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双赶紧解释道:“是的,我活该,我当初就做错了,就像花膘膘也做错了一样,但请给我一个能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当年做的事情不对,但那大师兄也不是好人啊,他斩杀猫妖立威,通过我这个傀儡控制与发展这个组织,让那些妖精为他效命。若是人间修士,这种行为更加可恨,当年我并没有来得及作恶,如今也只是受害者啊。成总既然惩罚了花膘膘,也请惩罚我,让我有机会能改过。”
訾浩笑道:“这些年你已经在改过了,只是在行为上不得不改,心里却没改过来。”
石双:“不不不,我是诚心诚意的要改,不仅我自己要改过,也不希望世上再有大师兄这种人胡作非为。”
訾浩:“哦,这么有志气?那你倒是和他动手啊”
石双泄气道:“那大师兄神通广大,我根本不是其对手,只有请求成总解救。不为别的,只求您看在我的悔过之心,不要再让这个组织继续存在了吧。”
訾浩沉吟道:“我还不清楚那大师兄真正的身份呢,对这个人倒是挺感兴趣的。石双,你若真有诚心的话,就想办法让我能见到那位大师兄,但事先又不能惊动他。”
石双:“有办法,当然有办法他说过,春节前还会来找我,传达最新的指示并看看那猴怎么样了?来之前再通知我具体的时间地点,让我带着猴去见他。”
訾浩点了点头道:“你当年所行确实不端,结果也是自作自受,但有改过自新的想法总归是好事。我现在尚不能答应你什么,如果你有大师兄的消息立刻告诉我,你去见大师兄的时候,我想看看情况,注意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石双一听话没完全说死,赶紧点头道:“我明白,一切就按成总的意思办,您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这时成天乐亲自开口说话了:“我让花膘膘就留在你身边,有什么消息你告诉他就行。你既然在南京已经呆了几十年,各方面的关系都应该有一些,那就再帮我办一件事,去调查一个公司和几个人。具体该怎么办,你就和花膘膘商量吧,有了眉目再告诉我。”
成天乐也不想浪费时间,敲在南京有石双还有他麾下的这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妖精组织,那就先用用这个人,让石双去暗中调查毕明俊,也好考验此人是不是真的有诚心。
将花膘膘留在石双身边,不仅能随时掌握情况,而且这只老谋深算的狐妖也可以出谋划策。老狐狸可比成天乐有心眼多了,干起这种事情更擅长,这不仅是在考察石双,同时也在考验花膘膘。
一切安排妥当,成天乐仍然带着訾浩回去。这段时间他也观赏了六朝古都南厩的很多地方,重修内息、外景、辟谷之道,接下来又重历“身受劫”。曾经有高人说过——做事就是修炼,修炼就是做事。此次南京之行成天乐一直在处理各种事情,同时也在回溯修炼的历程,亲身印证了这句话的含义。
修士历身受劫,从神通角度主要是退病洗炼形骸,消除身体血脉中的各种隐患,为将来的修炼打基础。除非是法门有偏或者是玩的路数不对,否则正道修炼不会让身体越来越差,只会越来越健康。但是在历身受劫时,各种隐患会集中爆发,有很多人往往会大病数场,没有受伤却像身处伤病困扰中。
若不依正法勤修,是度不过这种考验的。自古以来也有专修各种偏门的术士,他们只追求某种法术之用,还常常自称修这门法术可能祸及已身甚至留于血脉伤到后人,这也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因为他们这种修炼并非是追求存在的超脱,只是专注于某种手段,虽然能够掌握某楔术,但可能终身都在身受劫中。
如果无法摆脱困扰,那么承受或放弃都是出路,就看人们选择想得到什么。
修炼确实有所得,但不可能凭空收获,考验本身就是一种代价,若没有掌握真正的超脱之道,就可能不断的在付出这种代价,却自以为得到了什么。由此也可以看出宗门传承的必要以及珍贵之处,而师徒传承又是其根本。
在境界上,经历身受劫的过程也是感受自己的过程,将形骸百脉体察入微。人们平常的感知都是向外的,若无伤病困扰,很少去主动的向内感知自身。体会神气运行、与天地自然各种微妙的呼应,不仅是修炼内息外景的根基,也是养生之道的根本。
成天乐历身受劫,与很多修士一样是在懵懂中度过,如今又在清明中回溯,这个经历是绝大多数修士所没有的。在南厩中另一处的南宫玥,这几天突然感觉到手上那串飞电石仿佛在起着形容不出的微妙变化,此法宝好像在经受着一种自行的祭炼,材质本身没有改变,但神通妙用却变得更加透彻。
身受劫也相当于妖物洗炼原身啊,成天乐重感身受劫时,飘飘长发又再度披肩。那柄发丝拂尘相当于他原身之物祭炼的法宝,他这几天也将这种感悟重新凝炼于法器中,飞电石手串与拂尘是一体的法器,所以南宫玥也能感应到这种变化。
成天乐也终于明白,为何能通过这种方法弥补法诀的缺陷,让自己达到真正的玄牝妖丹大成之境。这相当于妖物回溯到修行之初,那种刚刚开启灵智、蒙昧初开的状态下,然后就将人身当做妖身一样从源头开始修炼,所修的还是这套正传法诀。
他不禁又想起了在燕子矶看见的那只妖猴,其实他寻找和回溯的就是那只妖猴修炼初始的状态,所区别的是,他已有清明的灵智和突破重重考验的修为境界。如果他从那个状态下再将正传法诀重新印证修炼完毕,理论上是完全可以指点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