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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姝一愣,赶紧撤手,皱眉,“你做什么!”
枢只道“时间有限,若是不能尽快领悟如何使用灵力,怕是在外面连攻击都难做。”
苍姝摇头“这个方法不行。”
枢不想同她废话,直接一道光打过去。
这一下可是一点水都没有放,打在身上怕是真的要重伤。
苍姝是看出来了,枢此人就是个疯子!
躲不开,便迎击!
她在脑中计算究竟发挥多大的气力比较好,但在实战中难免会有偏差,沉住气,抬手。
两道灵光碰撞,一阵刺眼的光芒。
苍姝忙掩住眼,风烟既定,再抬眼。
枢抬手,手心上还冒出点点微茫,苍姝皱眉,看来她的力还是太大了些。
枢道“继续。”
苍姝似乎抓住了一丝轨迹,枢的能力她也知道,便不再推脱,“好。”
——
再睁眼,有阳光通过窗纸透入屋内,苍姝缓缓起身,按了按眉心。
枢是个狠人。
苍姝算是懂得了天枢宇人的无奈和痛苦了,连续不断高强度的训练,灵力一次次被抽尽,当她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也只听得到对面。
“再来。”
“再来。”
“再来。”
没有感情。
终于在最后能够将灵力压缩至一成来攻击,枢才放过了她。
苍姝一瞬间便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浑身的力气都卸下了,却以极快的速度回复。
枢看着她,难得的,走过去伸出手。
苍姝笑了笑,一把拉住她,道“既然我成功了,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是吧。”
枢看着她,默应。苍姝正色,“那日旳,究竟是不是你的?”
回到现世,苍姝被传送到了偏远的山林,剩下的唯有手中紧握着的一枚日旳。
自始至终,属于这方的日旳都不曾消失。
是以……
苍姝道“百里旳与你没有过交集,枢,究竟是谁从你那里取了日旳。”
枢看着她半晌,“你知道。”
苍姝眼中闪过一分晦暗,“我……”
枢闭上双眼,“你该走了。”说罢,直接一掌拍过去。
然后,便是现在这样,苍姝被拍回来了。苍姝气的牙痒痒,明明是自己的灵魂领域,怎么就那么提不起来气?恨不得再回去和枢大战三百回合。
但……
苍姝缓缓叹了口气,不知是在说谁,“欠的,大抵还是多了些。”
——
水境。
没了那个烦人鬼,此方天地转为寂静。
枢坐回巨石上,身体因为灵力使用似乎又变得透明了些,她看了眼手心,渐渐握紧。
为什么不说呢?
枢与苍姝的确很是有些渊源,这些渊源让她得以将灵魂留在苍姝体内,也同时,让她可以触碰到苍姝内心。
她知道那人对苍姝的意义。
而那人,也的确值得她的此般心思。
思及那一日,一身玄衣的男子走入大殿,在一片狼藉中悠然踱步,毫无斜眼。
“冕上。”
方巧那时枢心情不好到了一个极致,周身气压极低,莫说闲杂人,便是天枢宇的人怕也不会理。
终似乎感受不到低压,他道“冕上,若是有一个能彻底消灭楼渊的机会,不知可否同我做个交易。”
枢的脚步停下了,她看着终“你是东瀛之人。”
“是。”
枢能回他一句已是不易,面对他的提议却毫无波澜,方要走出。
终道“双魂,冕上便是之一。”他叹,“不知可否?”
枢皱眉,没有回应。
终道“千年之后,便是国师再厉害,怕也难有所为,当年入世之责又该如何履行。”
枢终是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人,而终只是风轻云淡,似乎毫无所感。
枢道“交易代价。”
终道“日旳。”
枢面无表情,终是个面瘫,二人的对视,很是枯燥无聊。
他所有的感情和笑容都分给了一人,所以即便是在面对世间第一人,他也断不会有其他表情“我的寿数将尽,在不久后,可借自身与楼渊同归于尽。”
“楼渊手中是否有日旳可以遁去未来,即便有,那也是千年之后的事情。”
枢看着面前人,如此平淡的说着自己的死亡,似乎毫不在意。
“日旳于你无用。”
“我知,”终道,眼中却突然泛出微光,“我想用日旳,送一人回家。”
这句话说出口,平白能听出一抹温柔。
枢的目光落到终的身上,她看得出此人过往,百年嶙峋,七情尽无,再加上鬼界的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情种,不曾想——
“以楼渊的命来换基本没有用处的日旳,很值得。”终看着她,“不是么?”
枢道“那便如此。”
说着,便将日旳丢了过去。
终似乎勾唇,“多谢冕上成全。”
男子转过身,踏着夕阳剪影走出大殿,每一步都是那般沉重,又是那般轻松。
为什么可以如此从容面对死亡?
因为他知道,未来他还可与所爱之人相逢,所爱隔山海,唯时间可磋磨。
如此,足矣。
而枢在此时才得知,原来,那枚日旳竟是用在了苍姝身上。
两人不多不少,最巧了一个天意。
——
苍姝伸着懒腰,起身活动活动着腿,走向门那边,“思源?苏斫?百里旳?乔木?阿妍啊~”
一边叫着人,一边推开门来走出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