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亲王府的地牢里,三个被吊起来的黑衣人身上已经伤痕遍布。地上满是污水,旁边的火盆里噼里啪啦的迸着火花,玄一拿着有倒刺的鞭子站在旁边。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慕羽尘看着眼前的惨状,却丝毫不为所动,极度清冷的声音响起,仿佛把整座地牢都冻住了,让人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没人回答,三个被吊起来的人都咬紧了牙选择闭口不言。后槽牙里的毒药早就被取出来了,否则他们早就选择自行了断了。
“不说也没关系,许久未见,北堂镜可还好?”慕羽尘换了个放松的姿势,将背靠在椅子靠背上,淡淡的看着前面这三个俘虏。
三个俘虏在听到北堂镜的名字的时候,猛然抬起了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一瞬读懂慕羽尘眼中的了然时,三个人顿时颓然的低下了头。
“瑾亲王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那就烦请王爷给我们哥儿几个一个痛快。”其中一个俘虏又抬起头,眼睛里一片死灰。
“北堂镜除了让你们刺杀本王未来的王妃,还有什么命令?”慕羽尘站起来,走到那名俘虏面前,“相信本王,本王有的是办法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那名俘虏嘴唇蠕动了半天,却缓缓低下了头,从他颤抖的身体中可以看得出他在痛苦的纠结着。
“本王不着急,你们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先等等,等到愿意说的时候再说。”慕羽尘等了一会儿,三个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打算,于是他转身慢慢走到地牢门口,背对着说了一句话之后便出去了。
地牢里复又传出了惨烈的叫声,可是因为在地下深处,没人听得到,没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次日一大早,慕羽尘起床之后,用罢早膳,玄一便接到了地牢的消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人已经不堪酷刑招了。他们并不属于北堂镜的精锐部队,只是过来打前站的。他们接到的指令是抓林小福,至于抓住之后要怎么做都要等下一步的指令才能行动。这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亲哥哥是北堂镜的随身护卫,才隐约知道北堂镜似乎有意要破坏十二月初八的大婚,但具体行动计划仍然不得而知。
慕羽尘听到回禀之后冷笑一声,手轻轻一挥,自此这世上再没了那三个人。
京城的百姓们在今天醒来之后发现整座京城突然进入了高度的警戒,不光城门处多了玄龙卫盘查,连京中的主要路段都明确设置了岗哨。结合昨日在大街上发生的乱箭狂射一辆马车的事件,百姓们纷纷紧张起来,都在猜测是否京城要出大乱子。
“臣有本奏。皇上,昨日清晨开始,玄龙卫无故开始在城门处进行盘查,并且在城中主要路口设岗,还挨家挨户的进行盘查,这分明是瑾亲王殿下有意制造恐慌。城中百姓现在流言纷纷,许多商户闭门不开,严重影响了京城的秩序,臣斗胆,请瑾亲王殿下就此事作出解释。”翌日的早朝上,一名御史站出来弹劾慕羽尘。
“尘儿,可有此事?”嘉仁帝很纳闷,怎么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
“回禀父皇,确有此事。”慕羽尘走到大殿中央,淡定的负手而立。
“这是为何?”嘉仁帝追问。
“前日,儿臣的未婚妻林小福在大街上遇到刺杀,刺客多达二十余人,儿臣的师父将其中三名刺客擒获,其余全部就地正法。经过审讯,儿臣得知此番刺客全部来自北疆,是北疆和硕亲王北堂镜的部下。”慕羽尘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尘儿,你此话当真?”嘉仁帝也有些坐不住了。
“儿臣句句属实,这是三名刺客的供词,请父皇御览。”慕羽尘从袖中抽出一叠供词,交给德公公。
嘉仁帝接过德公公呈上来的供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实在克制不住,狠狠拍向龙椅扶手,“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北疆贼子,竟然妄图在我东穆作恶!尘儿,调动玄龙卫,务必将北燕贼子一网打尽!刑部、大理寺等全部协助瑾亲王,听从瑾亲王调遣!”
“臣领旨!”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出列跪地高声领旨,其余群臣全部跪地高呼皇上万岁。
京城百姓很快便知道京城警戒的原因是因为城中混进了北燕的刺客,因为这十几年来跟北燕打过两次仗,所以东穆百姓对于北燕的恨意和方案十分明显,京城的百姓更是强烈。所以百姓们自发的便开始对出现在附近的陌生人关注起来,一时间京城内外简直成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铁桶,只要北燕刺客敢露面,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发现。
林小福自然也知道了那天她遇到的刺客原来是北燕人,这让她有些愤怒,这帮人在战场上打不过就开始使阴招了是么?挟持瑾亲王的未婚妻,打算做什么呢?无非就是想伺机除掉慕羽尘罢了,这是多么恶毒的想法啊。如果慕羽尘不在意她,那她很有可能就会被牺牲掉了。
林小福被激怒了,觉得北燕这个国家实在没什么信用,之前还签订了百年不进犯的条约,这才过一年就开始下黑手,简直是记吃不记打,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过她现在没那么大的实力对北燕进行经济封锁,这一点让她十分不爽。想来想去,还是要借助慕羽尘的力量才行。
于是慕羽尘便接到了林小福派玄月送来的信,打开一看又是两个新名词——经济渗透和经济封锁。
慕羽尘对于这两个词十分陌生