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过来了,给刘江把了脉,眉头皱得死紧。
摇头道,“老夫才疏学浅,搞不清为什么这位公子生了什么病。”
领头的衙役皱眉,“大夫,你再看看。他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肚子疼吧?”
大夫又重新把了脉,然后遗憾地说道,“老夫真没检查出有什么毛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位大夫走了,领头的衙役只能再去请大夫。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还一次请了三个大夫过来。
然而,这些大夫都说不出来刘江到底生了什么病,也不知道怎么开药。
看着已经疼得浑没力气的刘江,领头的衙役只能道,“先把刘二公子送回家……”
“慢着!”
宋明珠突然间站了出来,说道,“几位大人,我知道刘江究竟怎么了。”
“你知道?”领头衙役狐疑地看着宋明珠。
“当然了,我记得上次县丞公子陈鸿文也曾经发病,况跟刘江一模一样!”
“刘二公子中毒了?!”
领头的衙役惊呼,陈鸿文中毒的事他们都听说了。
据说这毒很莫名其妙,隔三差五地就会肚子疼,疼起来的时候恨不能自杀,但是不疼的时候又跟正常人一样。
当时陈家请了不知道多少大夫,连府城的大夫都请过来了,却没有一个大夫知道陈鸿文究竟得了什么病。
最后也不知道陈鸿文是找了什么神医,反正他疼了几天就好了。
“而且,陈鸿文的毒还是我解的哦!”
宋明珠又幽幽说了一句。
领头的衙役上下打量了宋明珠一阵,不相信,“就你?得了吧!”
宋明珠淡淡地道,“如果不是我解的,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清楚?”
衙役半信半疑,但刘江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姑,救命啊!求您救命啊!”
刘江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宋明珠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的肚子实在是太疼了,就好像肚子里有个蔓藤把肚子里的器官都揪在一起。
直到现在肚子的疼痛才稍微减轻一点,刘江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不想死,他想活啊!
宋明珠厌恶地朝后走了几步,离刘江至少一米远。
“刘二公子,我为什么要救你呀?你刚才可是说要让衙役把我抓进去关大牢!”
“不不不,您不用去坐大牢,是我要去!我要去!”
“咦,你不是说我发神经病打人嘛,你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去坐牢?”
刘江含着眼泪说道,“我刚才说谎了!您是好人,是我自己想调戏那三个小姑娘,是我想要绑架她们。您见义勇为,英明神武,及时出来阻拦,才避免我犯下这个错误!所以我要感谢您!谢谢您及时制止我,没让我走向歧途!您就是我救命恩人!”
刘江说着说着,竟然砰砰砰朝宋明珠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刘江作为镇上一霸,向来欺男霸女惯了,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有觉悟的话,简直令人怀疑他是不是被鬼上了。
领头的衙役试探地问了一句,“刘二公子,您说的可是真的?是不是有人威胁您这么说的?”
“威胁个!老子说的是实话!是实话!”刘江大吼。
领头的衙役懵了,这刘二公子该不会是傻了吧?
宋明珠忍着笑,对几位衙役说道,“几位大人,你们也都弄清楚了吧?错的可不是我,而是这位刘二公子!而且,我是见义勇为的人好人!”
衙役们:……
领头的衙役也不想多计较,反正这是刘江和这个小姑娘之间的事。
他不管了。
他咳嗽了一声,故意板起了脸。
“刘江,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错误,那……”
刘江急急忙忙打断了衙役的话,“那你们就把我抓起来吧!把我抓进牢里吧!”
衙役们:……
这刘二公子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外面呆着不好嘛,竟然送赶着要进大牢?
其实衙役们都不知道刘江此刻所承受的痛苦,那种痛他真的无法形容,说挖心挠肝也不为过,甚至是更痛。
此刻他只想赶紧解毒,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刘江又哭道,“姑,我都同意进牢房了,您就行行好给我解毒吧!”
宋明珠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比了个数钱的姿势。
刘江秒懂,这位可是个钱的主。
“您说,解药要花多少银子买?”
“1500两,不二价。”
刘江有些心疼那1500两银子,可是跟自己的小命相比,这银子就不算什么了。
“行,1500两就1500两!我马上叫人去拿银子!”
刘江吩咐一个衙役帮他回去拿银子,然后求宋明珠给他解药,但被宋明珠无地拒绝了。
“我给人解毒向来是先付钱,再解毒的。银子没收到,我什么也不会做。”
刘江很是气愤,可是小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他能怎么样?
衙役很快就带着银子过来了,1500两分两个箱子装。
宋明珠检查了一下银子,确认无误,便喜滋滋地给刘江“解毒”了。
不过这次“解毒”的过程跟上次陈鸿文的不同,这次宋明珠给刘江喂了一瓶很奇怪的绿色的液体,然后只见刘江呕一声,吐出了一摊血。
盅虫就在血里,但它被宋明珠吩咐过要暂时装死,不能动,所以它依旧留在那摊呕吐物里。
吐出了这摊东西,刘江只觉得好像肚子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