日出,阳光渐渐照在身上,黑暗散去,一种新生的喜悦,萦绕心头。
清晨。
派迪打着哈欠,推开餐厅正门。
忽然,一个阴影遮蔽了阳光,派迪睁开朦胧的眼睛,旋即,嘴巴张大。
“啊,怪物!”
派迪惊慌尖叫:“救命啊,有怪物啊!”
呼啦!
狂风吹拂而来,派迪抓着木门,按着厨师帽,免得被吹飞,随即,餐厅左右摇晃,仿佛遭风浪拍击。
等派迪从风中睁眼,眼前已没有那庞大的怪物,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男女。
女人个子极高,身穿紫裙,披件大披风,蹬长靴,肌肤白皙,黑发达肩,额前齐刘海儿,那高挺的琼鼻,红黑相间的明亮眼眸,一看就不像是东海人。
她好奇打量餐厅,气质知性而优雅。
她旁边儿的男人,正将件大衣穿好,把人字拖扔地上,套进脚,欣长身躯,看起来没什么肌肉,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英俊的面庞带着浅笑。
“谁啊?大清早搅得人不能睡觉?”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