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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他曾很认真地问法显:“师父,听说咱们天元宗以前有很多真人境祖师爷,他们都去哪儿了?咱们天元现在这么空虚,他们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有人说,他们都已经……死了,到底真的假的?”
法显讳莫如深,半个字也不肯说,只是叹气。
两日后,闭目打坐的法成睁开了眼,缓缓说道:“快到了。”
周兴立即起身好奇远望,只见远方群山环绕,连绵起伏,云雾蔼蔼,一派人间仙境气象。随着飞行舟不断前行,他看得越发清晰,看到了山上的一座座巨大而闪耀的宫殿,如繁星坠落人间,还看到了有人骑在仙鹤上,在云雾中时隐时现,飘飘若仙。
“不愧是修仙界第一大派。”孙有为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屁,比我天元强点有限!”周兴嘴硬道。
不多时,天上出现一人,他脚踏长剑向着飞行舟而来,很快便与飞行舟平行飞掠,抱拳道:“在下紫霄宫外门接引弟子韩付,请问各位仙长来自何方,有何贵干?”
此时五人已脱掉灰袍,显露出天元宗的天元袍服,法成微笑道:“我们来自青云山天元宗,特来参加此次百年会,本人乃是天元宗宗主法成。”说罢屈指一弹,一块刻有“天元正宗”四个字的玉牌飞到了韩付的手中。
韩付仔细查看,立即交还玉牌,再次抱拳,脸上少了警惕,多了笑意,说道:“原来是天元宗的各位仙长大驾光临,请随我来!”
韩付调转剑头向某个方向飞去,飞行舟也调转方向跟在他后面,最终降落在山上某处广阔庭院中。
六人全部落地后,韩付歉意一笑,说道:“这里就是为天元宗诸位仙长安排的住所,三日后便是正式开会的日子,请仙长们暂居此地,闲闷时不妨四处走走,有什么要求都可随时找我。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先行告退,仙长们请自便。”
韩付一口一个仙长叫着,客气至极,却叫得周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家都能御剑飞行了,至少也是洞玄境修为,自己区区一个初窥境,脸皮再厚也扛不住。
孙有为也好不到哪去,表情明显不自然。
韩付走后,周兴不禁暗暗吃惊,一个洞玄境修士,只是外门弟子,那内门弟子岂不更夸张?这一刻,周兴对于紫霄宫的恐怖底蕴有了更深刻地认识。
法成微笑道:“既来之则安之,紫霄宫与天元宗交好数百年,到了这儿就是到家了,大家不必拘束。”
洪海感慨道:“近百年来,我天元连遭劫难,危急时刻,紫霄宫多次仗义出手,并没有因咱们运势差了就变得势利眼,可见是难得的真朋友,更要格外珍惜。近期来紫霄宫参会的人肯定很多,你们没事就别到处走动了,免得给人家添乱。”
“是,师祖!”周兴随着其他人一起抱拳领命,心中却补了两个字:才怪!
洪海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兴一眼,看得后者直心虚,怀疑这老头会读心术。
五人便在这广阔庭院各找地方住了下来。
对于修行者而言,修行之路漫长又艰辛,每时每刻的时间都不能浪费,所有人都发现这里的灵气比青云山上还要浓郁,实在是修炼的绝佳场所,便都开始盘膝打坐,吐纳天地灵气。唯独周兴是个例外。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走出庭院,四处逛荡。为免他人阻拦,他特意把欧阳克送他的那块“紫霄宫行走”玉牌挂在腰间。欧阳克曾说,有这块玉牌没人敢拦他。
路上偶遇一位紫霄宫弟子,他立即上前拦住对方,出示玉牌后,大咧咧问道:“欧阳克那小子躲哪儿去了?他欠我钱,到现在都没还!我来了,他也不说出来迎接一下,像话吗?哦,对了,我是天元宗的周兴,来讨债的,顺便参加百年会。”
周兴说话很硬气,就好像天元宗才是修仙第一大派,而紫霄宫只是个三流小派。
对方见玉牌不假,忙问:“哪个欧阳克?是被宫主收为关门弟子的欧阳克吗?”
“对,就是他,长得挺丑的,还喜欢自吹自擂。”反正欧阳克不在眼前,周兴乐得损他。
男子忙施礼道:“欧阳师兄是内门嫡传弟子,在十里之外的麒麟山,而这里是玄武山。”
周兴撇嘴道:“怎么这么麻烦啊?……行吧,我也是初来乍到,你跟我说说你们紫霄宫的好地方,我去游览一番。”
男子见周兴跟欧阳克很熟的样子,丝毫不敢得罪,便把紫霄宫的大致布局说了一遍。期间,周兴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却旁敲侧击地问出了紫霄宫种灵药的地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紫霄宫种药之地在药山,距离玄武山只有四里地,周兴转来转去,看似游山玩水,其实在不断接近药山。
等他到了药山外围,立即被两名紫霄宫弟子拦住,说道:“药山禁地,外人不得擅闯!”
周兴不慌不忙掏出玉牌。其中一人仔细查验后,面不改色说道:“欢迎贵客驾临紫霄宫,但药山确属禁地,只有本派长老才可进入,请见谅。”
对于这种情况,周兴早有预料,这种地方,岂是一块玉牌就可以随意进入的,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紫霄宫弟子。
周兴抱拳一笑,转身离开。走出半里地后,他把金睛叫了出来,悄声问道:“有人跟踪吗?”
金睛展开神识探查,说道:“没有。”
周兴立即又将泥巴叫出来,命令道:“龟息!”
泥巴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