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骂人呢?!”刘之玉大喊道。
汪可瑜理都没理她,仍然带着笑问安乔:“你带来的人就算再没教养我也得给你留个面子,你说我是把她轰出去呢,还是轰出去?”
安乔一时说不上话来,这要是对面换个人的话,自己应该带着刘之玉一起离开了,可对面这位虽然年龄不大,但必竟是个长辈,如果自己愤然离去不给李思危留面子就算了,还显得自己没教养。
可自己不走让她把刘之玉轰走吧,不光是没给刘之玉面子,连自己也没面子了。
为难之中安乔只得向刘之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话,看看汪可瑜是不是真的要轰刘之玉出去。
“走吧刘主任,她们聊她们的,咱俩去旁边办公室说会儿话去,早就想和你聊聊了。”就在众人色变之际,王晓周搂着刘之玉的肩膀说话了。
她这一出手让李思危颇为佩服,不愧是郭总的秘书,见过世面、反应快。
“快去吧。”安乔也说道,三姨太出面算是把接下来的难堪给避免了,至于李思危这个小妈,想说就让她说,插不进话就先听着,再怎么着她也不能把自己绑了给她当儿媳。
汪可瑜又对刘炳元说:“炳元,不要让人家说咱们慢怠了客人,到餐厅让那个做饼的师傅亲自给刚才那个主任送几个咱们餐厅的特色花魁饼上来,然后给这里也送几个让安乔尝尝。
“不用不用,阿姨真的不用,我刚刚吃过饭的。”安乔连忙摆手说,安乔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有些慌乱,要是自己的父亲或弟弟上来送花魁饼一见面露了馅儿怎么办?
可面对汪可瑜超乎寻常的热情和执着一点办法也没有,所幸刘炳元打完电话后说乔师傅和乔勇已经下班回家了,要下午五点才上班。
安乔松了口气,吃完饭回去就好了,真不该来李思危办公室这一趟,好悬。
刚定了定神,汪可瑜就又说话了:“行了,之前是没见过你不放心,我感觉咱俩特有缘,有你这么好的姑娘管着危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牛归你啦!”
说着就将一把车钥匙拍在了她手上。
安乔认得兰博基尼的标志,李思危这个后妈出手太阔绰了吧,他们家真有这么贵的车?
这辆车回来一共也没开过几次,就算开也是从地下车库直接开出了酒店,加上乔勇来得晚,压根儿就没见过,所以安乔不知道这辆车的存在。
安乔换了个战术,先把钥匙接下再说话,要是不接俩人推来推去的又得纠缠好一会儿。
这个战术还真管用,顺从地接过钥匙后总算让她完整地说了一句话,告诉汪可瑜自己和李思危只是朋友关系,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准备秋后或过年前后结婚呢。
然后又顺顺当当地把车钥匙交还给了汪可瑜。
这事儿汪可瑜是知道的,李思危他们几个也不知道汪可瑜今天这套又认亲又送车的把戏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汪可瑜密不透风的攻势下,他们全成了看戏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汪可瑜声音小了些,然后又问:“不会是骗我的吧?”
再次得到确认后,汪可瑜回头冲着李思危就喊:“你说你这个废物,你是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啊,这么好的儿媳妇就这么错过了,气死我啦!”
有个机会就骂自己,李思危真是服了这个疯子了,还没法发火,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
汪可瑜冲李思危喊完马上又问安乔:“我们危危……,还有可能没?”
安乔摇了摇头:“我们是好朋友。”
汪可瑜做出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又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听安乔把白全仁的情况大致介绍完后,汪可瑜说:“原来是搞艺术的,那你可得小心了,他们这些人脑子里想得可和咱们常人不一样,动不动还留着长胡子或长头发,脏兮兮的。”
“他以前是留长发的,为了我剪掉啦。”
“是吗?等和你结了婚他还会留起来的,不信我和你打赌。”
安乔听完笑了笑,这赌怎么打?李思危这个继母蛮有意思的。
“行了,既然我们家危危没希望了,那我也就不在这儿耽误你们聊天啦。”汪可瑜站起身来,准备告别了。
李思危就不懂了,她今天风风火火地跑来是为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做就结束了?
汪可瑜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啊,她来这儿表演这一番一定有目的,只是自己没看出来而已。
“其实不瞒你说,我们早就给危危物色好女朋友了,人家也不嫌弃我们危危一天到晚闲来逛去不务正业的德性,就看中他人品好了。”
安乔边陪着笑边点头。
“听见了吧?你没戏啦,以后别惦记了,乖乖听我们的话早点把婚结了,这些年你事业不顺就是因为没个固定的女朋友,古人说成家才能立业,你懂吗?”汪可瑜又冲着李思危来了。
“知道啦,您快点儿慢走吧。”李思危应和道,这个瘟神快点走吧,还好今天她没给自己惹出大乱子来,哄走她是第一位要紧的事。
“要轰我啦?快点慢走是怎么个走法,你给我走走,我好学学?”
汪可瑜在大家的笑声中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对安乔说:“你没选择李思危应该有你自己的理由,但那个白全仁更不可选,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安乔无以应对,李思危这个小妈说话太随性了,有钱人家的人就这么霸道吗?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