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喜悦喜欢停在某一个瞬间。欢宴过后,突如其来的食物中毒和严重高原反应在当夜袭击了营地。勉强有些急救知识的苏文和胖子累的几乎瘫倒。营地附近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幸运的是在耗尽了全部药物和氧气以后,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第二天一早,还能活动的人,聚在一起研究对策。
有人怀疑出在烤肉上。查问一番,有食物中毒症状的人都吃过蒙古人带来的烤肉。kriin和张工以及苏文吃的是胖子自带并亲手烤的肉,并没有出现症状。胖子和两位维族小伙吃的却是蒙古族人的烤肉。
胖子不光吃了蒙古族人的烤肉,恐怕还是吃的最多的一个。苏文亲眼看到他用一只手准备烤自带的肉,另一手在撕扯蒙古人已经烤好的羊。让人费解的是,胖子始终活蹦乱跳、能吃能喝、体力充沛,精神饱满。---即便是忙了一整夜时间。两位被高原反应困扰了两天的维族小伙,又被痢疾折腾的死去活来。俩人只能躺在床上小口喘气了。
查了半天,这病源是无法确认,又浪费了一点时间。
时间拖得久了,高原反应的问题也严重起来了,剧烈运动,喝酒和洗澡会引发严重的高反。虽然没有人洗澡,但是大家载歌载舞,运动量肯定不低。吃肉喝酒就更不能避免,就连kriin都尝了几口青稞酒。大多数人都出现了程度不一的高原反应症状。食物中毒导致脱水和身体虚弱,身体虚弱又会加重高原反应。
又折腾了一会,还是不能解决最终问题,胖子忍不住站了起来说:“别管什么原因了,咱们趁着司机身体还好,立刻下山。拖久了假如出现肺水肿,神仙都救不了。你们来的线路耗费时间太长,走我们来的路线,先去且末医院。能开车的司机跟我先出去研究方案。”毕竟是有很多病人,路途遥远司机的担子可不轻,胖子得跟大家定好相互照应的方案,避免出现更多意外。
kriin接着站了起来:“我同意王振的意见,为了防止病情继续恶化,我们先下山,其他事情到山下再谈。如果有困难的,我们可以安排垫付相关费用。”
还算健康的普日布巴特尔听到kriin的话立刻起身说:“我去跟大家说说,听听大家的意见。”
苏文诧异的看着kriin,这几天相处,让人对这个女孩的印象并不深刻,甚至有些过于平淡。但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显得干练而有魄力。几十号人就医和衣食住行的费用可不是小事。另外,如果这些人没谈拢就离开了,项目组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就落空了。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没人敢冒着激化民族和宗教矛盾的险强行开工。这帮蒙古人的居住地分散在一个省,两个自治区。他们回去以后你想再谈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人聚起来。
普日布巴特尔很快就搞定了族人。(告诉大家有人出钱治病疗伤加旅游观光)跟苏文说:“你们不是体制内的公司吧?那小姑娘挺厉害的,可看着年龄不像是领导吧。”
苏文拿出自己的进山的许可证说:“我是临时工。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许可证是体制内的啊。”(p.s“有关部门”和“临时工”绝对是地表最强的门和men)
kriin,张工,普日布巴特尔和胖子迅速交换了意见并确定了撤退方案。
胖子和已经控制住肠胃的瘦子皮卡司机开两台轻装的5700。带kriin和病情较重的人先走。普日布巴特尔和一位比较健康的项目组成员加一位蒙古族司机开3台皮卡,带上较轻的病人走第二批。张工和另外一位可以行动的蒙古司机开卡车带上给养备件和剩下的人走最后。大家分头准备,迅速行动。苏文留守在营地。
苏文发现自己就是部落搬迁被遗忘掉的那个幸运小子。
出发前kriin,张工,胖子,和苏文开了个简会。张工郑重的交待苏文:
“这里的机器和探矿设备非常昂贵,都是重要的国家财产。机器是自动运行,你的任务是防范狗熊和野牛破坏设备。保护国家财产的重要责任,就拜托你了。”kriin说:“解决了医疗问题还需要运送一批设备进来。我会跟windy带话的,你也可以用卫星电话打给她。”胖子低声说:“带着卫星电话,有问题就打我电话。这里玩腻了就开那台翻斗车回且末玩呗。”
项目组的人跟苏文简单交接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出发了。“看他们走的那么着急,怕不是被熏的?”看着一片狼藉恶臭弥漫的营地,苏文恶意的揣测。
营地不能待了,先去看看所谓贼贵的设备在哪里。看起来营地最后面那台集装箱房子稍微值点钱,打开门看到几台自动记录仪器在工作。房子顶上有很大一块太阳能板供电。集装箱架在空中,离开地面大约半米,有很多电缆接到地下。苏文猜测是连接地下传感器的。集装箱有个铭牌写着:总重10.5t。
苏文苦笑不得:“你怕不是逗我玩吧,这东西跟装甲车一样,怕狗熊和野牛?来个犀牛都不用怕。能威胁地下那些传感器的也只有土拨鼠了。难道要我拿个锤子坐在地上打土拨鼠?”苏文想象着自己每天扛着大锤等土拨鼠露头的画面.......
营地周边很大范围都弥漫着酸爽的味道。无奈之下苏文在翻斗车车斗里扎了个帐篷,带上必需品开车远离了这一带。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信号,无奈用贵得要命的卫星电话给父母和windy报了平安,长话短说约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