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想也有道理。这样资金收入与客户审核的权力都回到了公司里,由刘铭开始控制,然后由郑总负责运输计划。树斌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想他的供应链问题了。
再说孟启清理了货运网点之后,倒是清闲了很多,他不再象以前一样轻易给客户做承诺了,看到一些客户的货不能再揽进来,他未免有些情绪,心想公司的制度这样执行下去,空出来一块业务不做确实可惜。而且他更多的想到的是因为这些业务的流失,自己的报酬少了一大块。
这天,孟启在网点里又婉拒了一些要求延期付款的客户的委托,看着到手的业务竟然被自己拒绝了,心里不禁憋得慌,看看也没有什么事,他便在钢材市场里转悠起来。
钢材市场还是一样的繁忙,但自己的业务却被越来越多的运输公司接走了,他心里伤感起来。他一边走一边叹气,不知不觉来到了秦月的加工厂。
“孟总,今天好心情啊,有时间来我这里看看了?”秦月说。
孟启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现在公司里清理客户,有些客户不用我再去跑了。”
“清理客户是什么意思?”秦月有些不解。
孟启于是把公司清理客户的经历跟秦月说了一遍,秦月说:“作为公司来说,资金不能回收的话,确实风险有些大,这种情况我倒是没有遇到过,不知道怎么说。”孟启知道秦月当然没有这个问题,因为他都是要求客户预付之后才下料进行加工的,而且都是别人求他做的,自然不一样。
秦月接着说:“其实有些客户的信誉还是可以的,可能只是因为一时没有钱吧,这样的话,那些客户就不好打交道了。”
“可不是吗?这些天老有客户问我为什么不接他们的货,我说要预付,结果就跑了差不多一半。我还是想不通,我们接揽他们的货物公司会面临风险,那别的公司就怎么没风险了呢?”孟启有些不理解,他总觉得是公司里运作的问题,而不是他的客户的问题。
秦月一听,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眼前的孟启,犹豫了一下,说:“你千万别这么想,树斌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你们公司做货运也大半年了,可能遇到了经营上的麻烦了吧。做生意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特别是资金这一块,你们公司不象我们,我们都是客户先付款再买料,买了料再加工,但我们有个原则,就是绝不给客户垫付款的。”秦月举了自己的例子来安慰孟启。
这时的孟启完全听不进秦月的话了,看他举自己的例子来跟自己解释,似乎把他也当成了树斌派来的说客一样,说:“公司会有什么麻烦?人家客户不就晚了几天付款吗?又不是要赖账不给,谁还不会遇到个手头不宽裕的时候?象这种情况等等不就好呀,也不至于让业务萎缩下来的。”孟启越说越气,匆匆与秦月告别了。
听到孟启这样说,秦月不便再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离去。毕竟他不懂他们公司的运输业务,而且也不了解具体的运作情况。看着孟启一肚子怨气地离去的样子,秦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做生意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事事顺利呢!如果相互之间猜忌起来,不能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那后面就会越来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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