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姝也低低笑了一声,她看着夭夭,“当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夭夭不回,就在这时,“不好啦,走水啦!!!”
“九皇子殿走水啦!”
夭夭蹭的就站起了身,转眼就没了身影,杯中水扩散开一点涟漪,苍姝笑了笑,“九皇子做事很是利落,就算是这一方面都能算个精妙,厉害。”
等到第二日苍姝和陆终走时,符云来送,他看着陆终,“预祝一路顺利,至于说交易的筹码,不久就可交付,还希望日后有机会与丞相合作。”
陆终一脚踏上马车,他转过头,“多谢符大人相送,会的。”说着,蹬身入了马车。
符云失笑,折扇拍上掌心,他摇头叹息,“可是算了吧。”
“符大人。”
符云闻言转身,看到了苍姝,对于这位燕国的军师,符云没那般了解,但是就之前的表现来说,这位也是个狠角色。
“军师。”
苍姝只是伸手,将一物递给符云,她笑了笑:“九皇子的好事将近,下官备了一礼,希望符大人能交与九皇子,或者是,未来的……”
马车扬尘远去,符云看着手中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方玉坠,碧绿的颜色看着很是养眼,符云还在疑惑,“好事?还有未来的……皇后?!”
马车内,苍姝的笑意未消,陆终一手撑了侧脸,目光稍稍一瞥,“可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苍姝咳了咳:“大人,你昨晚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九皇子殿走水。”
不愧是陆终,抓关键词一抓一个准,“是啊,火情危机,九皇子殿离得又远,那些下人怎会脱口就说是九皇子殿走了水?”
陆终一手捧了书卷,亦是笑了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哎呀,看来你猜到了大人。”
苍姝说着又忍不住笑声,陆终无奈,“你方才说的那话倒是吓人,何况尚有变故,如何能确定那二人便能……”
“大人。”苍姝笑了笑,“九皇子的性格你是了解的,这样干脆果断的人若非动了心思是不会费心上演这样的好戏的,而至于另一位……”
苍姝笑着:“昔日不知听哪人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存有一线,一人肯费心编织,便不会断,那二人看来都是有情谊的,而若是九皇子,即便是有那样的身份,怕也能保护好她吧。”
陆终的目光落在苍姝身上,苍姝忽然转了个话音,“不过这都是猜想罢了,到底如何还得看那两个人哈哈。”
陆终看着苍姝,勾了唇角,“苍,你何时同那女子关系如此好?”
“也没有那么好,”苍姝干笑两声,“就是昨晚……”
糟!
苍姝忙解释,“咳咳,就是昨晚我……睡不着,然后听到走水的消息,觉得可能是这样……哈哈哈。”
差点就露馅了!
一个女子怎会大半夜的去找异性聊天?说出口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好听的啊!
苍姝默默流了冷汗,越发觉得陆小终的笑容像是狐狸一样,不怀好意。
“哦?”
陆终不置可否,握着书卷懒懒靠在椅背上,眉眼间有清浅的笑意,便是一派温润慵懒模样,看着分毫没有威胁感。
苍姝竟也觉得放松起来,她捏着桌面上的点心,目光却在偷偷看陆终,看阳光透过车窗撒入,映照得少年脸庞透露暖色,方觉人间三月天也不过就是这般。
这怕是近些日子以来,苍姝最为轻松的一刻。
——
郅城
与秦的交战一直不曾停歇,却都如同小打小闹,向安和薛择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同样忐忑,就怕是有秦国那般人要憋大招。
陆终和苍姝归来时,向安和薛择二人来城门前相迎。
“二位大人,一路辛苦。”
薛择备了茶水,迫不及待便问道:“大人,可是成了?”
陆终点头,“赵国易主,如今尚且不平,此时却也正是时机。”
“赵国急于摆脱秦国掌控,且九皇子需一事掌握赵国大权,与燕合作,再好不过。”
薛择松了口气,听得陆终道:“除却西方,另外几方战场状况如何?”
“南边战势胶着,如郅城一样,不进不退,倒是东边,已经失了两城。”
陆终道:“端看秦国下一步动作,也就是近几日了。”
“苍觉得呢?”
苍姝道:“秦国底牌甚多,除却其本身能力,加之邪术师一事,如今暂停攻势,不知他们的具体意图,只能是将计就计,顺势而为。”
“但是还是可以提前做些准备。”苍姝想了想,“如今城内可用兵力还有多少?”
“五万。”薛择皱着眉头,“城内还有募集了些人,却是刚刚训练上,还称不得是能上战场的士兵。”
苍姝道,“那便先如此,保持警备,至于说城内……”
苍姝与陆终对视一眼,“以防万一,怕是还要设下些东西才好。”
薛择和向安点头称是。
“已经太久了。”陆终开口,他缓缓捏起书卷中的一页,“是时候结束了。”
——
“呼哧呼哧……”
有一个士兵在奔跑,手中握着的是一方断剑,身后血雨纷飞,便是一片杀戮地狱的场景。
“丞相大人!军师呢!”
“向将军作战前线,云统领也在后方抗战,但怕是称不得多久了。”
“该死!”
苍姝一手撑了灵力结界,冷冷看面前那人,弯唇道:“不辞远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