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嫣儿从永安城(东篱国王城)出来,一路狂奔疾走,就怕被王宫里的人追上,走了一夜一天,终于累到不行,找了颗树靠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却听见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纳兰嫣儿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还好,没有被追上,这什么地栈都没有,出来就带了银两,也没带吃的,都快饿死了,老天爷,您行行好,给我指条路吧,你也舍不得,饿死我这么可爱的姑娘,对不对?。”
话刚说完,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砸到了纳兰嫣儿,纳兰嫣儿闭着眼睛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喂,用不着喊这么大声吧,我又没怎么着你!”
纳兰嫣儿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旁,身受重伤的黑衣男子,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简直比女子还要好看,一时竟入了迷。
“喂,喂,我说这位姑娘,你这样盯着我看,不会看上我了吧!”
纳兰嫣儿这才反映过来,:“谁,谁看上你了?”
纳兰嫣儿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是脸已经红透了大半边。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穿成这样,你也能看的出来。”
“在下,林若风,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女扮男装的我见的多了,就你这样的,胸前那么鼓,脸又小,是男人才怪呢!”
“你,你往哪里看呢?”说着纳兰嫣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说姑娘,隔着衣服,我能看到什么啊,再说了,就算你不穿衣服给我看,我还不想看呢,看不见我身上全是伤吗,我现在疼的要死,哪有心情看你啊!”
“你…无耻!”
“好,我无耻,我错了,对不起,行了吧,我还受着伤呢,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能把你怎么样啊!”?林若风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说道。
纳兰嫣儿看了一眼林若风的伤口,确实触目惊心,让人觉得有点心疼,心便软了下来:“那,那好吧,看在你受了伤,也道了歉的份上,算你无心之过,但是,你得离我远一点儿。”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动不了啊!”
“你最好没骗我!”
“你把我林若风当成什么人了?”
“江湖险恶,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了,好了,不论好人还是坏人,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我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我叫……(不行,不能告诉他我的名字,纳兰是东篱国姓,告诉他名字,就等于告诉他我的身份,咦…东篱国,有了……)”
“喂!”?林若风一副没耐心的样子喊着身旁的女子。
“东离歌,我叫东离歌。”
“姓东?”
“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这个姓氏我从未听过。”
“你没听过,说明你见多识少,或者少见多怪,不能说明,没有这个姓氏!”
“好,好,好,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林若风一副无赖的样子又开始追问:“东离歌,离歌,你的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而且离歌顾名思义是离别之歌,你父母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伤感的名字?”
“离歌怎么就伤感了,林若风,若风若风,弱的跟风一样,你父母怎么会给你起这么弱不禁风的名字,你看你现在,动弹不得,一只死猪,都比你强。”
“东离歌,我只是说你的名字,可没有攻击你个人,你现在可是在挑衅啊,东姑娘!”
“好吧,好吧,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先说我的,看在这大晚上,狭路相逢的份上,本姑娘就发发善心,救救你这位黑衣侠客,万一你要是江洋大盗什么的,看在我现在救你的份上,出去可别说你我认识。”
“你哪里看出我是江洋大盗了?我看着很像坏人吗?”
“不是坏人,大晚上穿夜行衣,还受一身的伤?”
“懒得跟你解释。”
纳兰嫣儿也或者说东离歌,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身伤的林若风,觉得他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虽然自己是个女子,但也是学过拳脚的,对付一个身重受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便走过去将林若风扶起来,靠在树下,敷上自己从二哥那偷来的金疮药,为林若风简单的包扎了伤口。
林若风看着东离歌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样子,有点后悔刚才对她那么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有点尴尬的说:“那个,还是要谢谢你,谢谢离歌姑娘今日的搭救之恩,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切,假惺惺!”东离歌小声说到。
接着拾了些干柴,生起火,靠在树下休息。
天越发的黑,也越发的冷。
东离歌,渐渐有些害怕,毕竟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在又饿又累,荒无人烟的晚上,跟一个陌生男子靠在同一颗树下休息,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善是恶,虽然他身受重伤,但心里还是阵阵不安,夜越深,东离歌心越慌,看着身旁的男子进入沉睡,自己丝毫不敢发困,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想着自己昨天刚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夜晚,那个时候自己一心只想着逃跑,着急赶路,完全忘记了害怕,倒是现在静下来,才发现,夜晚如此漆黑静谧,也更加显得恐怖。
东离歌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自己进入睡梦,可是困意袭来实在难以支撑,东离歌使劲掐了下大腿,让自己清醒,可是没过多久,还是支撑不住昏昏睡去。
东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