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达成了一致意见,便派人将纪寒和小魔女罗茵茵押了过来,宁书凡则直接放了,该干嘛干嘛去。
“纪寒,你可知罪?”
最先开口的是戒律堂执法长老方晴葳,虽然长老们已经商量好了,但是为了避免纪寒这小子过于惫懒,还是得给他一个下马威才行。
然而,纪寒却死鸭子嘴硬道:“不知!”
“哼!”方晴葳娇声呵斥道,“你身为仙宗真传弟子,却勾搭魔宗魔女,将世仇大敌引入宗门禁地,引发了巨大的动荡,宗门阵法损坏无数,万年底蕴毁于一旦,若不是掌教真人赶回来操持大局,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嘿!”纪寒乐了,长老会的这些老梆子是什么德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晴葳突然避实就虚的说出这么一番屁话来,显然是另有所图。
如果是聪明人,这会儿就该主动认罪,表示知错,请长老会责罚,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但是很可惜,他纪寒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所以,他撇撇嘴道:“这些事可赖不到我的头上……温玉修五百年前就潜伏在禁地里了,一直暗地里用域外神尸的法则来温养他的九极元磁劫雷珠,要不是我提前揭露了他的阴谋,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只怕到现在都还被他蒙在鼓里!
再说了,要不是我在关键时刻帮了温玉修一把,助他完成了功法推衍,平息了他的怒火,只怕那老魔头盛怒之下,已经杀的无极仙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不是我小看你们,就凭你们这些大半截都已经埋进黄土里的老家伙们,能拦得住他?”
——听听,这小王八蛋说的是人话吗?
长老们一个个被气得双眼冒火,七窍生烟。
樗离子当即忍不住了,大声喝骂道:“事实俱在,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还敢狡辩?!”
纪寒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遂道:“谁混账?我好歹是无极仙宗的真传弟子吧?因为一场意外才不过失踪了三天,结果你们就四下里把我的灵蛰峰给瓜分干净了?还要召开晋真大会,选拔新的真传弟子?你们这些老东西干的这是人事吗?”
诸位长老不禁有些尴尬,这件事他们确实做的不地道,事实上他们也曾经在方圆数百里之内搜寻过纪寒的下落,可是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找到,所以他们才会以为纪寒已经尸骨无存了,毕竟天雷之威非比寻常,纪寒平日又过于惫懒,修为太差,活不下来也实属正常……
谁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乌龙来?
纪寒却被他们引出了无穷的怨念,忍不住对着樗离子喷了起来:“温玉修五百年前就潜伏在绝罗谷禁地之中,用阎浮阴灵龟的心脏之血滋养元神,用域外神尸的穴窍温养九极元磁劫雷珠,几乎将无极仙宗的底蕴都掏空了,可是你们这些老家伙们却一无所知;
阎浮阴灵龟的尸骸之中有一个龟儿子孵化出来,借助尸骸残余力量的滋养,化作了汹汹魔念,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模样,已经在绝罗谷禁地之中诱杀了上百人,其中至少有十名金丹境,可是你们这些老家伙们对此仍然一无所知;
太上殿被人随意潜入,总执事和掌教的印鉴被人轻易盗用、朝元宫的无极宝鉴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开启,还颁布了假的掌教敕令,你们这些老家伙对此还是一无所知……
我真不知道你们浑浑噩噩的老家伙们整天都在干些什么?你们居然还有脸说我成天躺在我爹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到底是谁整天躺在昔日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你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诸位长老被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直面纪寒的樗离子,在被纪寒喷了一脸的唾沫之后,更是气得内息紊乱,胸口一阵绞痛,老头忍不住喉咙一甜,“噗”的一口老血,喷出去三尺远。
纪寒吓了一跳:不会真的把这老东西给气死了吧?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幸好樗离子喷了一口老血之后,反倒精神了一些,他一根手指指着纪寒破口大骂:“真是岂有此理!简直荒谬绝伦!!你怎么会知道太上殿被人随意潜入,你又怎么知道有人盗用了掌教的印鉴,除非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这混账暗地里做的好事!!”
纪寒听的脑袋上青筋直蹦,心道:还真是小看了樗离子这老家伙,眼瞅着都没几天可活了,战斗力还挺强了!
“呸!明明是你们自己无能,却还想把黑锅扣在我的头上,哪有这种好事?!我要是有本事随意潜入太上殿,盗取印鉴的话,早就把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家伙放逐到矿山去当苦力了,哪会让你们隔三差五的蹦出来找我的麻烦?”
这话说的在理,纪寒和长老会的长老们相看生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纪寒真有这本事,肯定早就下手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纪寒也是前几天才刚刚得到了“鸿蒙源文”。
这时候,吴磊捋了捋三缕长须道:“要说有外敌潜入太上殿而不被觉察,还盗用了掌教和总执事的印鉴,我是不信的……而且印鉴被盗用之后,利用无极宝鉴颁发的掌教敕令,也是纪寒你获利最大,这一点你赖不掉!”
纪寒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大脑,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获利最大的人的确是我,但是我有那么蠢吗?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难道就不能隐晦一点?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在暗中捣鬼?这分明是有人知道你们这帮老家伙又顽固又愚蠢又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