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的人,自行训练去吧,孟容,你既然赢了,便来监督楚白和谢芳踪,三皇子殿下和杨渡,准备吧。”江先生将场地一分为二,自己带着山皇子和杨渡去了另一边。
谢芳踪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却难得正经。
“楚白,苏婉翎总是说你厉害,今日我们就好好比一比,让大家都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本公子比较厉害。”
楚白并不回答他的话,神情冷漠的拿了一把剑,如苍松静立。
“谢二公子,你看他都不理你,摆明了没把你放在眼里啊。”张乐康一向是站在谢芳踪这边的,又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真是哪哪热闹哪哪就有他。
“张乐康,你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是,我表哥那是不爱说话。”苏翎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张乐康好像是兵部左侍郎家的儿子,谢芳踪的老子是他老子的顶头上司,难怪这小子对谢芳踪是马首是瞻,摆明了就是替他老子讨好。
“看看看看,人家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有女子替他说话打抱不平呢,我这辈子是没这机会了,谁让我们没人家长得好看呢。”张乐康这人嘴巴不是一般的欠,让人很想揍他。
“知道自己丑,就少说话。”苏翎反唇相讥,这家伙,竟然敢内涵oss小白脸。
“你……”张乐康自认为自己虽然没能上得了世家公子排行榜前十,但怎么看也算是一表人才,起码也能拍个第十一吧,苏婉翎这个臭丫头,竟然敢说他丑,他张口欲反驳,谢芳踪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只好偃旗息鼓。
算了,看在谢二公子的面上,饶了你。
“行,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比试已经开始,苏翎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楚白身上。
谢芳踪不愧是谢家儿郎,一出手,便知家学底蕴,剑走龙蛇,矫若游龙,招式大开大合,深得飘逸剑法的精髓,他有意炫技,故意把招式比划得浮夸漂亮,却依旧打得楚白节节败退,勉力支撑。
苏翎眉头紧皱,谢芳踪更得意,明明可以一招制敌,偏偏拖着不肯结束,那招白云出岫,连她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是故意剑锋偏了一寸,不然也不会削下楚白一截衣袖。
他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刻意羞辱。
“谢芳踪,你不要太过分了。”苏翎气得咬牙切齿。
谢芳踪见她跳脚更得意,还分了心出来同她说话“我哪里过分了,他要是打不过,可以认输啊。”
楚白抓住时机,一招飞燕还巢,人已到身后,长剑出手,谢芳踪脸色一变,连忙回手去挡,但楚白的剑锋来势汹汹,他反应再快,还是被斩落一缕头发。
谢芳踪站定,看着飘飘荡荡缓缓落地的头发,神情肃穆的看着楚白“看来是我大意了,对你,当真是不能给你任何机会。”
楚白不说话,也不反驳。
世人视我如蝼蚁,却不知千里之堤尚且毁于蚁穴,你说得没错,除非你置我于死地,否则,别让我抓住任何一丝机会。
谢芳踪突然觉得,眼前之人,不可小觑,假以时日,若让他博得机会,便是他敌对之人的炼狱。
他太过沉稳,太过隐忍,无论旁人如何折辱他,践踏他,重伤他,他都毫无反应,冷静得可怕,哪怕他有意羞辱,他依旧不急不躁,肆意等待机会。
幸而,他们不是敌人,否则,他也许会像现在这般,防范于未然。
“谢芳踪胜。”
苏翎脚下飞快,跑到楚白身边,想要拉他“表哥,你没事吧。”
楚白避开她的手,撑着剑起身“无事,走开。”
苏翎尴尬的收回手,站在一旁。
谢芳踪收了剑,看着她突然道“苏婉翎,你还当真是乐此不疲啊,我记得你以前这是这么追着三皇子的。”
苏翎甚至能感觉到楚白听到这话时脸色更黑,神情更冷,苏翎站在她旁边都感觉瑟瑟发抖。她狠狠瞪了一眼谢芳踪,你小子没事找事是不是?
谢芳踪挑眉,满脸写着,怎样?你咬我啊!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苏翎当真是一肚子气没处撒,正好花想容撞枪口上了。
花想容得意洋洋,不可一世“苏婉翎,要是你现在求饶,本姑娘还会考虑饶过你,免得像你表哥一样,被打得灰头土脸,当真是好不狼狈啊。”
苏翎当真是狠话都懒得放了,若是打口仗能赢的话,还要学武干什么。
她现在这具身体,体力是不行,但她学了十几年的武术,虽然不会飞檐走壁,但是反应力还在,花想容的剑术看着十分唬人,当真打起来了,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做花拳绣腿,这样的水平都能进书院,还不如多招几个寒门子弟。
“还敢不敢招惹姑奶奶我了?”苏翎凶神恶煞,长剑贴着她的脖子。
花想容没想到自己竟然招了个女罗刹,躺在地上灰头土脸狼狈兮兮哭唧唧“不敢了不敢了,剑拿远一点,好凉!”
“干什么干什么,点到为止知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拉开啊。”江扬一个转身,吓了一跳,我的个乖乖。
书院这么多男子都没有打得她们这么惨烈,底下那个,怕都要破相了吧。
孟容踌躇着上前,苏翎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停住脚步。
张乐康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躲在谢芳踪身后心有余悸的开口“苏婉翎什么时候变成母老虎了?他以前是刁蛮任性,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