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扶额,我的老天爷啊!
怎么她辛辛苦苦刷业绩,总有人在后面拖后腿啊,这徐氏又是怎么了?这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夫人今日可是见了什么人?”按道理说她帮徐氏解决了蚂蟥一样还时时想争夺管家权的二房,连老太太都假装称病不出,没了二房的人添堵,她也不至于这般生气才是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冲着楚白发这么大的火,而且句句针对他,分明是有人煽风点火。
“是二夫人,她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三小姐您的婚事既然不能更改,就安安心心准备出嫁,她好歹算是您二婶,愿意帮衬着,让表少爷别去读书了,万一没选上,以后只能当个大头兵,还常常不能归家,您就要守在寒窑守活寡了,还让表少爷跟着她娘家哥哥学经商,以后当个店铺的掌柜,您就是掌柜夫人了。”
难怪,这个杨氏分明是不满徐氏掌家,又要不到钱,故意给徐氏添堵呢,而且是哪里痛戳哪里。
“夫人当时就气得不行,可是二夫人偏偏不住口,说您读了也是白读,好在读的是武科院,以后砍柴做饭还有把子力气,还提议让老爷把五小姐送到麓山书院文科院点诗词歌赋,多结交些贵人小姐,以后嫁个好人家,老爷当场就同意了,夫人不同意,他亲自去办的入院,还说明日跟您一道去书院呢。”
苏翎头更痛了,这一个一个的,当真是不能消停了,这杨氏是不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夫人气了一天,不能报复二太太,便折腾了一顿胡姨娘,哪知道胡姨娘不禁折腾,在紫湘院里晕过去了,正好老爷回来瞧见,骂了一顿太太没有当家主母的风度,就抱着胡姨娘去了西院,夫人气得饭都吃不下,直骂这一切都是因表少爷而起,所以等到表少爷回来,就把他叫过去骂了一顿。表少爷一声不吭,被骂完就被赶到这里等您,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苏翎想哭,春六还在继续道“夫人刚刚还派了月梅姐姐过来,说是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您还没回来,让表少爷自觉些,别惹夫人不高兴。”
这都什么事儿啊!这群女人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是不是,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招惹楚boss干什么?
难怪她感觉这些日子做出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她就没见过去死都这么赶的,怎么?怕奈何桥的孟婆汤限量吗?
杨氏啊杨氏,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我给你添堵了。
但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楚boss生气了,得想办法安抚啊。
得亏她有先见之明,随口一说买的吃食,竟然派上了大用场。
“春六,春熙,带上东西,跟我去梧桐苑。”
苏翎踏进梧桐苑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舞剑之声,苏翎停下脚,吩咐姐弟俩“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我一会儿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是。”
苏翎一个人踏进梧桐苑,果然见楚boss一个人在里面舞着剑,如果说下午他的剑法还有些生疏,但是此刻已经十分纯熟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竟然能将剑法练得如此纯熟,这份天赋,果然非常人能及。
她抬脚欲下阶梯,凌冽的剑意分花拂叶而来,带着破空的寒意,停在她的面前。
“出去。”他冷眸看她,声若寒冰。
苏翎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努力挤出一副娇俏的笑脸来“表哥,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确实是我母亲的不是。”
“滚出去!”剑尖又进了一寸,刺破她的额间。
苏翎用尽了所有勇气,才撑住没有后退,她在赌,赌他羽翼未满,赌他尚在蛰伏,她清楚知道他的性格,越是恨一个人,越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现在还没有能力颠覆尚书府,也没有能力杀了她全身而退。
尽管如此,她依旧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气,仿佛自地狱破土而出的黑色铁链,紧紧地的套住了她的手脚。
苏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表哥,我不是故意晚归,我只是气不过张乐康那小子欺负你,但是我我又打不过他,所以拜托孟师兄和我一起把他套在麻袋里狠狠揍了一顿,你也知道,他毕竟是兵部侍郎家的少爷,莫名其妙被揍了,肯定会报官,我为了躲避官府追查,所以才回来了晚了。都是我的错,明知母亲对你有偏见,还让你难做,你生气的话,打我一顿出气好了,别不理我。”
楚白神色微动,缓缓收了剑,转身往里走,苏翎松了口气,觉得有戏,赶紧亦步亦趋追上去“表哥,你千万别听我母亲瞎说,她只是被二夫人气急了,所以才口不择言,你看她再生气,也没有说不让你去书院对不对。她以前不这样的,只是因为父亲宠幸胡姨娘,冷落了她,才让她性子越来越偏激,容易迁怒他人。”
楚白脚步一顿,回头,苏翎赶紧闭嘴,见他面色缓和,又跟上去“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她,那我不提她了,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有蜜汁烧鸡,四喜丸子,还有红参鸡汤,你尝尝吧。”
见他没有拒绝,苏翎赶紧冲着门口招手,让春熙春六把吃的拿进来,一一摆在桌上“表哥,荟萃楼的蜜汁烧鸡最好吃,你快尝尝的,我特意给你买的。”
楚白没有动,看着她眉间一道红色血痕,徐徐道“你为何不退?”
苏翎摸了摸眉间的伤口,伤口不深,没有流血,但是摸着还是有点疼,闻言笑答“因为我相信表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