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危从这个后门走出去,一望无际的半荒漠化土地,哪里来的草原?
自己莫非真的对安乔动了心?
李思危拿出电话拨通了孙家洋的手机。
“危哥,我回来就给你问了,美容店老板说安乔转让给她的时候好像说过要把她的服装社倒到北五环一带,具体地方她就不清楚了。”没等李思危开口,孙家洋就说道。
美容店老板手上的安乔电话和名片上的一样,也是空号。
“你有没有给她那个助手印过名片,就是那个姓刘的胖姑娘?”李思危又问,问完后就意识到自己太急了,完全不顾体面了。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个胖小刘就没印过名片。
只有一条完全靠不住的线索,安乔没离开京都。
这么大的京都几千万人,她一个作坊式的小时装店,想找到她比大海捞针还难,再说她搬了家也不一定还叫丽安时装社,搞不好改行卖了麻辣烫也不一定。
想到安乔就自然想到了万琳琳,安乔怕是此生无缘了,可万琳琳和自己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总得理个明白啊,李思危拨通了刚压下的孙家洋电话。
“危哥怎么又打来了,是琳琳的事吧?我和她通过电话了,她这几天太忙,等忙过了她会给我来电话的。”
怎么每次没等自己说话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自己就这么透明吗?真特么郁闷。
“哎呀大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找你好半天。”刘炳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卓越呢?”
“他到前面找你去了。”刘炳元和做贼似的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对李思危说:“大哥你别激动,听我说,查完了,卓越贪了咱们6万,这还是按出厂价算的。”
“怎么回事?”
刘炳元一共发了169台设备,现在两个地方加起来只有151台,少了18台,按出厂价一核算,6万。
这是为什么呢?李思危打算不吭声,看看卓越怎么说。
按计划,今天点完库存,明天林含欣就带着草拟的合同来了。
当晚,三人又回到了市里住宾馆,晚上吃完饭后,卓越来到李思危房间。
“危哥,我又得讨你个便宜了。”卓越坐下后说。
“还要便宜?”刘炳元抢着说话了。
李思危拦住刘炳元:“说,哥的便宜只给兄弟们占。”
卓越的设备多是搭着矿一起卖掉的,如果非要单算设备价格的话,有的赔钱,有的赚钱,卓越是估摸着差不多的价格搭进矿里卖的。
卓越的帐上实际有2200万,他给李思危报了2000,多出来的200万是对已销售掉的18台设备的估算,刘炳元给了他各种设备的出厂价,告诉他加价1015就可以卖。
可按刘炳元定的价根本就卖不出去,这个市场本来就供大于求,加上自己的产品是杂牌子,根本无法和那些名牌厂家竞争。
卓越曾和李思危打电话请示过,可不可以为了卖矿而不计设备的成本,李思危同意了。
所以就出现了设备单算赔钱的状况,为了能卖掉一个可以挣100万的矿,把价值20万的设备白送的情况都有。
“加上我日常的一些吃喝也和这些款搅和在一起,又没有专职的出纳和会计,帐就越来越算不清了。”
卓越停了下又说:“要想算清就只有和炳元对完帐才行,不过还好,出入不大,我估了200万,炳元这儿6万,差36万,我就是和危哥讨这36万的便宜来了,你当兄弟花了也好,当你奖给兄弟也行,总之,请求平账。”
李思危还没说话,刘炳元又抢着说了:“你都这样说了,大哥能不同意吗?以后还是分开记账好,我也得平账啊,聘个财务吧,这样下去不行的。”
卓越笑了:“多谢刘厂长指导。”
“你懂个屁,36万够卓越这么长时间的业务开销吗?他在往里贴钱懂吗?”李思危训斥刘炳元。
“好……,好像是啊?”刘炳元嘴短了。
算不清的帐就不算了,重要的是以后把事做正规了,少留这类的漏洞,钱倒是小事,伤了兄弟间的感情就得不偿失了。
兄弟几个达成了共识,卓越的财务已经到位,明早把200万打到李思危账上,签了协议,注册思越矿业公司,从粗犷行经营迈向正规化经营。
林含欣是第二天下午带着关半梅到的,草签的协议并不复杂,但重要的事务都涉及到了。
签完协议后接下来的事就是卓越的了,以最短的时间在本地把营业执照办好,重打锣鼓重唱戏,一切从头开始。
晚上为了庆祝公司正式成立,卓越把四人请到不远处的草原蒙古包里吃了顿正宗丰盛的蒙古大餐。
“同样是蒙餐,有美女和没美女的标准就是不一样啊。”刘炳元总能找出些毛病来。
“闭嘴吧你,手把肉还堵不住你的嘴?”林含欣说了他一句。
连毛带皮差不多走了十天,这十天的收获还是不小的,规范了合作方式,增进了兄弟间的信任与交流,就连刘炳元都眉飞色舞了一路。
2012年没有成为世界的末日,自然也没成为李思危的末日,却为李思危走向波澜壮阔的2013迈出了第一步。
李思危回来后的十天左右,万琳琳终于得空回来了,打见她第一面起,她扬起来的眉毛就没放下来过。
给李思危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剧组的事,第一次当女主,她感受到了在剧组所有演员中那种隐约透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