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加快了动作,在治完最后一个弟子后收手,低声问道:“不知陆相尊师是何人。”
“无师,自学。”
林长老捋着胡子,慢悠悠道:“乍看之下,陆相的功法很是寻常,只是,冥冥之中却是觉得很生眼熟。”
林长老眸光一闪,“陆相可与陆家有关系?”
陆终摇了摇头,他推门而出,“若是林长老有疑,随时可来找本官,只是本官现下还有事要做,恕无法给长老解疑。”
陆终离开,林长老看着他的背影,眸色越发深沉。
鬼尊、邪术、修士,还有面前的陆相,这俗世何时已然变得这般暗潮涌动了?
燕国君在正殿等着二人,“可是解决了?”
陆终点头,坐到一旁,国君还很热络招待着林长老,林长老沉着脸色,“国君,日旳是燕国国宝没错,只是关乎苍生黎明,断不可被邪术师和鬼尊夺去,难道国君这般有信心,能在他们两种势力下护住日旳?”
“这就不劳长老操心了。”国君很是淡然道:“日旳断不可离开燕国,这是寡人的底线,若是林长老不放心,大可派专人来保护日旳,这样寡人与长老的心愿不都能完成?”
林长老恨不得直接一把茶泼出去,哪里来的这么大脸!把他们修士拿来当护卫?
林长老严肃道:“国君,这不是在开玩笑,你可知这日旳……”
“日旳乃天物,自然不凡,照长老的话,怕是力量无穷,但是寡人为何要相信你们所谓正道?”
燕国君笑了:“你们拿走日旳究竟是为了什么寡人如何知道?若也同那些邪术师一样用来打成己欲,岂不是一样?”
林长老:“胡言!国君怎可这般侮辱我们正道之人!”
燕国君摇了摇头,“陆相,你说呢?”
陆终道:“国君考虑的并无不是,林长老,日旳已在燕国存在百年,国君将它保护的极好,旁人不可能轻易取到日旳。”
林长老:“……”这一对主仆可真是说的一套一套的,让他怎么接?
林长老:“国君。”他起身,“日旳关系太大,甚至牵扯了百家宗门,即便现在国君不放手,怕是日后也不得不主动将日旳交出。”
“凡人,是不能掌握天物的。”
林长老转身走人,燕国君看着他背影,不以为意。
“陆相。”燕国君开口,“寡人记得,之前你也同寡人要过此物。”
“是。”
燕国君看着陆终,“陆相为何想要这日旳?”
陆终道:“臣是一介散修,比不上名门宗派中人,只能另辟蹊径。”
燕国君笑了笑,“原是如此。”
他道:“只这日旳怕是不能予丞相,但是寡人会尽力去寻些功法,总归能让陆相遂愿。”
“多谢国君。”
陆终走出殿门,迎面便看到了林青青,她看到陆终立刻迎上去,“陆相难道忘了,国君吩咐过你要照看客人?”
陆终面无表情绕过她,“府内有侍从,客人若要出去,自可带人,他们皆对城内各处熟知。”
“我不!”林青青皱眉,拦在他身前,“国君吩咐的是你,相府的主人也是你,为什么非得让下人陪我!”
“反正你也没事!”
陆终见她的手要碰过来,不经意间避过,林青青更是怒,“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同我走,我绝不会放了你!”
“大人。”
苍姝从偏殿走出,她直接略过林青青,“大人不是说归府后还有事要做?马车已经备好了。”
“你是谁?”
林青青脸色不好,她看着苍姝,“你是哪个下人,敢这么说话。”
苍姝转过头:“这位修士小姐,我是我家大人手下的军师。”
见陆终果真要和她走,林青青一急,直接捏出术法来,“给我站住!”
那一击却直直向着苍姝,陆终微微蹙眉,转身直接捏住那术法长鞭,“若是你不想要那双手,我可帮你。”
林青青看到了陆终的双眼,无边无际的黑,她登时僵住了身子,“我……”
“啪嚓!”
长鞭一寸寸断裂,林青青下意识后撤,术法被徒手捏碎,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事情,林青青看着那人背影,心头却涌上了说不出的恐慌。
苍姝眸色溅沉,她轻勾唇瓣,转眸看向林青青,“他是我的人,小姑娘,别妄动心思。”
那一双眼似乎埋藏了些什么,下一个瞬间地上碎裂的鞭子竟然重新拼合,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她的脸上。
登时便有红印子浮出肌肤。
林青青愣了,她眼睁睁看着那白衣军师挽上陆终的手,惊骇与愤怒齐飞。
个死断袖!
但在方才那眼光瞥过自己后,她竟是不敢再上前。林青青一把甩了手,皱紧了眉头踢碎了那鞭子泄火。
陆终随苍姝拉着自己往前走,面色是与对待旁人截然不同的温和。
等到两人上了马车,苍姝问:“有初,你是怎么又勾搭上的小姑娘?”
陆终笑,“冤枉。”
苍姝一把捏上他的脸,“也就是这张脸好看些了,无论是脾气还是其他,哪里值得人喜欢?”
陆终颇为无奈,却也好脾气任她捏着脸,“苍姝。”
他笑笑,“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还有这般占有欲。”
苍姝歪头,“不成?”
“怎会?”
“我很开心。”陆终伸手一拉,便将苍姝拥入怀,“苍姝这么做不就表现出了喜欢,我开心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