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也不例外,她先带着战睿珏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准备把带的东西拿给他吃。
哪知道,一走出卫生间,她就又看见了刁成羲。
她吓坏了,没想到他居然一路跟着自己,阴魂不散!
刁成羲低头,看见了战睿珏。
小家伙正瞪着一双圆滚滚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很明显,小孩往往有自己的一套鉴别标准,看人看事,都是一样。比如,此时此刻,在战睿珏看来,这个老东西就不是一个好人。
所以,他本能地靠近了李姐,用手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姐也怕了,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确实势单力薄。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带你们离开这里。”
说完,刁成羲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摊开以后,拿在手里,狠狠地往战睿珏的小脸上一按,口中还故意大声说道:“这小脸,脏死了,来,给你擦擦。”
周围有人经过,看见这一幕,自然也没有怀疑什么。
李姐还来不及阻止,她就看见,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战睿珏眨巴了几下眼睛,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刁成羲迅速出手,一把把他抱在了怀中!
李姐尖叫:“你干什么!”
他马上靠近她,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想他出事,不想让你老公,就跟我从后门先出去!你自己想好了,要是你敢叫,我马上就能把他捏死!”
说罢,刁成羲就把右手虚放在战睿珏的颈子上,好像随时都能使出力气一样。
李姐吓得脸色惨白,立即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兴趣班的后门并不隐蔽,就在一楼,上课之后,值班老师就会把正门关上,如果有一些迟到的孩子,或者提前来接孩子的家长,就从后门走,不影响班级上课。
李姐每一次带战睿珏上课,她都不走,就在家长休息区等着,反正只有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
见她不动,刁成羲又催促道:“快走!”
她这才迈开发软的双腿,和他一起从兴趣班的后门走了出来。
这一次,刁成羲故意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他先把李姐塞了进去,然后抱着孩子也上了车,就坐在她的身边。
“别乱说话,要不然,死的就是他。”
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从李姐的包里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等车子发动,直接丢了出去,旁边一辆车刚好经过,将手机屏幕压得粉碎。
刁成羲向司机报上地址,不出意外的,又是白诺薇的家。
他决意要拖她下水,只有把她也拖进来,自己才不是孤军奋斗。
一路上,李姐都在哆嗦,她一直都是个老实人,只会做事,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高利贷、黑社会、地下钱庄的人,被刁成羲这么一吓,她自然把他当成了那些专门要债的打手。
听说,如果收不上来钱,这些人就会剁掉人的手,或者脚,之类的,算作是教训。
假如是刘自强因为欠债而被人砍了,她也认了。
可现在,自己和东家的孩子被人带走了,李姐越想越害怕,不禁嘤嘤地哭了起来。
眼看着司机不停地朝后面瞥着,刁成羲立即换上了一副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孩子生病,也没怪你,你哭什么?吃了药,这不是睡着了吗?下回小心一点,别哭了。”
果然,一听这话,司机也不打量了,继续开车。
到了地方,刁成羲付了车费,然后一手拽着李姐,和她一起进门。
听见声音的白诺薇急忙赶出来,这几天刁成羲早出晚归,好像很忙,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此刻,再一看见他的怀里抱着个昏睡的孩子,手上还扯着一个中年妇女,白诺薇顿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