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天,周兴还是把牙一咬,啪的一声打开了木匣,一块玉简静静地躺在匣中。
周兴的心狂跳起来,一时间有些不敢拿。老者一笑,替他拿出,看了一眼便丢给他,说道:“你小子运气不错,这是一部天阶功法,虽然是天阶下品,修炼起来也有些费事,但终归是天阶功法,你小子赚了。”
周兴手捧玉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天阶功法,那是有资格被放入天元宗功法阁第四层的,而第四层即便是长老级别也不一定有资格进入,更是普通弟子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踏足的地方。
周兴激动过后又怀疑起来,两百颗中品灵气丹就换到了天阶功法?说出去谁信啊?
于是他急忙将心神沉入玉简查看,只一瞬间,大量的信息便涌入了他的脑海。当功法内容全部传输完,只听咔嚓一声,玉简从中断为两截,紧跟着便化为飞灰,从他的指缝间滑落。
周兴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这功法传输完毕竟然就自毁,这让他想退货都成了不可能的事。他一皱眉,心中更没底了,只好完全沉下心来,在脑海中仔细查看。
《天爆诀》:天阶功法,下品。修至大成,可爆万物。
短短一句话后,便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周兴没心思细看,大致浏览后,确定不是假功法,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样,检查完了?”老人笑眯眯问道。
周兴脸一红,点头道:“功法没问题,谢谢老人家,让我捡了这么大个便宜。”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能告诉我吗?我只是好奇,你们可以不说。”老人淡笑道。
周兴看向蝶舞,后者轻轻点头,他便如实说道:“我们是天元宗的。”
老人捻须道:“天元宗,修仙界十大派之一,厉害厉害,难怪你们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中品灵气丹。不过,近百年来,天元宗不太顺,一直在走下坡路,危险危险。”
蝶舞听出他话里有话,忙恭敬问道:“老人家,我们天元宗有什么危险?”
“唉,我一个老瞎子,平常就是喜欢瞎打听事,倒是听说了些风言风语……也罢,咱们相见是缘,我就说一些,反正我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也不能负责。”
蝶舞点头说道:“您尽管说,不管真假,我们都想听。”
“远的不说,就算这近的吧,我听说红莲镇最大的一块坟地这几个月有些古怪,有人看见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吃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不知道是不是针对你们天元宗在捣鬼。反正我就知道这些了,咱们有缘再见吧!”老人说完就背起竹篓,快步走出古庙。
三人追出去想问个清楚,却发现老人已然消失不见,地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蝶舞长出一口气,说道:“这个前辈不简单,至少也是洞玄境修为,还好不是敌人。兴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周兴想了想,建议道:“咱们最好还是分头打探情报,明天晚上,我去那块坟地看看。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出事的,人去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蝶舞一听也只好如此,便回到原地盘膝打坐,养精蓄锐。
又胡思乱想了一番,周兴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新学的天阶功法上,这部《天爆诀》声称修至大成,可爆万物,他是不大相信的。
怀着万分的好奇心,他开始按照功法内记载的运功法门修炼起来。《天爆诀》共分九层,讲求循序渐进,只有将第一层修至大成,才能看到第二层功法的内容和要诀,而第一层功法只是入门,周兴只研习了两个时辰便初步掌握,他自信将第一层修至大成用不了多长时间。
此时天已蒙蒙亮,蝶舞还在打坐吐纳,他觉得无聊,便走出古庙活动四肢,呼吸新鲜空气。
走出没几步,他低头一看,发现脚下有一株野草,便临时起意,决定试试这天阶功法,于是左手掐诀,右手弹出一丝灵气搭在野草上,心念一动,轻喝道:“爆!”
话音未落,野草顿时炸得粉碎,化作一小团绿雾,随风飘散。
周兴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还不赖,便又试了几次,同样成功地炸碎了几株野草。然后他便有些不满足了,尝试着去炸碗底粗细的小树,然而这次就不那么顺利了,他只炸碎了些许树皮,树干并未破损多少。
“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周兴劝着自己,又回到古庙。
又过了一会儿,蝶舞结束了吐纳,站起身来。二人又计议一番,互相叮嘱几句,蝶舞便出去打探消息了,庙中只留下周兴一个人,他顿时觉得十分无聊。
对于修行者而已,打发无聊最好的方式就是修行,于是他又开始练习《天爆诀》,几个时辰后,古庙内外的草本植物全都被他炸成粉末。
做完这些,周兴觉得意犹未尽,便走到更远处去找可以供他爆破的植物,临近天黑时,他共进行了八百多次爆破。然后他便直接回到古庙,盘膝打坐起来,以此养精蓄锐,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红莲镇外围最大的一块坟地在黑山,离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其实不远,以他的速度和脚力,半炷香时间就能赶到,只是从小到大从未孤身一人去过坟地,周兴的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为此,他还特地把泥巴和金睛叫出来,说明了情况,并表示希望它俩晚上多出力,大家一起平安返回。
泥巴平时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什么表示,金睛倒是挺上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